翌日清晨,天光明媚。
程曉小是被明晃晃的陽光喚醒的,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頭腦還處於半夢半醒間。
隨意的翻了個身,臥躺在牀上,把頭埋進枕頭裡。頭真疼啊,太陽穴突突的跳,一定是工作太辛苦了。
程曉小感嘆,辛苦了一個星期,能像這樣睡個懶覺,真是件幸福的事情。
身下似有什麼東西在動,程曉小惱怒的嘆了口氣,腦中似有什麼劃過,她瞬間清醒。
男人裸着上身平躺在牀上,而自己正像個八爪魚一樣,纏在他的身上,姿勢……十分的曖昧。
程曉小睜開了原本閉着眸子,手上的動作瞬間停止,她驚訝的看着男人,有片刻的失語。
他不是應該在……醫院嗎?
江榕天眉心微微蹙起。女人此時穿了一件真絲吊裙,胸前的渾圓擠壓在他的胸上,小鹿一樣的眸子泛着霧氣,微微嘟起的小嘴,泛着光澤,讓人垂涎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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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
程曉小艱難的人肚子裡搜刮出半句話,還沒等她說完,紅潤的脣已被封住。
她的脣瓣微涼,帶着清甜的香氣,是熟悉的味道。江榕天沉溺其中。
還未褪去的酒意讓曉小有片刻迷茫,她嚶嚀一聲,想要推開他,柔軟的腰肢卻被男人結實的手臂纏上。
他吻的極其溫柔,一點一點,小心翼翼,靈巧的舌竄入她的口中,手開始探入她的身體。
程曉小掙扎了幾下,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她昨天去了醫院,然後他的腿縫了針……然後……
江榕天覺察到女人的走神,心中罵了句粗話。這個女人居然在他如此深情款款的時候,腦子天馬行空。看來下回得找小宇取取經,是不是壓抑的久了,連技術都生疏了。
程曉小猛的睜開眼眸,瞪大了眼睛,看着此刻親吻自己的男人。
她猛的一擡頭,“江榕天,你怎麼會在家裡?”
男人懊惱的嘆了口氣,“曉小,可不可以專心點,咱們把一件事情做完了,再說另一件。”
說罷,男人低頭看了看她,色色的說:“曉小,你家男人不是柳下惠,坐環不亂這種事,他做不出來的。”
程曉小睫毛顫動,順着他的目光看下去,頓時臉成了烤乳鴿。
身上的這件睡衣,是她心血來潮時買的,因爲太薄太短,被她束之高閣。
誰替她換上的?爲什麼她竟然沒有一點印象。程曉小懊惱的閉上了眼睛,臉頰緋紅。
江榕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人身上,她嗔怒的模樣,盪漾着令人心動的風情,讓人移不開眼去。
心底微微一嘆,江榕天決定先把她吃下肚再說。
手撫上她的頸脖,輕輕一按,吻便落在她耳邊。
程曉小還沒徹底清醒,腦子又嗡的一下,來不及躲閃,身子已被男人壓在了下面。
江榕天技術成熟老練,又蓄謀已久,程曉小如何會是他的對手。在他的親吻下,年輕的身體本能的起了反應,幾乎化成了一灘水。
薄薄的吊帶輕輕褪去,瑩白無瑕的身體,完美的沒有一絲瑕疵。
江榕天眼眸一亮,牽引着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停留在腰間挺起之處。
程曉小臉頰緋紅,用力的抽回手,男人不等她反應,開始了他的征程。
晨起的陽光,透過窗簾斜斜的照進來,一室靜諡。
……
“啊……”
“啊……”
豪華五星酒店的套房裡,傳來兩聲慘叫。
樓層的的幾個服務員聽到後,忙不迭的跑上前,伸出腦袋靜聽裡頭的動靜。
只得聽一通呯呯乓乓,幾聲哀哼後,門忽然被打開。
一個身形高挑,容貌豔麗的女子頂着一頭亂髮,氣急敗壞的走出來。
“看什麼看,沒看過夫妻倆吵架。”
女人施展完獅吼功,忿忿的朝身後看了一眼,揹着雙肩包,揚長而去。
一兩個膽子大的服務員,伸出腦袋往裡瞧了瞧,臉色大變,忙把門關上,逃之夭夭。
朱澤宇像條死狗一樣,頭朝下趴在地上,剛剛女人的腳從他背上狠狠踩過,他聽到了骨頭咔咔發出的異響。
再加上從牀上踢下來的這腳,胸口被打的兩拳,臉上挨的兩巴掌,朱澤宇想,自己全身上下,除了下身還稍稍健全點,上面的應該是殘缺不堪了。
媽蛋,他不過是早起看着她粉粉嫩嫩的嘴巴,伸出舌頭舔了一舔,覺得味道不錯,又伸進去攪了攪,就遭此惡刑,殘暴啊殘暴,這女人還有一點點人性沒有。
朱澤宇忽然覺得人生有點晦暗。
他孃的,他朱公子這輩子順風順水,一馬平川,偏偏在這個女人身上跌了跟斗,還連着跌,目測連個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昨夜原本他想趁人之危,奈何對方太強,自己太弱,一翻推杯換盞之間,兩人堪堪打個平手,同時倒下。
阿鬼來沒來接他,他不知道,只知道睜開眼睛,女人的臉近在咫尺,慘劇就這樣發生了。
好在他朱公子從來都是不認輸的,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長路漫漫,必須求索。
沙婆娘,你給我等着!
……
沙思雨一進電梯,淚水嘩嘩就流了下來。
她珍藏了二十幾年處女吻,就被這樣一個賤男奪走了,那賤男居然還敢把那噁心玩藝伸進她的嘴裡。
生可忍,熟不可忍。他孃的,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揍他個口吐白沫。
沙思雨捏着拳頭的手,咯咯作響。
朱澤宇,你個賤男人,老孃絕不會放過你的!
……
激情褪去過後的程曉小,把身體蜷縮成一團,腦子裡亂成一團麻。
爲什麼他會在家裡?
自己怎麼就輕而易舉的臣服在他的身下,沒有一絲的反抗,反而沉溺其中。
程曉小保持着這個這個姿勢,沒有任何動彈,目光直直的。
身旁的男人靠在牀上,饜足的表情,像極了剛剛餵飽的動物,還帶着一絲亢奮。
觸手就是她不着寸縷的身體,如果不是此時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真想把她壓在身下繼續索要。
江榕天從牀頭櫃拿出香菸,點上,吐了一口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