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也沒有說話。
只是拿眼睛看着彼此的眼睛,沒有任何‘欲’望,只有深情。
程曉小想,這輩子就這樣吧,別再嬌情和試探了,和這個男人生兒育‘女’,一起變老。死了,埋在一起。
江榕天想,如果有一天,自己離她而去,獨留她一人活着,他真的做鬼,都不想離開的。
好好愛她,加倍愛她,別的,都是浮雲。
江榕天埋首在她的發間,隔着柔軟的髮絲,‘吻’了‘吻’她的脖子。
“曉小,我想做一件事。”
冰涼的‘脣’貼着她滑膩的肌膚,在肩頭和鎖骨之間索‘吻’,引得她一陣戰慄。
低低的嬌喘着,雙手推拒在他的‘胸’膛。
“別,你的傷,還沒有好,纔剛動過手術。”
“不是這件事。”
曉小雙頰通紅,“那是什麼事?”
“幫我把電話拿來。”
一個小時後,程曉小總算知道,他要做的事,是什麼事。她看着手上的兩本紅本本,眼睛眨了幾下。
這個男人實在任‘性’,深更半夜把民政局局長叫來,硬‘逼’着人家替他髮結婚證。
“那天,你爲什麼不和我說,民政局的局長,是你的從前的同學,還讓我排了那麼長的對。”
江榕天無辜的學着她的樣子,也眨了眨眼睛,“我喜歡陪着你排隊,像個普通人一樣,那多好玩。”
程曉小想想也是,連領結婚證這種事情,也要走後‘門’,那這個男人是多沒有耐心。
“你以後要叫我老公。”江榕天突然想到什麼,突然補了一句。
程曉小不知道是因爲害羞,還是因爲暖氣太足的原因,臉依舊有點紅。
“嗯!”
江榕天看着她紅撲撲的臉,真想把她壓在身下,然後好好疼愛。
哎,已經習慣天天要吃她,吃慣了‘肉’,突然只能吃素,這對於他來說,可是‘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打擊。
只能忍着。
“好好收起來,別‘弄’丟了,這是咱們倆個最值錢的東西。”
程曉小心裡甜成蜜,嘴上卻說,“這算什麼值錢的東西,咱們家比這值錢的,多了去了。”
“你是故意氣我嗎?”
江榕天氣笑,忽然‘胸’口一痛,猛的咳嗽起來。
程曉小嚇得臉‘色’大變,趕緊跑過去替他順氣,一通手忙腳‘亂’後,病房裡總算安靜下來。
兩人彼此看着彼此,同時揚起嘴角,只覺得眼前的人,怎麼樣也看不夠。
程曉小怕他休息不好,輕聲道:“老公,我們睡覺吧、”
江榕天低低的笑着,“嗯,老婆,我們睡覺。嘶……”
“怎麼了?”
“傷口疼!”
程曉小看了看時間,原是過了麻醉的時間,忙輕輕的撫着他的臉,像哄小孩子一樣哄他。
“乖,忍一忍,過了今晚,咱們就不疼了,我替你‘揉’。”
此刻,疼痛的慢慢的遍佈全身,江榕天額頭滲出密密的汗,再開口時,已沒有了玩笑。
“老婆,抱着我睡,我就不疼了。”
程曉小心疼的看着他,“你先睡,我不放心,得看着你。”
“老婆,辛苦你了,我愛你。”
江榕天說無這一句,眼睛無力的合上,眉頭皺成一團。
程曉小上前親了親他的額頭,看着她過份英俊的臉龐,輕聲道:“傻子,我也愛你。”
“別這樣看着我。江榕天輕聲呢喃,“你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的。可是現在身上很疼,沒辦法呢。”
曉小‘脣’角一點點溢開暖笑。
他不想她擔心,故意說些這樣的話,其實不過是用業掩飾他的疼痛。
食指輕輕撫上他的‘脣’,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乖,別再說話了。”
江榕天動了動睫‘毛’,一陣睏意襲來,沉沉入睡。只是他睡的很不踏實,一會皺眉,一會撇嘴。
程曉小知道他難受,卻沒有任何辦法。
這世界上,你再愛一個人,也沒辦法代替他痛。好能做的,只有細心的照顧。
……
清晨。
朱澤宇,阿方推‘門’而放時,就看到了這樣一副場景。
兩人相擁而睡,‘女’人的腦袋縮在男人懷裡,縮成小小的一團。
男人則霸道的佔了大半張‘牀’,嘴角高高揚起,睡得香甜。
兩人立刻退了出去。
“老子忙活一晚上,他抱着‘女’人睡得舒服。”
“誰讓他是病號呢?”阿方回答。
朱澤宇想了想,也對,“叫護士把他們叫醒吧,我怕金浩會跑路啊。”
“嗯,有道理。”
江榕天對被人叫醒一事,顯然很不滿意,從睜開眼的剎那,整個人都是黑着臉的。
程曉小替他洗漱後,見他們有話要說,藉口下樓買早餐,把病房讓給了三人。
“身體怎樣?”
“死不了。”
朱澤宇朝阿方遞了個眼神,後者把他所掌握的所有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江榕天聽完,眉頭都沒有揚一下。他被人追殺時,第一個反應,就是金浩做的。
果不其然。
“小天,程家我們已經幫你解決了,這一家不在監獄裡呆個幾年,是絕不可能出來的。金浩,我們沒有動手,等你的吩咐。”
江榕天冷冷一笑。
“你們把他這幾年的所作所爲,咱們收集的那些個證據,統統拿去給我爺爺看。”
“你決定了?”朱澤宇臉‘色’一驚。
江榕天眼中閃出寒光。
當然是決定了,真當他是泥捏的。這些,僅僅是開始。
既然沒有把他殺死,那就得承受他的報復,這口氣,忍了很久了。
“還有,把殺曉小母親的真實兇手,告訴我那好爸爸,也是時候讓他知道了,自己的身邊睡着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個殺人犯。”
朱澤宇吹了一記響亮的口哨。這樣一來,這對母子可就衆判親離了。
“阿方,替我全面收購金浩的公司股票,放出消息,黑道,白道誰要敢借他錢,就是和我江榕天作對。還有……出入境那裡,替我看着。”
阿方站起身來,“小天,這事兒簡單,只是收購股票的事,金浩不是沒有實力。”
江榕天冷笑,“替我通知陳斌,就說曉小差一點死掉,爲了曉小,我想和他聯手幹一票。”
阿方眼前一亮。
如果有了陳家的外力,那金浩可就‘插’翅難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