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小等了很久，也沒等到江榕天回家。
這傢伙怎麼一點時間概念也沒有，說好的八點，現在都已經快十點了，中途只發來一個消息說有事，也不知道什麼事情，忙得連晚飯都不吃了。
曉小心裡有氣，早早的爬上了牀，卻因爲白天睡得多了，怎麼樣也睡不着。
正在牀上左右翻騰的時候，聽到外面有了動靜。
她嘟起嘴，把頭往被子裡一縮，決定裝睡。
江榕天在樓下找了一圈，沒找到曉小的人，電飯煲還插着，餐桌上擺着幾色小菜。
他快步上樓，走到臥室。臥室裡黑漆漆的，連盞牀頭燈也沒開，藉着外頭的光，依稀能看到牀上有身影。
口袋裡的雙手拿出來，他直到牀前，連人帶被的把她抱在懷裡，深深吸了一口氣。
還知道回來，哼，裝睡不理你。
身上淡淡沐浴過後的清香，從被窩裡緩緩滲出來，特別好聞。
江榕天低下頭，把被子往下翻了翻，迅速找到了紅脣，然後和力的吻了上去。
與以往的吻不一樣，這一回男人很輕很柔，柔得像一根羽毛劃過人的心上，癢癢的。
程曉小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攀住了男人的脖子。
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來時，男人才放開了她，用鼻尖蹭着她的鼻子。
“醒了？”
曉小哪好意思說自己是裝睡，只是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如棉絮，輕輕緩肝，娓娓道來，勾得江榕天身子顫了顫。
暈暗的燈光下，眼波流轉，瀲灩動人，這女人在牀上的時候，永遠是這麼的動人，讓人心思迷眩。
“去哪裡了，這麼晚回來？”
“老婆，很餓，還沒有吃晚飯。”男人答非所問，只是你個孩子一樣撒着嬌。
曉小的心軟成一團，哪裡還有心思生悶氣，“我去給你弄飯。”
“老婆，你真好，嫁給我吧。”江榕天在她脣上啄了一下。
男人的眼裡有着玩味，然更多的卻是認真。
曉小嗔看了他一眼，“不想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江榕天從上而下的看着她，“寶貝，牛糞雖然臭了些，但營養還是蠻好的。”
“少貧，快讓我起來，餓的時間久了，傷胃。”
曉小推開她，披了件睡袍，“你快洗一下，馬上就好的，都在鍋裡熱着呢。”
江榕天快行幾步，從後面抱住了她，把頭埋在她的頸間
“別玩了，放開我。”
“老婆。”
男人的噪間在耳邊響起，低沉，有力，還着動人的磁性。
“嗯？”
“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的。”
“你放開了啦，我知道了。”程曉小的耳朵被他弄得很癢，沒有聽說這話裡的深意。
江天看着她下樓的背影，手慢慢的的懷上了胸。老婆，我說的是真的。
今天程曉維的流產，他就站在一旁，那麼靜靜的看着。
雖然她的嘴裡被塞了布，便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連他看了都忍不住打顫。
發那一團東西變成血水，從管子裡流下來的時候，他忍不住衝進廁所，把胃裡的東西吐了個乾乾淨淨。
沒有人知道，他讓程曉維懷孕，流產真正用意是什麼。
沒錯，他想把曉小曾經受過的痛，加倍報復到她身上，讓她痛不欲生。
然而，更重要的一點，是要讓自己親眼看着這一幕，然後像刀一樣，把這一幕刻在心上。
讓它時刻提醒自己，因爲你的疏忽，你沒有保護好你的女人和孩子。
他用這樣最痛的報復，報復了程曉維，更報復自己。
……
粥很香甜，小菜很可口。江榕天一下子喝了三碗。
曉小知道他是餓急了，抽了張紙巾，遞過去，“擦擦嘴，以後記得再忙，也要按時吃飯。”
江榕天沒有接，只是把嘴湊了上去，“老婆，你擦。”
這家越來越懶了。程曉小嗔看了他下眼，伸手替他輕柔的擦着嘴角。
炎淡的灼熱感從頰面掠過，曉小下意識擡起頭。
江榕天對上她清澈的眸子，佯裝平靜的挑挑眉，“老婆，好累啊，今天你幫我洗澡。”
“想得美！”
“真的很累。”江榕天繼續撒嬌。
男人撒嬌起來，殺傷力爆棚。
曉小認命的用手指撫上他的肌膚，指尖微有冰涼，“我幫你去放水。”
“老婆，我們一起去。”江榕天握住她的手，緊緊跟在她後在，一步也不想她分開。
曉小覺得今天的男人，特別粘她。
放完水，浴室裡佈滿了水備，曉小嘟着嘴，“怎麼不動，難不成衣服也要我幫着脫？”
“老婆，你答對了，你幫我脫嗎？”
“纔不理你呢。”曉小在他腰間捏了一把。
“你不幫我脫，那我來幫你脫。”
江榕天動手動腳，程曉小隻能認命了，“別動嗎，我替你脫。”
男人的身子有着好看的腹肌，程曉小還沒把襯衫完全脫下，人已經被摟進懷裡，封住了脣。
這個吻，從來都在意料之中，曉小沒有半點兒掙扎，只任他的脣與自己的糾纏在一處。
江榕天似怎麼也吻不夠，直到她呼吸不順暢，才戀戀不捨的從她脣上撤離。
“去牀上等着老公，要不然老公就在這裡把你辦了。”
江榕天的語氣，明顯帶着壓抑。
曉小把手纏上男人脖間，眼神迷離，“我等你。”
……
程曉小臉蛋微紅的鑽進了被窩裡。靜靜的聽着裡面的水聲，腦海裡浮現過往片斷。
沒有沒多，男人健碩的身子纏上來，程曉小已然知道他想做什麼。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男人僅僅抱住了她，手一下一下的撫在她的小腹上。
他的手掌很大，撫上來暖暖的，一直暖到了曉小的心上。
“曉小，我把程曉維放了。”
“她……”
“孩子打掉了，你受過的痛，她都嚐了一遍，她欠你的，也就還清了。”江榕天說得很輕鬆。
曉小眸色淡了淡，“你晚回來，是不是因爲她？”
“嗯。”
江榕天撫她的臉，輕輕婆娑，“當時，疼嗎？”
曉小愣了愣，才明白他問的是什麼，她想了想，把腹在她小腹的手，慢慢拉着往上，蓋在了心口處。
“沒有這裡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