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程曉小吃驚。
“隊裡有點急事。”沙思雨眼神閃爍。
“我也要走了,正好送你,曉小,你早點睡,明天打扮得漂亮點。”風啓拿起沙發上的外套往外走。
……
程曉小目送兩人離去,正要拿着衣服泡澡,手機閃着光亮。是個陌生的號碼。
“喂,哪位?”
“是我!”
聲音低沉而壓抑,程曉小很快就聽出電話那頭的人是誰。
“你怎麼會有我的電話?”
江榕天沉默。
“喂,喂……”
電話那頭始終沒有聲音再傳來,只有清清淺淺的呼吸聲。程曉小拿着電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閉着眼睛聽了一會,見那邊始終沒有動靜,正要按下結束鍵,想想還是算了吧,等洗完了澡再說。
……
江榕天並不是忘了說話,而是被窗戶上的一抹靚影所吸引。
她在房間裡走動,穿着家常的睡衣,似乎在找着什麼東西。這樣的一抹剪影若是放在兩年前,根本不會引起他任何注意。
而現在,他卻巴巴的趕過來,昂着頭,就爲看她一眼。
江榕天打開車‘門’,走下來,目光有些複雜。忽然,他一拳砸向車身,百萬的車子瞬間被他砸出一個坑。
江榕天,沒什麼的。只是一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你忘了她,可以的。
江榕天頹然低下頭,用力的搖了兩下,再沒有一絲的流戀,他鑽進了車裡,揚長而去。
……
程家大宅。
“媽,爸,程曉小回來了,而且還勾搭上了陳家。”程曉維的殘妝還沒來得及卸去。
程文俊驚得從‘牀’上坐起來。
“陳家,哪個陳家?”
“還有哪個陳家,爸,就是晨光集團的那個陳家。”
程文俊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在他的印象中,陳家與金家,同時屬於B市最頂極的兩個家庭,高不可攀。
怎麼一轉眼,程曉小又和陳家有了關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早知道,他就不該和她脫離父關係,要不然現在還能靠靠她。
姚麗眼中‘射’出貪婪的目光,驚歎道:“我的媽啊,這姐這命也太好了,怎麼這樣的好事,你就碰不上。”
到底是母‘女’倆,心裡的想法竟然一模一樣。
程曉維撇着嘴冷笑,“我哪有她這種勾男人的本事。”
裝着人畜無害,柔柔弱弱的樣子,實際上最是心機婊,就知道在男人身上找好處。
江榕天和那個陳斌眼睛莫非瞎了,怎麼都喜歡這樣的‘女’人。
程曉維一口氣悶得要死,一言不發的離開了房間。
姚麗等‘女’兒離開,試探着對男人說:“要不要和她見上一面,到底你們倆也是父‘女’,父‘女’之間沒有隔夜的仇啊。”
程文俊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他難道不想嗎,可事情都已經這樣了,他哪來的臉面再去見她。
當初拿那三千萬時,他就明明白白,毫不留情的把話說死了,這會再湊上去,他的臉面往哪裡放。
更何況還有那樣事……
“睡覺!”
程文俊用力翻了個身,口氣很衝。
“睡就睡,發什麼火啊……”
……
冬日的街頭,朱澤宇站在路燈下,無聊的踩着腳上的一塊石頭,寒風吹過來,有點冷,他拉緊了衣服。
媽蛋,這個時候,他應該在溫暖的房間裡,摟着洗得香噴噴的‘女’人,然後酣暢淋漓的做場運動。而不是在這個鬼地方,等那個鬼‘女’人。
說起那個鬼‘女’人,朱澤宇恨得牙癢癢,偏偏又……哎,真他孃的是冤孽啊!
莫非老子上輩子欠了這娘們的,這輩子要被她壓得死死的,永世不得翻身?
朱澤宇一想到這個“永世”這個詞,渾身打了個‘激’靈,擡起腳用力的把石頭踢出去。
去他孃的“永世”,老子早晚一天睡了她,然後拍拍屁股走人。
沙思雨遠遠走過來,距離他五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抱着‘胸’冷冷看着他:“說,找我有什麼事?”
朱澤宇聳聳肩,“我是老虎嗎,你離我近點會死啊?”
沙思雨嘴裡呼出冷氣,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要走。
“哎……站住。”
朱澤宇跑上前攔住:“哎,我說你這個‘女’人,脾氣爲什麼這麼大,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對你?”
沙思雨撇撇嘴:“休想!快說,找我來有什麼事,別他孃的廢話。”
粗俗,簡直是粗俗。
朱澤宇俊眉緊皺,抿了抿嘴,說:“我問你,那小子真是你男朋友?”
“這跟你有個‘毛’關係,你大老遠的跑這兒來,就是爲了問這麼白癡的問題?”沙思雨本能的升起警覺。
朱澤宇‘露’出個大大的笑容:“怎麼說,我們也是相識多年的朋友,朋友之間的關心,是應該的,沙婆娘,那人是不是你男朋友?”
沙思雨愣了一秒,自己什麼時候和他成了朋友,他們不是一直是仇人嗎?
算了算了,早說完早回家。沙思雨本着這個念頭,當機立斷道:“沒錯,他是我男朋友,我們打算很快就結婚。”
就像一涌冰水從天而降,把朱澤宇淋了個透心涼。
怪不得這兩人在一起摟摟抱抱,原來……原來……不行,這‘女’人是他的,絕不能讓任何人染指。
他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喊的。
“不行!”
沙思雨被他這一聲叫,叫得震耳‘欲’聾,心裡涌上怒氣。
這個坑貨,原本今天晚上她能把自己的初‘吻’送出去的,就是因爲這個坑貨,她不僅沒送出自己的初‘吻’,還讓劉子興看到了自己殘暴的一面,這簡直不利於她脫處。
“不行什麼不行,關你什麼事,你這人簡直莫名其妙。”
沙思雨罵了兩聲,覺得和這樣的人渣講道理,簡直是‘浪’費口水,於是她轉身就走。
朱澤宇哪裡肯讓她走,一把拉住了,強硬道:“不許走,你還沒把話跟我說清楚。”
這坑貨腦子今天莫非被她打壞了。
沙思雨轉過身,十分不屑的看着他,“拜脫你搞搞清楚好嗎,我和你是仇人,不是情人,我們之間沒話可說。還有,別再打電話給我,老孃我沒功夫跟你玩兒。”
沙思雨凍得微微有些發紅的‘脣’,一張一合,十分的‘誘’人,朱澤宇心裡竄上一股小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