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你是我的劫 六十九
???應天打了唐晚無數個電話。網
一直都能打通,就是長時間沒人接聽。
他急得跑出醫院,像只無頭蒼蠅,在大街上找尋找她。
大排檔裡。
唐晚和秦曼,章誠在一起。
之前她茫然無助的走在大街上,偶遇了章誠,之後章誠給秦曼打了電話,三人就一起在大排檔吃東西。
桌上了擺了十來支空酒瓶,都是他們三人喝完的。
酒是穿腸毒藥,唐晚明白這樣的道理,她曾經也答應過應天,不再喝酒,但現在,她卻不能控制自己一杯接一杯的下肚。
“來,爲我們再次見面乾一杯。”舉起酒杯,跟秦曼和章誠輕碰了一下後,就豪氣萬丈的一飲而盡。
“來,爲了你們倆早日幸福乾杯”
秦曼連忙拉住唐晚,皺着眉頭道,“晚姐,別再喝了,再說,我和章學長又不是戀人,你亂祝福什麼啊”
唐晚發出呵的一聲,“原來我說錯了,行行,我罰酒好吧”說着,甩開秦曼,想要再飲一杯,這次,又被章誠拉住了,他神色複雜的看着鬱鬱寡歡借酒買醉的唐晚,心疼的道,“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又與應天有關”
唐晚搖搖頭,“沒有啊,不關他的事”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情怎麼就突然低落沉重下來,或許,是雙方家長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吧,也或許,是自己之前冒出來的那個不可思議的想法,讓她太過震驚和惶恐了吧
有些事,她真的不敢往深處想,怕自己想多了,會情緒崩潰
“那你到底怎麼回事”章誠關心的詢問。
唐晚重新趴在桌上,被酒意薰紅的眼睛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靄,她怔怔的望着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嗓音低啞的道,“爲了大人們的事,你們知道嗎我爸在外面養了小叄,私生女都有了,他非得跟我媽咪離婚,我怎麼勸都不聽”唐晚捶了捶胸口,“我這裡難受啊”
章誠看着唐晚一副想哭卻又極力忍着的模樣,晶瑩的淚水沾在了長睫上,欲掉不掉,看着十分楚楚可憐,他想也沒想的拿了張紙巾,上前替唐晚將淚水擦掉,並且挪了挪椅子,離她很近的攬住她微微顫抖的肩膀,“想哭就靠在我身上哭會兒,沒人會笑你。”
唐晚沒有拒絕章誠,她趴在他肩膀上,無聲抽泣。
兜裡的手機又傳來震動聲,之前應天打了太多電話,唐晚不想接就調成了震動。
這會兒,章誠離她近,聽到震動聲,輕輕地拍了下唐晚的頭頂,“小晚,你電話好像想了。”
唐晚從章誠肩膀上擡起頭,拿出手機,看到應天的來電。
沒有接聽,也沒有按斷。
一直響到手機電池告罄而止。
倒了杯酒,她又一飲而盡。
只是,長時間沒有再喝酒,今天又沒怎麼吃東西,喝得太猛,胃有些不堪重負承受不住,她捂住嘴巴,跌跌撞撞的跑到馬路邊,狂吐起來。
章誠端了杯溫開水,走到唐晚身上,替她拍了拍背,“小晚,凡事想開點,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
唐晚接過水杯,漱了下口,她腦袋昏昏沉沉的撲進章誠的懷裡,她意識有些不清醒的道,“其實我好害怕,害怕自己那個猜想是真的”
章誠皺眉,“什麼猜想”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唐晚的回答,章誠低頭一看,唐晚已經抱着他睡着了。
兩排濃密纖長的睫毛,如同兩把小扇子,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翦影,一張小臉染着醉酒後的駝紅,粉粉嫩嫩的,好似成熟的水蜜桃,光滑盈潤得似乎能掐出水,章誠的喉結動了動,鬼始神差的朝她臉上親了一口。
應天無意間露過大排檔時,他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他站在離他們一兩米之遙的地方,俊美的臉龐覆上了一層陰翳,因爲找不到唐晚而急紅了的眼裡,染滿了寒霜。
他看着他們倆,身子僵硬如同石雕般,一動沒動。
昨晚還和他親密無間的戀人,此刻正緊緊抱着另一個男生,腦袋靠在他懷裡,而那個男生,不僅回擁着她,還吻了她
一股怒火竄進胸腔,應天雙手緊攥成拳頭,手背上的青筋突突跳了起來。
秦曼見氣氛不對,她趕緊從餐桌前來到應天身邊,紅着臉紅紅巴巴的解釋,“學長,你別誤會”隨即又想到,唐晚早就和應天分手了,她立即變了個態度,“學長,是你先背叛了晚姐,她就算現在和章學長有什麼,也不關你任何事,你別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應天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染上戾色,他一改往日裡溫淡內斂的樣子,臉帶寒意的對秦曼道,“我沒有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我們剛剛重歸於好,可能這中間是出現了一點小矛盾,但這並不代表,她需要另一個男人的關心”
應天不再和秦曼多說什麼,一步步沉重無比的朝唐晚和章誠走去。
章誠對唐晚的心思,他是心知肚明的,唐晚回國的這幾個月裡,章誠有次喝醉酒叫的都是唐晚的名字。
一個花花腸子的人突然動了真情,那種癡心的程度,令應天感到危機。
雖然他向來對自己有信心,但在家世方向,他內心還是有些自卑的。
特別是他長這麼大,連自己親生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應天走到章誠跟前,沉冷的臉龐淡漠如水,“章誠,將她交給我。”
章誠低頭看着靠在他懷裡睡顏恬靜的唐晚,這樣近距離看着她,還真是像個瓷娃娃,精緻無瑕疵,他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低聲道,“小晚,醒醒。”
唐晚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
“我好累,還想再眯會兒”
“小晚,應天過來了,你要跟他離開嗎”
唐晚聽到應天的名字,睡意立即消散,從章誠懷裡擡起頭,湛湛黑眸神色複雜的看向應天,張了張嘴,聲音澀澀的道,“阿天,今晚我想去秦曼家”
話沒說完,就被應天扣住了細細的皓腕,他有些粗魯生氣的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唐晚喝了不少酒,頭重腳輕,他又拉得太急,她差點兒栽倒,幸好章誠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纖細的腰。
應天漆漆沉沉的眸子看向章誠扶在唐晚腰間的那隻手,眼神裡像是卒了冰,“手拿開”三個字,冷硬如石的從喉間發出,令人聽了,不寒而慄。
唐晚不想看到應天和章誠爲了她傷了和氣,她朝章誠搖搖頭,“我沒事,你和秦曼也早點回去吧”
“你要跟着應天離開”章誠眉頭緊皺的問。
唐晚看了眼應天緊繃中帶着幾分冷漠的臉龐,她知道自己要是不跟他離開,恐怕他真的會將怒火牽連到章誠身上。
應天扶着唐晚,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
報上地址後,被唐晚打斷,“師傅,去附近最近的酒店”
應天的眉頭皺了起來,漆黑的眸裡情緒起伏,“小晚,我知道唐靜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你不要在意,只要我們堅定彼此的心,沒人可以阻止我們。”說着,又讓師傅開車到他和小家。
唐晚卻執意要到酒店。
司機傅師看着後排兩個年輕人,他心裡一邊感嘆現在小孩真早熟的同時,又一邊不耐煩的詢問,“你們快點商量好,到底要去哪裡”
最後,應天還是拗不過唐晚。
司機將車開到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級酒店。
唐晚開好房,她沒有和應天說一句多餘的話,態度也有些不冷不熱。
應天壓根不知道唐晚聽到了他和他母親的對話,以爲她只是在意唐靜那些話,他跟在她身後,進了電梯。
電梯裡就只有他們兩人,誰都沒有開口打破沉默,前兩天甜蜜的氣氛不在,有的只是僵硬與靜謐。
應天從病房出來的急,身上只着了件薄薄的襯衣,身形欣長而清瘦,白皙俊逸的臉龐上帶着淡淡的倦色,雙眼一直透過光潔淨亮的電梯壁面凝視着她。
唐晚被他看得不自在,那點醉意也隨之消散,她咬了咬脣瓣內側的肉,聲音沙啞的道,“阿天,你送我到房門口就行了。”有些事,她雖然不願意深想,但至少,今晚她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其實,只要她給母樣打個電話,問下那個小叄的名字,她就能解開心中的疑團。
但是,她真的不敢
那種莫名的恐懼,像鐵絲一樣緊纏着她的心。
應天抿了下削薄的脣,他沒有吱聲。
電梯停在了十樓,唐晚走出去,應天也跟了過去。
打開房門,看着要跟進來的應天,唐晚轉身想要將他推開,他卻一把將她牢牢抱住。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薄軟有力的雙脣已經壓了過來。
兩人脣瓣親密的緊貼在了一起。
唐晚瞳仁裡出現震驚與慌亂,應天扣住她的後腦勺,撬開她的貝齒,加重了這個吻。
他吻得急切而粗魯,唐晚被他吻得懵懵的,腦袋裡有那幾秒的空白無法思考。
直到他的吻落到粉頸上,她才慢慢回過神。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