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看着孩子們圍着的許墨白,看着他將那些孩子一個個的舉起來,轉圈圈,嘴裡叫着嚷着,孩子們笑着跳着,這些孩子們平時接觸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或是女教職人員,極少有這樣壯年的男子來與他們玩,他們現在是那樣的開心,而許墨白的樣子,也不似在敷衍或演戲,他同樣的開心,額上已經見了汗,後背上的白襯衫溼了一大片,饒是他身體強壯,也架不住這一羣孩子的一窩而上。
終於他的腳步緩了緩,不再跑動了,林琅走過去,許墨白放下最後一個小孩子,手撫在他的頭頂上,笑着說:“不行了,不行了,我可弄不動了!”眼裡餘光,有一疊手帕遞過來。
許墨白擡起頭,向他遞着手帕的人竟是林琅,林琅見他看着自己,就有些拘謹的,錯開了她那漂亮的眼睛,一隻手在她自己的額角示意了下,意思是叫許墨折擦擦汗,許墨白嘿嘿一笑,接了過來,擦上自己的臉,手帕是軟軟的布料,帶着一點點自然的香氣。他感覺現在極少有人用手帕了。
孩子們圍在他們的周圍,笑着看着他們兩個,他們嚷着還要玩,許墨白都有些招架不住了,林琅示意玩很久了,要休息一下,孩子們雖然興致正濃,但卻都極聽林琅的話,那個兔脣的孩子,一手抓着林琅,一手牽着許墨白,他頭一次這樣的開心,忘了自身的缺陷,只希望這兩個人能一直的這樣的陪着他們。
郝雷見着許墨白一邊擦汗一邊笑着的樣子,他都有些看直了,這還是他那個老闆嗎?許墨白平素並不太嚴厲,但也不是太隨和的個性,真實的他,其實在手下的眼裡,是有些反覆無常的,郝雷跟在許墨白身邊也不止一兩年了,還是頭一次看他笑得這樣的開心這樣的心無城府的樣子,彷彿和孩子們在一起,他也重新變成了孩子一樣的。
有福利院的人過來喊孩子們去吃晚飯,許墨白看了下腕錶,竟然已經近五點了,難怪孩子們要吃飯了。
林琅最後牽着那個兔脣的孩子離開,回頭看了許墨白一眼,正巧許墨白也在看着她,她就笑着點下頭,許墨白說再見,她再笑,就轉回頭去走開了。
郝雷這才走上前去:“我們走嗎?許少?”
許墨白點點頭,“再和院長打個招呼,就回去!”
老院長聽到許墨白要走,親自的送出來。在與許墨白說着客套時,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許先生是回桐城嗎?”
許墨白笑着點頭,見老院長象是有事的樣子,就問了句:“院長您有事?”
“噢,是這樣的,我們這裡有個小客人也是從桐城來的,一個女孩子,坐夜班車回去,我還有些不放心,要是方便的話,能不能麻煩許先生稍她一段!”老院長笑着問道,一臉慈詳。
許墨白突然間就有些猜到是誰了,他笑着點頭:“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就叫她過來和我們一起走好了,我保證安全送她到家的!”
老院長忙着叫身後的人去找人,果然,片刻之後,林琅揹着她的包包走了過來,見到許墨白時候,她還有愣了下。許墨白向着她笑了笑,指了指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