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詫異地擡起頭,目光中滿是震驚地望着前淺綠,更多的是不置信,她下意識地就朝着我望了過來。
此時的我只是感覺到自己心中的血液在一陣一陣地翻涌,難受至極,只得努力地對着明月微微一笑。
太后卻是發了話,“韓昭儀,你可確定就是這個丫鬟?”
“是的,奴婢自然是確定的。”
“有什麼證據?你憑什麼說是我?枉我們家小姐對你如此之好,但是你卻恩將仇報,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也不知道一向膽小的明月到底是哪兒來的勇氣,便是大聲地質問着淺綠。
淺綠微微一笑,“但請明月姑娘注意言辭,現在太后和皇上都還在呢!”
明月的臉色鐵青,似乎被氣得不輕。
我望着淺綠那一張看上去得意滿滿的笑臉,卻是開了口,“還請太后明鑑,明月是臣妾從將軍府就帶進來的一個丫鬟,自小跟着臣妾,而且臣妾相信就算是臣妾要做什麼事情也得找自己心腹的人,這樣一來自然是明月會陪着臣妾,她有怎麼來的時間能夠給韓昭儀通風報信呢?”
在座的人自然都不是善主,也都明白做什麼須得小心謹慎的意思。
微微地點了點頭,太后望着韓淺綠,“韓昭儀,這件事兒可不能兒戲,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淺綠如此篤定地說法反而讓我心生疑竇了,按理說,就算是她已經僞造好了證據也不應該這樣輕易地就將事情說出來的,而且還是找了一個最不可能的人。
“你騙人
,我們家小姐根本就沒有害過這個叫紅花的,而且是她先監視我們家小姐,小姐才讓我們跟着她的。你說是不是?水墨、。”
水墨輕輕地牽了牽明月的衣袖。
我自然是明白明月的意思,但是隻怕是有些人會讓這句話再多一個意思出來。
“太后,你也聽見了,錦妃娘娘的奴婢親口承認了這件事兒與錦妃娘娘脫不了干係。而且臣妾還知道這件事兒皇上也能夠作證,就在紅花失蹤的那一天,我們的錦妃娘娘也是徹夜未歸,不知道臣妾說的是否對?皇上。”
韓淺綠的這番話不過是想要坐實我和紅花的事情脫不了關係,那麼接下來?瑤華的事情又要怎樣纔可以與我扯上關係麼?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這個紅花在這場戲分中扮演着一個極其重要的角色。
“不知韓昭儀說的是哪一次。”
“自然是皇上出動了御林軍在整個京城尋找錦妃的時候。”
卻只見太后和一干嬪妃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臉色都是一變,尤其是太后,輕呼了一聲,“皇上,可有此事?”
“自然不是如此的,是朕惹了錦妃不高興,便是准許她出去玩耍散心,但是她卻是一氣之下有些不高興便是多呆了一會兒,朕只不過是去接她的。”
他的話本來是爲了解釋的,但是我知道這樣只會將我推倒另外的一個境地,會成爲所有人的敵人。
水煙輕哼了一聲,即便很輕,但是我還是輕易地就捕捉到了。
“皇上,這件事兒可不能兒戲,宮中的妃子不經允許便
是私自出宮,按理來說應該是怎樣的處罰,想必皇上比哀家還明白吧?”
太后的一句話,稍微帶着一些威脅,此時便是看見下面的衆人的臉色又是微微地一變,雖然是極細微的,但是還是看得出來幸災樂禍的味道。
“母后,難道兒臣還會包庇這樣的事情麼?”
自然是噤了聲。
木莜鬆了一口氣,朝我看來,目光中佈滿了擔憂。
我搖了搖頭,現在一切都還看不清,我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牌是什麼,不可輕舉妄動。
“錦妃,哀家來問你。”
我躬身行禮。
“那一日可是你與皇上吵嘴纔在皇上的特許下出了宮?”
我自然能夠明白太后的意思,皇上都已經這樣說了,自然不能夠將皇上的面子抹開了,於是只能將這件事揭過,而我若是沒有能夠在這件事兒上揭過的話,我想我今兒個是說什麼都不行的了。
皇家的尊嚴向來大於一切,更何況是皇上呢?
我點了點頭。
身後的那些輕微的呼聲都沒有放在心上,我i想她們一定是沒有算計到皇上會站在我這一方,所以纔會走錯了棋。
“太后,即便如此,但是紅花的事情呢?這個可是明月親自告狀的,臣妾有證據。”這個時候就看見淺綠對着身邊的人使了一個顏色,就有人真的將錦帕似的東西呈了上去,在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局是環環相扣的,就算是我逃了這一局還有剩下的一局。
只是我現在好奇的是,剩下的那一局到底是什麼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