灇覜郠za夏語的聲音尖利中帶着悲慼的狂‘亂’,幾乎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唐微硯驚詫地朝內室望了過去。
譚亦琛身形一動,便朝裡面跑了過去。
等衆人都擠進化妝間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夏語趴伏在譚亦琛的肩頭大聲痛哭着,而‘露’出來的半張小臉上竟然又紅又腫,一隻眼睛都腫成了一條縫。
這是怎麼回事?剛剛拍戲的時候還好好的。
“你……唐微硯,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因爲你是我的前輩,所以我對你處處恭敬討好,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夏語一眼便從人羣中看見了錯愕地盯着她的微硯,她直立起身子,朝着這邊一邊哭訴一邊走過來。
她的那張清秀小巧的臉此時看起來真的是慘不忍睹,就好似被人噴了什麼毒‘藥’一般,整張臉都紅腫得好似饅頭一般,幾乎變成了之前尺寸的兩個大。
“我……”衆人的目光隨着夏語的控訴瞬間便齊刷刷地轉到了她的身上。
沒有一個人見到這種情形還能保持淡定,尤其是這樣一個謙和友善又熱情的‘女’孩子。
“我什麼都沒有做過,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唐微硯心頭一陣惱火,不知道這個‘女’人竟敢拿自己的臉做犧牲品,就爲了在譚亦琛面前演一出苦‘肉’計?
夏語很快走到梳妝檯邊,將一瓶化妝水拿起來塞進了微硯的手中。
“我竟然傻到以爲你真的不介意我獨自上文珊姐專訪的事情,你若是對我有意見大可以打我罵我一頓,爲什麼要拿這種東西害我?我是個演員,這張臉毀了,我還有什麼前途?”她嗚嗚地痛哭流涕。
慘烈的臉上霎時間便佈滿了‘交’錯的淚痕,令人看起來揪心不已。
譚亦琛沉着臉走了過來,聲音變得有些冷肅:“這真的是你做的?”
微硯一怔,不可思議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臉上,可是他卻帶着一絲厭惡之‘色’將目光轉開,移到了夏語的身上。
他走過去扶着夏語,她就勢將臉埋進了他的懷裡:“譚總,您一定要幫幫我……這瓶化妝水她下午送給我的時候,兩個化妝師都在,她們看見了可以爲我作證的。”
微硯厲聲喝道:“夏語,你胡說八道夠了。就算她們看見是我送給你的護膚品,可是你在用的時候有誰看見了?誰能夠保證不是你自己動了手腳?”
此話一出,夏語哭得越發泣不成聲了--
“你……你是說……我要將…自己毀容了…陷害你?我……怎麼會…這麼做?”
“夠了,這種事情竟然會發生在我們星輝,簡直是太過殘忍惡劣了。”
他看着夏語,目光森冷,教室內一衆人等都無端打了個寒噤。
“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明真相,無論是誰在從中做鬼意圖害人,若是被我揪了出來,我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寧澤。”他突然喚道。
從人羣的後面迅速的擠過來一個人,正是寧澤。
譚亦琛將唐微硯緊緊握在手中的化妝水瓶子拿過來遞給他:“你立刻送去化驗所檢測,看看是不是有人在裡面添加了什麼東西。還有,立刻送夏小姐去醫院。”
衆人聽到大老闆的吩咐,立刻都行動了起來。
夏語一邊‘抽’泣着一邊可憐兮兮地任由寧澤與助理攙扶着朝‘門’外走,似乎不放心地回頭看了對立的二人一眼。
此刻,譚亦琛看着微硯的目光裡裝滿了警告與痛心。
來來去去的,最後化妝間再無旁人。
微硯站在原地怒視着他!
他怎麼可以這樣?難道相識相‘交’一場,他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給過她?
“譚亦琛,你真的相信我會幹這種事情?”她表情冷冷地看着他,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譚亦琛目光放柔:“我剛纔不是說過了,我一定會查明真相,如果不是你,那麼我也必定還你一個清白!”
微硯大笑了起來:“哈哈……還我清白!你這麼說便已經是在懷疑我了,我還有什麼清白可言?”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做過的事情,就算再強大的勢力想要‘逼’我就範,我都不會低頭的。”說完,她轉身便走。
譚亦琛看着她離去的背影,知道這一次不同以往,她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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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方纔在化妝間裡,微硯放下狠話的時候信心十足,可是當她走出影視基地,在與小雪約定的地方不見她蹤影的時候,心裡便開始焦急了起來。
“小雪怎麼不接電話呢?”她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電話,裡面卻始終只有一個冰冷的‘女’聲在重複“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直到她打車回到住所,牆上的時鐘指針指向十一點的時候,微硯終於確定小雪出事了。
抱着電話在客廳裡踱來踱去,她想到最近發生的一切不正常的事情,越發覺得小雪一定是被那躲在‘陰’影中的人給劫持了。
她調出父親的電話號碼正要撥打出去,但是想了想又按下返回鍵。
一切事情尚不明朗,她不能冒冒失失地告訴父親,以免多一個人擔驚受怕的。
突然,她想到了一個人,也許他能夠幫助她。
心裡這麼想着,手已經開始行動了。
電話一接通,江奕凡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聽起來有些低沉,大概是已經睡覺了。
微硯歉意地寒暄兩句便直入了正題:“江奕凡,現在,此刻,我需要你的幫助。”
電話那端的男人頓了頓:“我爲什麼要幫助你?”
“憑你是我的現任男朋友!若你不承認,那麼我只好去找江奕霖了。”她明知這種話會令那個男人火冒三丈,可是事關重大,也就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你在哪?”江奕凡聽到她提及弟弟的名字,皺了皺眉頭,果然有了反應。
“正泰廣場中心的‘花’壇見。”掛斷電話,她便隨便換了身衣服朝外跑。
這個男人雖然在電話裡不情不願的,但是卻十分守時,等她到達的時候,他已經站在‘花’壇前面看錶了。
“嗨,真是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叫你出來。”
微硯看着他一身簡約的休閒針織開衫,下面還穿着純棉的長運動‘褲’,一看就是被自己從*上叫下來的打扮,心中越發覺得有些歉意了。
“知道不好意思那你還打電話?”江奕凡依舊是沒什麼好氣。
微硯撓了撓頭,就當他是起*氣了。
“我的助理袁小雪出事了,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找誰幫忙纔好,所以不得已纔打了你的電話。”
“出事了?”江奕凡蹙起眉頭問道。
“是這樣的……”
微硯將文珊面對面訪談節目的事件始末大致敘述了一遍,然後便講到了在化妝間裡與夏語之間的對話。
“你懷疑這一切是夏語在背後搗鬼?”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微硯十分嚴肅地看着他。
“怎麼說?”
“當我回答‘我父親他沒事了,但是醫院說還好撞人的那輛車只是擦到了‘腿’,所以休息幾天就沒事了?’的時候,夏語問過‘真的被撞到了?那……那你們抓到肇事司機了嗎?’。試想,我只是提到過我父親出了車禍,可是並沒有說過肇事司機是跑掉了還是送我父親去醫院的事情,她卻直接問我有沒有抓到司機。”
“也就是說,她事先就知道有人會去撞你父親。”
“不錯。但是事實上,當時我的父親在工作,並沒有出‘門’,所以這前前後後顯得很矛盾,我也拿捏不準是夏語所爲,還是她背後另有人指使。”
“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說。”江奕凡看了看四周,廣場上燈光晦暗,除了他們兩人已經再無行人蹤跡了。
坐在江奕凡的車上,微硯沉默了好一會兒。
“你讓你的助理去跟蹤夏語了,所以她失蹤了?”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寂的空氣。
微硯看了他一眼,目光裡滿是驚奇,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聰明,她只是講了前半截的內容他便可以猜測出後面的結果。
的確,她先前對小雪所說的局便是自己去套出夏語的話,在進行了確認後讓小雪悄悄跟隨她。在她對夏語說了肇事司機的牌照號碼已經被警察備案並且開始搜查後,她篤定這個‘女’人一定會馬上跟背後的人取得聯繫,而小雪只要將這一切錄下來,那麼她便有了夏語害人的證據。
可是哪裡知道,小雪不僅沒有拿到證據出現在碰頭地址,反而自己卻被夏語擺了一道,硬生生讓所有人都以爲自己出於妒忌與報復想害她。
事情鬧成現在這個局面,不知道該說她自己太單純,還是夏語以及背後的勢力太過狡猾。
“是的,我已經有六個小時聯繫不上小雪了,她從來都不會這樣的。”說着說着,微硯竟然傷心得流下淚來:“都怪我,我不該讓她去替我冒險的,如果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
她悲傷的淚水毫無掩飾的滑落,驟然間竟然讓江奕凡這個視‘女’人如毒蛇猛獸的男人竟然有些坐立難安。
他‘抽’出幾張紙巾遞給她:“你希望我做些什麼?”
微硯一愣,沒有想到他會答應得如此爽快。
“我……我希望你能幫我找到小雪。”她想着萬一小雪真的錄下了對方的通話記錄,有了證據在手,若被人挾持殺害了那可怎麼辦?
雖然不清楚到底自己是惹上了什麼人,但是隱隱約約間,她認定是與譚亦琛的那一段感情脫不了干係。
連正?從寧宣?言容?譚老夫人?還是夏語呢?
這些人都算是與她多少有些過節,卻不知道到底是誰會這麼狠!
“我可以幫你去找她,但是你必須要向我保證,再也不會給我弟弟有任何來往。上次譚亦琛踹他那一腳,身上的淤青足足用了一個多月才完全消散。你們再繼續往來,我怕奕霖會被他廢了。”
想到譚亦琛上次的做法,微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實我跟他現在沒什麼了,以後無論我和誰在一起他都沒權利過問。”
江奕凡挑了挑眉,看着她若有所思地微笑:“你真的這樣認爲?”
提起他,微硯便心頭氣不順,連連搖頭:“我們不要談他了,總之,我向你保證,只要你能找到小雪,我以後絕對不會和奕霖有任何目的不單純的往來。”
這一句目的不單純成功的讓江奕凡抿着嘴笑了起來。
車子一路駛進惠庭雅苑的‘門’口,微硯剛剛道別準備下車,卻突然被江奕凡一把拉住,將她整個人拖進懷中。
她的小臉埋在他的懷抱裡,惹得一陣氣悶。
“喂,放手啊……”她雙手捶打着他的勁腰,頭在他的衣服裡面使勁擦來擦去。
江奕凡湊近低聲道:“別動,有人在你家附近盯着。”
話音剛落,微硯立刻便停止了動作,她小心的擡頭藉着車窗的掩護小心朝前面看去,果然看見樓下的‘花’叢裡有一個人影蹲在那裡,不時會探出頭來看看外面的動靜。
“你不能再回家了,對了,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我爸爸,不過他大部分時間都不回來住的。”微硯看到這幅情景,已經是一陣心驚‘肉’跳的了,伸出手在包裡翻到手機便打算撥打出去。
“不要。”江奕凡一邊重新啓動車子,一邊按住她的手:“時間太晚了,若是你打給他,恐怕他會擔心,倒不如明天再打。”
微硯想了想,又將手機放了回去。
“麻煩你了,送我到公司附近的酒店去吧!”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計算,竟然變成了一個冒險的舉動,不僅讓小雪受到連累,更有可能會令她自己與父親一同陷入困境中。
最諷刺的是,明知身在局中,卻不知道是何人所設的局。
車子很快駛入高速路,微硯看着城市的燈火離他們越來越遠,不由得好奇地問道:“這不是去酒店的路啊?”
江奕凡也不吭聲,最後在他家的院子裡停了下來,這才扭過頭認真地看着她:“你一個人現在在哪裡都不能教人放心,住在我這裡至少可以幫你擋掉大半的麻煩。”
他這話不無道理,城中的四大家族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就算對方是連正,也未必敢明目張膽的派人跟到江公館來。
這裡雖然是陌生的年輕男人家,但是這個年輕男人太過傲嬌,對她應該是沒什麼興趣的,住下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於是,她拎着自己的小包跟在他身後朝屋內走。
他將原本就十分整潔的客房又仔細收拾了一遍,這才讓她住了進去。看着他認認真真檢查衛生,連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的認真勁兒,就令微硯折服了。
“好了,早點休息吧!”
微硯扯着包帶子,滿臉‘欲’說還羞的望着他。
“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要幫忙?”江奕凡這時倒是極好的耐‘性’。
“我……我沒有帶睡衣和其他的換洗衣物……”她看着他瞳孔放大,連忙說道:“換洗衣物嘛明天我拍戲的時候可以去買,但是睡衣嘛今天能不能借我一件?”
他看着她滿臉小狗一樣巴巴兒的祈求,忍着笑意轉身走了出去。
她的確是太麻煩了一點吧,就不能像別人一樣和衣而睡,將就一點嗎?
就在她皺着眉頭在*上扭來扭去的時候,臥室‘門’再度被打開:“給你。”
劈頭蓋臉的一件大睡衣朝着她的腦袋扔了過來,蓋在了她的頭上:“我睡覺比較輕,你還有什麼要做的趕緊做,一會等我睡了你最好不要在廳中走來走去。”
他的衣服質地柔軟,手工上乘,只是一‘摸’便知道是頂級的睡衣品牌amou出品,從頭上扯下來的時候,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在鼻尖,讓人霎時間便有一種安寧之感。這種香正如同他這個人一般,沉穩、冷靜,對待任何事情都似乎有條不紊,不疾不徐,條理感實在很好。
嗯,除了嘴巴壞了一些!
“還有什麼規矩,你也一併今天給我定了吧!省得以後我又不小心惹到你。”微硯將睡衣抱在‘胸’前,嘟起嘴巴做出一副怪相來看着他。
江奕凡看得心底一軟,又吩咐道:“在我家裡的任何地方都要保持整潔與條理,用過的東西都要擦拭後放到原來的位置上,不要帶*物進來,更不要隨便帶陌生人來這裡;外面的游泳池你若是覺得冷,可以用室內的恆溫泳池,但是游泳一定要戴帽子;換洗的衣物裝在洗手間的藍‘色’衣簍裡,每天上午十點會有專人來收,不需要你動手;不要隨便動廚房的東西,每天吃的東西都有專人安排送過來……”
“哎……你能不能打住?”
他滔滔不絕的吩咐着,就好像她是他的下屬一般,只需要乖乖將他說的一字一句認真記下來照章執行便可以。但是他不是她的上司,她也不是客人,但也好歹是有自己的思想意識與**需求的人,被他這麼一番規章制度限制着,還不如住賓館來得自在。
“你平日就是這樣生活的?”
這個男人和譚亦琛一樣龜‘毛’,不做家務,漂亮的廚房都是用來做擺設的。
江奕凡聳了聳肩:“我偶爾也會下廚煎個牛排什麼的,不過味道太重,我鼻子有點過敏,所以能不動火就不動火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帶我到這裡到底是來避難的還是來坐牢的?”她忍無可忍了。
“比起被人追着惶惶不可終日,就算在這裡坐牢又有什麼不好?”
講完他的強盜邏輯,他還是非常有禮貌地道了句晚安才離開了。
微硯痛苦地哀鳴了一聲,倒在了*上,拿着他的睡衣無意識地‘蒙’在臉上--
“我到底是惹到了誰,要這麼害我!!!”
………華麗麗的分割線………。
第二天,當微硯前往劇組拍戲的時候,整個片場的氣氛都變得很奇怪。平日裡那些一見到她就滿臉熱情微笑打招呼的人,今天紛紛躲着她走。
而拍片的過程中,大家只是在必須跟她‘交’流的時候纔會簡單說上幾句,其他時候只要她一出現在人羣中,大家的話題立刻便停住,都默然地看着她,令人尷尬不已。
“林姐,夏語現在在醫院怎麼樣了?”一天下來,這樣的冷暴力環境實在讓她有些撐不住了:“你那天是看到我送給她護膚品,可是你想想,我若真的有心害她,有何必讓你們看見呢?”
化妝師林姐不妨她會說得這麼直白,有些怯弱地嘴巴小聲嘟囔了句什麼,最後還是搖搖頭:“這件事我也不清楚,唐小姐你就不要問我啦!”
大家的態度令她的心更加冷了一些,再後來她索‘性’也不再勉強,到了片場便開拍,結束了立刻走人,一刻也不與衆人多呆。
夏語的臉大概傷得有些重,一直進了醫院整整兩天還沒有返回劇組。
微硯心頭越發得沉不住氣了,甚至有些內疚感。
她換好衣服便準備前往醫院,卻被江奕凡截住了:“這個時候你不能去,若是此時出現反倒顯得你心虛了,再說現在事情不明朗,星輝那邊也一直壓着沒有出聲,你還是等等吧!”
“小雪那邊?”她此刻心‘亂’如麻,但還是聽從了他的勸告問道。
江奕凡拍了拍她的肩:“有些眉目了,早上傳了消息過來說發現了一個跟袁小雪很像的‘女’孩子,但是他們還需要進一步確認。一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的。”
微硯心頭一陣‘激’動,正想開口,手機就在此刻突然一陣狂響起來。
“心蘭姐。”她喚道。
“微硯,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接下來是一場硬仗……”塗心蘭疲憊的聲音在電話那端徐徐響起,語氣中有責備,但是更多的還是關心。
“什麼事情?”她愣了愣。
“你自己看電視。”
微硯掛斷電話,飛一般地衝到廳中,拿起遙控器便打開了電視。
“正在長亭影視基地拍攝的《大麗菊之‘吻’》日前爆出兩位‘女’主角之間矛盾嚴重‘激’化,最終升級爲惡劣報復事件,請看記者發回的拍攝片段……”
當娛樂頻道的畫面轉移到拍攝視頻的時候,那畫面幾乎讓微硯暈厥過去。
夏語的整張臉都被紗布纏繞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紅腫的雙目。
“……經過化驗所化驗結果表明,在這瓶化妝水中被人爲的摻入了超出國家標準的丙二醇,目前夏語的情況已經得到控制,具體治療方案醫院方面表示會盡最大努力來使她恢復到原來的面容……”
夏語……不是在演戲……她真的被毀容了……
微硯的第一個念頭並不是想到自己將再度被推上輿*論的風口‘浪’尖,即將要迎接來自各方的怒罵與聲討,而是夏語,一個不過剛剛出道幾天的‘女’孩子,竟然被這麼狠心的下了毒手。
她整個推演出來的脈絡再度陷入了‘混’‘亂’中。
若車禍事件是夏語所爲,那麼想要毀她容的又會是誰?
一個‘女’人,就算心再狠,手段再毒辣,但是對自己這張臉,卻是很難下得了這種手的!書.哈.哈.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