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顧歌無語,他哥昨晚慾求不滿麼,睡了個懶覺還這麼大火氣。
正聊着,傭人過來請他們去吃飯,顧墨傾環視一下整個一樓大廳和外面的草坪,都沒看到爺爺的身影,便問:“爺爺又出去了?泡了一週溫泉不是已經回來了嗎?”
“去書房了。”顧歌回答。
“你們先吃飯吧,我去叫。”說着,顧墨傾起身走向爺爺獨有的書房。
敲了幾下門,他打開房門便看到爺爺在講電話,見他進來也沒什麼過多的表情,對着電話嗯了幾聲後說:“我知道了,你繼續觀察。”
見他掛了電話,顧墨傾纔開口:“吃飯了爺爺。”
可是顧爺爺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顧墨傾太瞭解自己的爺爺了,見這老頭兒緊抿着雙脣就知道他有事,於是他坐到顧爺爺對面的椅子上。
“爺爺,你有事跟我說?”顧墨傾直截了當的問。
“是有事要問你。”別看顧爺爺上了年紀,可是一雙眼睛仍然炯炯有神。
“您說。”顧墨傾乾脆的說。
“你爲什麼把左純接回來。”顧爺爺連個鋪墊都沒有,直奔主題。
這個問題,饒是沉穩的顧墨傾都被問了一怔,爺爺居然知道他將左純接回國,那麼……
“那爺爺您也知道左純生病的事了?”顧墨傾相信,以爺爺的人脈和能力,既然知道左純回國了,下面的事應該也知道了。
“不止這些,我還知道你經常去看他。”顧爺爺在商場上打滾那麼多年,並不是一個同情心氾濫的人,他可以對蘇瀾好,那是因爲蘇瀾是他認可的孫媳婦,可是左純是不是生病,他就不怎麼關心了。
尤其是那女人會影響他孫子和孫媳婦的感情的花,他就更覺得礙眼了。
看到爺爺露出這樣的神情,顧墨傾就知道爺爺在想什麼,於是馬上解釋道:“我跟她不再可能,只是她沒有親人,得了這樣的病,我怎麼可能不管。”他還真怕爺爺將左純除掉。
他相信,這種事,爺爺是做得出來的,爺爺年輕時的手段,他是瞭解的。
“你不是慈善家,你是有家庭的人,跟自己的前女友這樣牽扯不清,你任何合理嗎?”顧爺爺的話充滿了責備和嚴厲。
顧墨傾嘆口氣:“道理我都懂,可是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死呢。我只是在她康復之前,照顧她而已,不會有別的。”
“如果不能康復呢,你照顧她一輩子?”顧爺爺又嚴厲的問。
“如果不能康復,也就是一兩年的事,她的壽命不會太長。”這是醫生說的,她腦裡的腫瘤已經壓迫了神經。
“那如果在她死前要求你娶她,你也照做?”顧爺爺一雙眼睛毒辣的很,不得不說這位老先生果然是神明遠慮,不愧是人人懼怕的商業傳奇,他考慮事情都考慮的如此面面俱到。
“我不會。”顧墨傾不知道這樣的事會不會發生,但是他回答的很篤定。
看着自己的孫子如此篤定,顧爺爺看了他半晌,又問:“蘇瀾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