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薇愣了一會,蒼琥的話讓她直髮懵,除了眼神空洞地望着蒼琥,再沒別的反應。
半晌,才幹乾地說:我要穿衣服了。
蒼琥沒理會,從牀頭拿出袖釦問慕薇:“你去永興是爲了買這個鈕釦。”
慕薇點頭,“是你要求我給你買的,現在幹嘛一副驚訝的表情。”
看到慕薇今天的狀態要比昨天好了很多,蒼琥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用萬分得意的口吻道:“你這麼乖聽我的話,難得。”
“這是得寸進尺嗎?蒼琥,你總是讓人覺得昨天的你不是今天的你。”
特別是這突如其來的嚇人告白,給她來了個措手不及。
“本來就不是,昨天的慕薇還不是今天的慕薇呢。”
慕薇無力吐槽蒼琥的詭辯:
“你明知道我說的是性格,你令人捉摸不透,我無法知道到底哪個是真的哪個是假的,你像是每天都在創造一個新的性格,時好時壞,嗯,大部分時間是壞的。”
“說得我好像是精神分裂。”蒼琥站起身來拉開窗簾,整個屋子頓時亮堂起來,慕薇望向蒼琥:“你的面具比我想象中的還多。”
他隨手拉開小半邊窗戶,清風穿過花園帶着花香吹進房間,吹起窗簾,蒼琥高挺地立在窗邊,窗簾在他眼前吹拂,慕薇頓時感到一陣莫名情愫涌上心頭,安靜而美好。
蒼琥站在窗邊藉着陽光望向慕薇:“我可不會忘了,不久前你還說我是個好人。”
慕薇主動避開蒼琥的視線,有些不知所措地輕拍着手邊的抱枕:“你做的可不是好人該有的行爲,想成全我就用這麼激烈的方式,我寧願你不成全我。”
蒼琥挑眉,嘴角一邊上揚笑得邪惡:“其實你也不想離開本堂主,對吧,
要不然幹嘛不跟着雷蒙那傢伙走人,不捨得吧,根本就不想走,嘴上卻喊着討厭,不要再回來,口是心非的女人。”
慕薇懶得否認,順着蒼琥的話茬往下說:口是心非是女人的權利。
蒼琥又是扯着嘴角笑,一顆小小的鈕釦在他手中熠熠閃光:“等痊癒,你要親自給我縫上這粒釦子。”
蒼琥將手中的扣子拉遠,饒有興味地透過釦子上的小洞看一個不完整的慕薇。
這時候,慕薇已經分不清他們之間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心中突然涌動着一種莫名的幸福感,甚至是有點甜膩膩的感覺,有種想體恤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男人。
“你們美術館的計劃出了問題,對嗎?那天晚上我,我看到了你放在房間的文件。”
蒼琥將鈕釦放進抽屜,“這種事輪不到你操心,以後你有你的事要做。”
慕薇不甘心地問:“我能做的不就是畫畫彈琴,以及扮演好堂主夫人的角色嗎?”
“從現在開始你除了擺弄你的琴棋書畫之外要開始增加新課程,劍道,跆拳道,空手道,柔道,你想學哪樣?我親自教你。”
慕薇覺得蒼琥的提議有點異想天開,只能弱弱地問:“你都會?而且很拿手?”
“想學哪樣?”
“這些具有殺傷力的本領不適合我,我認爲。”
“這樣,每樣都學,每週一到週五下午騰出時間練習,到時候再專攻,週六和我去靶場練射擊。”
“你也沒見過身手像特工一樣的女人,對吧?”
“或許劍道可以放在週日。”
慕薇有些無奈地說:
“我覺得現在我在自說自話,你在自言自語,我們根本不在一個話題上。”
“你該認
真聽我安排。”蒼琥的神情異常認真。
“如果你想打我摔我爲何不直接點?”
“這種想法迂迴地實施豈不是更好?”
“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如此厚道?”
蒼琥毫不客氣地回答:
“本堂主向來不會計較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別再想轉移話題,回答我的問題,學哪樣。”
慕薇坐直身子來表示反抗:“一樣也不想學,蒼琥,你瘋了,這是武術,我怎麼學?我爲什麼要學?”
蒼琥的口氣異常輕鬆,並且理所當然:“防身。慕薇,我不能保證每次救你,你要學會保護你自己,靠人不如靠己。”
“我,學不會。”慕薇支支吾吾起來,防身學這些陽剛得要命的東西也太誇張了吧。
“還沒開始怎麼知道?”蒼琥做這個決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儘管過程可能會很艱苦。
慕薇只是猶豫地搖頭:“這很不現實,蒼琥,我沒辦法像你一樣舞刀弄槍渾身本事。”
蒼琥一臉篤定:“你必須學,哪有一路走來都是順風的,不練習怎麼知道不成,慕薇,你提倡的男女平等在這裡同樣有效,你不光是個藝術家,還是錦曜堂的堂主夫人,是我蒼琥的妻子,你必須做到。”
“輝煌背後全是痛苦,我學美術的時候就明白這個道理,但你讓我去掌握這些技能根本是強人所難。”
蒼琥俯下身子直勾勾盯着慕薇:追求,付出,就會成功。這和不擇手段是一個道理。
“可你沒有徵求我的意見。”
“我不是徵求了麼,不過你不答應罷了,但這絲毫不會影響我的決定。”
“我是不會學那些的,不要!我拒絕!”
慕薇昂起頭一臉堅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