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晚上九點蒼琥纔回到臥房,恰巧慕薇從浴室出來撞上臉上略帶倦容的蒼琥,她擦着自己的頭髮問道:
“你和雷蒙合作談得怎麼樣?你們談了三個小時。”慕薇做足了心理準備,不能流露出一絲一毫分手的預兆,要像往常一樣。
這幅日常家居的畫面溫馨自然,如果忽略掉他們對話的內容,他們應該是舉案齊眉的深相好妻。
“想聽?”蒼琥語氣輕佻,讓慕薇不由得皺眉,“你不樂意說我也不強求。”
蒼琥霸道的口吻中有點無理取鬧,“偶爾撒一次嬌你會折壽是不是?”
“三弟說你今天無名闇火,果不其然。”叫她撒嬌,他腦子沒壞吧?她什麼時候朝蒼琥撒過嬌?他是那種能讓自己撒嬌的人嗎?
慕薇總覺得今天蒼琥怪怪的,“你幹嘛說這麼陰陽怪氣的話?”
慕薇擦着頭髮,從櫃子給蒼琥拿出一套睡衣,蒼琥氣呼呼地拿過睡衣,振振有詞:
“無名?我是師出有名!你是我老婆,憑什麼給他吆喝來吆喝去,整一些亂七八糟的詩歌就神魂顛倒的,還親自下廚,你怎麼從來不給我親自下廚!雷蒙說下廚就下廚,他想吃牛排自己不會動手?在咖啡廳上的牛排怎麼動也不動!”
看着滔滔不絕劈頭蓋臉一頓的蒼琥慕薇驚得說不出話來,難道他生氣就是因爲她親自下廚的事?不能吧?這麼點芝麻大的事,再說她還不是爲了猛虎幫的生意!
慕薇愣在原地,他爲什麼因爲這種小事無名闇火?她這樣做難道不稱他的心?慕薇望着蒼琥像是生氣又不像是生氣的表情,有點猜不透。
她看着蒼琥自顧自地往下說:“什麼該死的表情!你是不是想說以後要爲我親自下廚,這樣是再好不過了,雖然是有點羞恥,自己的老婆到如今才親自下廚,但是遲一點總比永遠沒有好,明天我會告訴你我想吃什麼的。”
她剛剛有說什麼嗎?這個男人是瘋了嗎?誰說要給他親自下廚啦!根本就是他一個人在自說自話,還羞恥?真想指着他的鼻子質問:你腦子沒問題吧?
“蒼琥,我認爲現在有點自作多情,我好像並不沒有答應你的要求。”他搞得清楚狀況嗎?他們並不是什麼伉儷情深的夫妻,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房間裡好像上演着兩出完全不一樣的戲碼,他們各自在演着屬於自己的獨角戲
對於慕薇的糾正蒼琥置若罔聞,邪魅地撇了撇嘴:
“這並不能構成你逃避的藉口,再說妻子爲丈夫下廚每天精心準備膳食也是天經地義吧,明天你要爲我下廚,說定了。”
慕薇一聽,毫不示弱地說:“男人憑什麼有這樣的想法?明明是一樣能夠自理的人憑什麼說些莫名其妙的歧視女性的話來,女人的價值並不在於對你們男人俯首稱臣,在法國也生活了幾年居然還持着這般大男子主義觀點,如果我是你一定也會感到羞恥。”
明明是無理取鬧生氣的樣子爲什麼還能如此優雅迷人?凝視着慕薇紅撲撲的臉頰蒼琥居然無法生氣,明明他應該據理力爭,明明就該認爲眼前這個連溼漉漉的頭髮都貼在臉上的女人毫無魅力!
慕薇看着表情古怪的蒼琥,不自覺地捂了捂頭上的毛巾,往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