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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面色一冷,同時打手勢讓手下人戒備,低聲喝道:知道後果嗎?一個百十人的小部落,竟敢如此對我說話?”
瓦瓦里西的表情變地相當悠然,冷笑道:“就你們兩盤菜,我還不放在眼裡,聽話,最好現在跪地投降。”
來頓先是發愣,接着又看了眼同樣不知所措地卡西,兩人同時向四周瞄了幾眼,自己的手下呈現出半圓形依舊圍繞在周圍,有幾個機靈的佔領了適合開槍的位置,只要二人稍微後退三米,他們就可以獲得手下的保護,手槍、突擊步槍還有一挺輕機槍,這是什麼火力?面前這位空手的賤民是不是神經錯亂了?還是說濃度太高毒膏腐蝕了他的大腦?
來頓冷笑着抽出手槍,喝道:“我對你們這些賤民實在是太仁慈了,最近幾年都給好臉色看,是不是忘記當年如何跪在地上舔腳指頭表示臣服的事了?”
砰!
來頓一槍就將瓦瓦西里打翻在地,身邊卡西根本不給對方求饒的機會,補上一槍直接將部落最強戰士的腦袋轟掉一半,似乎這樣還不解氣,卡西帶着與他年齡絕不相配的冷笑,連連扣動扳機,直到十二顆子彈全部打光,才停了下來,順便吐了口唾沫在屍體上。
“進去殺光,就把那個大巫師給我留下!”來頓冷冷地吩咐道:“一定要問出毒膏的製作方法!”
“殺不殺光可由不得你吧?”瓦瓦西里晃悠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已經沒有上半個腦袋的面孔竟然還在笑,被打斷骨頭地手臂悠然上舉。把懸掛在臉上的半個破碎的眼球摘下來,順手丟進嘴裡,象口香糖一樣咀嚼着!
來頓與卡西同時後退,異口同聲地說道:“幹掉他!”
這些手下的舉槍動作從來沒有如此整齊過。叔侄兩人也從來沒被這麼多人用槍指過腦袋。
“你們!你們!”來頓地腦袋頓時地大了幾圈。吼道:“你們這些吃裡爬外地畜生,如果我死在這裡。你們也別想活着離開!”
一個電子聲在樓上響起,聲音充滿了磁性同時也讓人感覺沒有絲毫的人類成份攙雜其中。“尊敬地來頓商隊長,我和我地朋友需要你們的幫助,如果二位想死地痛快一點,最好不要反抗!不然,就會象你的手下那樣!”
象我的手下?來頓疑惑地看了眼樓上,當他再次環視那二十隻對着腦袋的步槍時,卡西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包括面前的瓦瓦里西在內,所有手下的腦袋都在緩慢融化。或者說有什麼東西在逐漸轉變着他們的容貌!
來頓相比於他那已經在排泄體內廢物的侄子還是冷靜一些,在這種古怪到足可以讓人發瘋地情況下依舊保持了一絲清醒,“你,你是西南基地的太歲!”
太歲那張大衆面孔出現在來頓面前,嘿嘿笑道:“恭喜你,學會搶答了。”
“你能認出太歲,想必也認識我?”剛剛發出電子聲的男人也從樓中走出,黑色的長髮與黑色的眼睛,一張慘白沒有人色的面孔,身邊還陪伴着一隻身材扁平。長相類似大貓的雌性生物。
“王平、野貓!”來頓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前這幾個戰鬥生物可是經受住了主控者的通緝而活下來的牛人,他們的情報沒有一個勢力不會注意,可憐地隊長不明白自己到底出門前做過什麼?雞姦了老屁精也不用倒黴到這個程度吧?
太歲看着兩人灘成爛泥,亂開玩笑道:“是不是直接吃了他們?從記憶中尋找咱們要查的情報?這種見鬼的葡萄牙、西班牙、非洲土著外加印地安族混合的語言我是一句都不想多說了。”
肉團自從天氣突然轉冷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在這種適宜他作戰的環境下發威了,驟然迴歸到最強狀態,在保持理智的基礎上簡直是見什麼吃什麼,相當地囂張。
“我勸你還是多熟悉一點的好,咱們以後還用的上。”暗割也從樓中出來,她擁有天生的生物磁場雷達,並不怕卡西耍詭計,大模大樣地走上前,直接將卡西扒成了光豬,順便卸掉了胳膊,捏起倒黴少爺的鼻子,也不管對方痛苦求饒的聲音,拽起就走,“太歲,你和我審訊這個,另外那個老的交給王平去收拾。”
母老虎雷厲風行,在場衆人誰敢廢話?
根據兩人爭先恐後地交代,西南基地的衆人對於新巴西城終於有了詳細的瞭解。
新巴西城建立在戰前城市福塔萊薩的廢墟上,離海岸線大概五十公里,依靠周圍的地形與建築構築了長十公里,寬兩公里左右的封閉式城牆
口接近六萬人,如果算上奴隸則超過十萬。
在防禦系統方面,狹長的城市除了寬兩公里的兩端各有一處出入口之外,其餘二十公里邊緣地帶全都被近、中、遠多重防禦武器所覆蓋,主要防禦目標並不是人類,而是南美洲自戰後就層出不窮地各種變異生物,雖說這裡的絕大多數變異生物繼承了南美洲的生物特點——體積較小,並不能對人類生存造成威脅,但是新巴西城畢竟面積太大,相比於那些遇到變異生物羣能遷徙就遷徙的小部落,很多時候就只能硬抗,以最小的代價消滅那些成規模侵擾城市的變異生物。
城市裡有多個組織,大到幾千人,小到數百人不等,根據各自職能的不同結合成各種會團,主要包括負責商品收集與交易的新巴西商團,負責製造加工必需品的工會,負責種植蘑菇、養殖老鼠的農會,負責安排平民臨時工以及探險隊伍的冒險者工會。表面上這些組織都是各自運營,互相之間也有千絲萬縷的利益關係,各個組織擁有自己的武裝護衛隊,輪流承擔城鎮的守備任務,同時,所有組織的首領,被會團承認其身份後,也自動成爲新巴西議會的成員,每隔四年從會團首腦中推選出一位,代表新巴西參加迴歸者聯盟的會議,獲得這種代表權當然會在物資分配上取得一定的優勢,同時完成特殊任務後得到的獎勵也將有一大部分歸於獲選首腦所在的會團,只是有一點,這種代表身份不能連任,每四年必須更換。
新巴西城的這種制度是在過去的幾十年裡逐漸形成的,也曾經出現過所謂的‘雄才大略’之人,企圖控制整個城鎮,不過,最終還是演變成了如今這個格局,這種形成過程中,有一個外在因素很重要——交涉員。
交涉員與城鎮首領不同,他屬於主控者外派人員,代表主控者與新巴西城的各方勢力交涉各種事宜,比如商會收集的毒膏就是通過他與主控者交換物資。交涉員在新巴西城擁有自己的領地,護衛人員以及優良的武器裝備,無形中也影響着新巴西城內各個勢力之間的平衡。
這種略顯稚嫩的‘民主’構架正如同段天星推斷的那樣,主控者是在根據舊人類毀滅後,世界現有的大環境因素嘗試建立一種戰後的管理模式。以世襲或者說血緣關係維繫一個小的家族,控制某個城鎮的關鍵環節,然後再利用所謂的管理議會,將各個家族統合起來,管理整個城鎮。至於這種模式是否能夠延續人類的生存,恐怕主控者自己也不清楚,用段天星的邏輯電路推算,主控者應該是認爲只要自己還存在一天,就可以在自身認知範圍內對新人類以後的生存模式進行規劃與改正。
反覆詢問幾次,西南基地的衆人確認叔侄兩人沒有說假話,主控者的具體位置,就算是推選出來的首領代表也無從知曉,只有從交涉員身上尋找突破口。太歲很仁慈地用手刀將他們打昏之後才吃掉。
“貿然強攻肯定不妥。”王平皺着眉頭,手指在地上比畫着,“絕對不要讓主控者察覺交涉員被咱們控制,並且套取過情報,否則容易打草驚蛇,我看只有潛入後見機行事了。潛入的難度很大,野貓與暗割並不會說本地土語,我與老段說的也相當有限,這種混合語種確實讓人頭疼。”
“這裡不比鐵丘鎮那種地方,防禦相當嚴密,剛剛兩人提到的生物磁場探測器還算好糊弄,全天候的探空氣球卻是個麻煩。”段天星也皺着眉頭,“除非咱們能等到惡劣天氣來臨,否則這種帶有紅外探測器的氣球可以探測到全城的異常紅外信號,那就意味着我與王平的電磁肌肉不能加熱過度,野貓的高速行動也容易暴露,就連太歲也要注意分化時體溫過高的問題。”
“再難也要做,已經走到這一步,大不了把全城的人吃光!”太歲惡狠狠地舔舔嘴脣,接着胡吹道:“真把我惹急了,弄它幾百只北極熊,也讓主控者的手下嚐嚐味道!”
暗割絲毫不客氣地衝前幾步,一巴掌扇在太歲的後腦勺上,“少說風涼話!”
王平眼睛一亮,接着說道:“不,太歲這次說的不錯,暗的不成,咱們可以來個明暗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