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我叫楚楚？ 我說：周盼盼有個姐姐叫周楚楚，這個很難查嗎？ 她說：你以後不要直接叫我楚楚，沒大沒小。 我認爲她言之有理，問：叫楚楚姐，行不？ 她說：直接叫楚姐。 接着她警告我，不要對她妹妹有想法。現在她妹妹專注於學業，我要是敢再騷擾她妹妹，在空間上發輕薄的話，她一定能分分鐘把我揪出來，然後再暴打一頓。她說她有認識的人，定位個IP地址並不難。 我說盼盼現在也22歲了，正是談戀愛的黃金時段。在農村，這個歲數都有女人在生娃了，你是不是管得太多？ 她說幫助盼盼趕走蒼蠅，這是盼盼自己要求的，盼盼曾經表態，在大學4年決不談戀愛。如果你真的喜歡盼盼，就應該尊重她的決定。 交談到這裡，我只能作罷，表示以後再也不在盼盼空間示愛了。 …… 我不在盼盼空間示愛，並不代表我不能幹點別的。我不能因爲周楚楚的幾句話，就對盼盼不聞不問，這樣只會把機會送給了別人。 我開始把戰場轉到直接和盼盼qq聊天上。我先是很誠懇地寫了一段話，對我1個多月來擾亂到她的生活和學習表示歉意。接着告訴她，我是真心喜歡她，會等她畢業再談男女之情。在此漫長的歲月裡，請允許我做一個最普通最普通的朋友，千萬別拉黑我。 她給我回了一個字：好。 有時候我會跟她說一下這邊的天氣，有時候會跟她說我工作累了，有時候會告訴她四季的變化。每天和她說兩句，從不多說，她也回得簡單，偶爾會和我說說她的情況。 我不再說喜歡她、想她的話，我們從不交心。 眼看着就要到清明瞭，我想起我的爸爸，也想起盼盼的媽媽——巧兒阿姨。 我問她，清明要不要祭祖，會不會特別思念某個親人。我這是故意問的，希望她能想到高山嶺村。 她先是發了幾個大哭的表情，接着說特別想媽媽，媽媽不在了。 我連忙發了個抱抱的表情過去，說想媽
媽，就該清明去看看媽媽。 她說一定要的，每年清明都會和姐姐回外婆家看媽媽。 …… 原來她每年清明都會回到這裡，給巧兒阿姨上墳。這把我激動死，好幾天都沒睡好。 她們都是城裡人，我不能太土。所以，趕緊在品牌旗艦店買了兩套衣服，又去理髮店做了個頭發。 我把衣服一穿，頭髮一打理，那是帥得一塌糊塗。 我媽一見，馬上說我：“兒子，你是吹的哪門子風？清明快到了，要穿素一點。” 我走到村裡，大家看了都笑我： “村長，你怎麼穿得新郎官似的？” “可能狼嫂給村長安排相親了。” “村長，你穿得好帥波。今年我們就不買明星海報了，直接貼你的照片就行。” 更有小美，就是過年讓我幫她找雞的那個女孩，她不肯去外面打工，死活要賴在家裡。見了我這身行頭，非追着我問，是不是在相親，是不是今年要結婚？ 我被嚇得趕緊跑回家裡，把衣服換了下來。這兩套衣服算是沒用了。等到趕集的時候，我再去鎮上給自己買了一套還看得過去的運動服。 清明節的頭一天，盼盼和她姐周楚楚就到了。 她們的行蹤是在這裡住一晚，第二天，去墳上祭完巧兒阿姨就回。 而她們到的那會，我偏偏被我媽叫去幹活。她們到了高山嶺村，又一直呆在家裡不出來玩。 如果不是看到盼盼發消息跟我說已到外婆村，我都不知道她們已經到了，差點錯過。 我跟我媽說：“剛剛聽村裡人說楚楚和盼盼回來了？” 我媽不以爲然：“她們兩姐妹每年清明都回來的。” 我說：“媽，晚飯你不用煮我的了，我好久沒見夢夢和盼盼了，今晚請她們鎮上‘家春飯店’吃去。” 我媽答應了。 我趕緊換上了新的運動服，把頭髮梳得光溜溜，自我感覺特別帥，特別有青春活力。 我往盼盼的外婆家走。村裡人看到我，又沒大沒小的調戲我：“村長，你好年輕，跟17、18歲的小夥子一樣。” 我也
不怕他們笑，回道：“我本來就年輕得很，老婆沒娶，孩子沒有，能老到哪裡去。你們趕緊給我介紹幾個花姑娘。” 我來到盼盼外婆家門口，輕咳一下，正了正身，走進去。盼盼的外婆叫桂雲奶奶，外公叫水生爺爺。 我見桂雲奶奶正要把曬乾的木柴搬回廚房，很快上前幫忙。她知道我一貫愛幫助村民，不和我客氣。 我問：“桂雲奶奶，楚楚和盼盼是不是回來了？” “回來了。”她說，“兩姐妹在房裡，我叫她們出來。” 她大聲往裡屋吼：“楚楚，盼盼，快出來！村長來了。” 等她停下來，我跟她說：“桂雲奶奶，我們好久不見了，今晚我請她們去鎮上吃，您不用燒她們的晚飯。” 桂雲奶奶先看了看我的髮型，再看了看我的行頭，眼裡的味道說不出來。她大概想到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現在特意穿得這麼帥氣，是不是對她兩個外甥女有意思。 她的眼神頗爲複雜，我不知道她的態度是怎樣的。 我等着兩人出來，竟然傻到捧着木材站在那沒動。桂雲奶奶咳了一聲：“村長，木材給我，別把你新衣服勾破了。” 我有些難爲情，“我放進去就好。”兩步走到廚房，把木材卸了下來。 桂雲奶奶住的房子有些年頭了，除了巧兒阿姨，她還有兩個兒子。她家的房子是舊的泥土房粉刷了一下，後面帶的幾間平房是巧兒阿姨12年前拿錢出來造的。 過了這麼些年頭，廚房又被燻黑了，燒木柴的緣故灰塵也比較多。 在農村呆久就慣了，剛到農村來是有點適應不了。我的新衣服這麼一弄就有點髒。 我聽到腳步聲，快步趕了出來，實在是太久沒見，有那麼點激動，心開始撲通撲通地亂跳。 我總算見到她們兩個，和照片裡不大一樣，她們沒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穿着比較普通，加上屋裡的光線暗。我覺得自己和她們的差距不是太大。 “狼娃子，想不到你回家當村長了。”周楚楚高興地向我走來，她的眼裡充滿了興奮和喜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