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不再說話,他擡頭深沉地望了一眼深邃悠遠,無邊無際的夜空,淡淡道:“我們回去吧~”
“嗯。”我自然樂意,他想通了就好。人總是爲情所傷,你若不心動,便平平淡淡,無惱也無煩,無傷也無痛。你若動心,便心情起起伏伏,各種苦惱,痛入骨髓。這兩種人生,只看世人怎麼選。
對於太重感情,太癡的人,我還是勸他:苦海無涯回頭是岸,想想天寶的情感經歷就知道了。它苦澀得讓人吃什麼都是苦的,它讓人一步步走向錯誤的邊緣還不自知。直到你遭到現實的挫敗,纔會回過神來,想想都幹了什麼。
我們回到院子裡,裡面的人正從裡面出來,往外走。警車已經閃爍着一點一點的藍光,在漆黑的夜中特別顯眼。
這些毒販子是要被帶走了嗎?他們整齊地排列着,由幾個警察分流上了幾輛車。
我和天寶趕緊上前,想最後一眼看一下熟悉的面孔,如果他們不販毒該多好,或者還能成爲朋友。
我依次看到小菊、小桃、菲姐和紅葉,她們默默承受着應該受到的懲罰,販毒逃跑的時候會提心吊膽,現在被抓了,心裡反而踏實。我在她們臉上看到的是從容,不是害怕。菲姐還能笑,我覺得她很有獄中大姐大的潛質,這個女人是真不怕的,真不在乎的。
小菊難得對我笑了,我也淺淺地回給她一個笑。小桃看着我,是朋友間的那種道別的眼神,我知道她完全沒對我動心,之前和我曖昧的言語,只是逗我呢。
這一次,我特意認真地看了紅葉一眼,她很沉穩,波瀾不驚。我給她一個尊敬的目光,她眼中露出一絲驚訝。此時,我才發現她的五官確實長得不錯,只是非主流的打扮完全把她身上的韻味遮蓋了。
紅葉對我的眼神總的來說,還算友好吧。她卻不願和天寶目光對視,即使天寶心痛,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她卻視而不見。
我拍了拍天寶的肩膀,輕聲勸他:“算了吧,何必呢,要不我們進屋?”
他突然鼓起勇氣喊道:“紅葉!”聲音很大,看向紅葉的目光依舊包含深情。
此一刻,所有人都看着他,所有的毒販子,還有警察。我看到一邊的德叔臉色很難看,額頭擰緊,他動了動嘴巴,終是沒說話。
我不懂天寶要做什麼,同他說:“這是你最後一次放縱感情的時候,要說就把話說好了。”我是看他叫了紅葉之後,半天沒後話,才鼓勵他。別的人也在等着這一茬。
“紅葉,再見了。我再也不會打擾你的生活,也不會去打擾你的家人。你要好好的,我曾經愛過你!”這是天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的話,每個人都能感受到裡面的深情。
紅葉呆了一下,詫異地看向天寶,與他四目相對,最後笑了笑。
“走吧,走吧~”警察開始催促,人流重新流動起來。
我和天寶向德叔走去,德叔身邊那個之前說要把天寶調到刑警隊的警察十分複雜地看了天寶一眼,噓唏不已。天寶並沒鳥他,我也不想鳥他。我們鎮上多好,有好吃的,有美女,日子過得安逸自在。誰想進你那刑警隊,你看着天寶有當臥底的潛質,想讓他給你當臥底吧?
不過呢,不可否認天寶確實有當臥底的潛質,他亦正亦邪,菲姐還能被他迷到。如果不是紅葉把路線報給他,讓他通知刑警隊。他是真要跟着去緬甸了,而且他連毒都沾了。
做警察這樣是不行,但做人來說,我認爲他還是蠻成功的。不過在鎮上做警察,沒多大的事,對他來說還合適。
德叔很客氣地和身邊那位相談甚歡的老警察道別,老警察的態度就很淡了,只應了一聲,聽起來十分敷衍,十分瞧不起人。
這樣不能影響我心情,我高興地對德叔說:“德叔,我們走,趕緊找個舒服的旅館睡覺去。”
我、天寶、德叔3人進了自己的警車,車子一路在黑暗中飛馳。一路上,德叔和天寶都沒說過話,氣氛很尷尬。我突然想到有話要和天寶說,但德叔在這,不便說,還是在旅館安頓下來,再單獨和他談。
車子開了將近2個小時,我們終於看到了明亮的燈火,那一顆好暖呀,終於到有人的地方了。
這個鎮剛好是我們呆過的那個鎮,就是旅館很大,有‘小花園’的那個。對這裡雖然才呆了2天,卻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我們找好一個旅館,開了三間房。我洗完澡,吃一碗泡麪充飢,然後躺在牀上,不大有睡意,可能今天一整天經歷的事情太多了,腦袋還沒消化掉,身體雖然累,卻無法睡去,算是失眠吧。
加上,我心裡還有一件事沒解決,也是睡不安。我熄了燈,躺在牀上,等聽到德叔在打呼嚕,就起牀了。
“咚咚咚!”我敲了天寶的房門。雖然他熄了燈,不過裡面的動靜逃不過我的耳朵,我知道天寶還沒睡下。
他半天不來開門,我就說了,“天寶,快來開門,我知道你沒睡,你要是再不開,我就從窗戶爬進去。”從我房間的窗戶出去,再踩着空調,從窗戶爬進天寶的房間,我有這個能力。
“來了。”天寶終於出聲應道。不過人沒馬上來看,我聽到裡面細細碎碎的聲音,不知道在裡面磨嘰什麼。
在房門的縫隙裡,插着兩張小卡片。我隨手拿過來看了一眼,不知道身材有沒有特別好的。雖然我不會真找人來玩,但看看深溝還是讓人心情愉悅。
啊!啊!我聽到兩聲女人的叫。女人就是要越sao越好,男人才興奮,才喜歡。這只是大部分男人,對我來說,滿滿的愛意纔是最重要的。
難不成天寶在裡面找小jie,才搞得半天不來開門?是那方面的渴望,還是找個女人來安慰一下自己的心靈?我再細聽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