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消失後,我找到一塊乾淨的大石頭,躺在上面,沐浴夕陽的光澤,嘴裡叼着一顆有點甘甜的小草。唱着那令人心醉的歌謠:好春光,不如夢一場,夢裡青草香,你把夢想帶身上。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還有輕風吹斜陽~~
唱着唱着,自己都有點忘情了,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沒事,就是眼裡進了沙子。
我就躺在石頭上等德叔來,人懶得很,不去找吃的,就讓自己餓着。肚子裡發出來的咕嚕咕嚕聲正好給我的歌伴奏。
天擦黑的時候,德叔的警車終於顛簸着出現了,首先是前車燈的亮光照射到我的臉上,我用手擋着眼睛,坐了起來。德叔把車側停在大石頭旁邊,很快從車裡出來。我跳下石頭,叫道:“德叔~”心裡有點愧疚,我來找天寶,天寶人在哪不知道,自己還呆在這麼偏的地方,讓德叔把我帶走。這事沒辦好。
“狼娃子,快上車。”德叔對我說,絲毫沒體會到我的心情。
我不矯情,鑽進了車裡。德叔急着把車子發動起來,掉頭開出去。頭掉好後,不需要太集中注意力了,我就跟他說:“那個天寶……”都不知該怎麼說。
“天寶啊”他自己接上,容光煥發,心情特別好,“天寶有消息了!”
我高興地問,“有消息了?”,好事來得太快,不敢相信。看德叔的神情,天寶肯定沒事。
“嗯。”德叔應道,“就在我接完你的電話後,刑警大隊的人給我打了電話,告訴我天寶沒事,我可以去接他。你這裡天黑了,就不好找了,我先來接你。”
這真是太好了,心裡還好奇天寶那邊發了什麼事,估計也比較精彩吧?我問德叔,德叔說他不怎麼清楚。
他轉而問我,怎麼一個人在這種地方。我說一言難盡,我是被人帶到這裡來的,這地方死了不少人。他瞪大着眼,十分驚訝,車子也震了一下
,問:“死了多少?”
我告訴他死了20幾個,他就問人是你殺的嗎?我說就有一個人是我殺的,其他的自相殘殺。
“那你肯定是殺了裡面最強的那個。”他果然很瞭解我的能力。又問,“裡面都是販毒的人嗎?”
我說販毒的和黑道的都有,他還要再問細的。我推說太累了,先讓我眯一會。德叔估計能猜到我心裡有事,沒再問,以後也一直沒提起。
車子顛簸着開了2個小時,一路都是彎彎曲曲的石子路,走得非常偏,一路上別說車沒碰到一輛,連人都沒碰到一個。最後我們來到一個比較舊的村子,紅磚房只有屈指可數的幾間,其他的全是蓋黑瓦片的泥房子。
我問德叔這是什麼地方,他說再過去不遠就是緬甸了,是離緬甸最近的村子。哦~,原來是這樣,我問:天寶就在這裡嗎?
他說是的,刑警大隊的人給的地址就是這樣。村子裡的路很窄,還有坡度,不好開。我們下了車,在村子裡走走。這村子本來就不大,住的人更是少,都沒看幾個屋裡亮着燈。一老人蹲在自家門口抽菸,見我們沒什麼驚訝,看了我們一眼後,又繼續抽。
我夜間的視力後,很快看到一家大院子的門口停放着幾輛公家的車子,除了普通警車,還有武警的車子,還有警察摩托。我指着那個方向,跟德叔說:“德叔,人就在那裡。”
我們走進院子,門口有警衛站着,看到德叔穿的是警服,就放我們進去了。院子比較大,到處站着警察,夜已經深了,這裡面卻非常熱鬧。我們走進正門,一人從椅子上站起來問我:“你們是來幹什麼的?”
我回他:“我們來找江天寶。”
桌子旁邊,一個正在和別人交流的警察聽到話,突然轉過身來看向我們,他先看了我一下,然後把目光移到德叔身上,走近他,問:“你就是江天寶的父親
吧?”
“是!”德叔很正式地回。
那名警察趕緊伸出手要和德叔握手,德叔見此狀受寵若驚地伸出手和那人的手握在一起。那警察說:“這次多虧了江天寶同志及時把情報送出來,不然這幫毒販子都要逃到緬甸去了。我們還繳獲了不少槍支,毒品。這位警察同志,你養出了一個好兒子。”
看來天寶是立功了,德叔聽了十分高興,和握手的警察說些客套話,兩人年紀相當,一直有說不完的話。
我自己走到裡面去看,除了走道,裡面總共有4個房間。每個房間門口都站着手裡拿着槍的警察,房間裡面也有持槍警察。這些警察分佈貼着牆,槍指着中央位置,圍成一個圈。圈裡蹲着被抓的毒販子,全都上了手銬,乖乖抱頭。
我想這些人裡面可能會有我熟悉的面孔。紅葉?小菊?還有聽過聲音沒見過面的菲姐,不知道能不能一眼認得出來?老實說對這個女人還是蠻感興趣的,當着紅葉的面說要和天寶一塊睡,一個放得開又看得開的女人不知道長成什麼樣,估計也是有幾分姿色的。
我走了兩房間,在第3個房間看到了小菊,緊緊貼在她旁邊的是兩個姿色還不錯的女人,有可能就是菲姐和那晚找小菊說話的女人。這兩女人都比較有姿色,一個看起來比較乖巧、害怕。一個從容不迫,十分淡定。我猜到哪個是菲姐,特意瞧她看了兩眼,她的頭髮透着淺淺的黃色,是天生的,不是染的,扎着一個偏向一邊的馬尾辮。臉又寬又長,臉色的肉比較小,鼻子高挺,杏仁眼,睫毛長,乍一看就覺得很有風情。
我正盯着菲姐細看,一個狡詐怨恨的眼神投向我,是小菊。額,這個帥哥還是比較讓人記住的不是?
待我認真地看着,小菊有點激動,黑溜溜的眼珠子轉啊轉。她看起來好像很生我的氣,想什麼壞主意對付我,不知道是爲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