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堂看看這小子,心想,有長進了,知道收斂了,所以也沒再理他,而萬有才就這麼一路跟着去了李玉堂的辦公室。
進了辦好室後,一切氣氛就改變了,等到夏書鋒上了茶出去,萬有才就徹底的放開了。
“姑父,你真厲害,你昨晚把我教育了一番,我想了一.夜,的確是這樣,所以今天早晨去找了譚明旺,他答應待會給司南下打電話,讓我過來等着,可能待會還要叫鍾奎亮到市委來,這些消息加在一起,可能對我和鍾奎亮接下來的談判就有很大的作用了”。萬有才說道。
“嗯,你這麼做很好,記住,要是譚明旺能做的事,一定要讓譚明旺去做,譚明旺欠司南下的人情,但是你不欠,你把這事都做了,譚明旺的人情怎麼還,有些事雖然你能幹,但是交流方面的事,你還是讓他們倆個人交涉,具體到這件事上來,你切記,自己老老實實做個執行者,不要做決策者,因爲無論是這個公司也好,還是這筆交易也好,你都不是主角,衝的太靠前了,會被誤傷的”。李玉堂說道。
聽完了李玉堂的話,萬有才豎起大拇指,說道:“老薑”。
“你放心,我在合適的時候,會幫你說話的,但是咱們的關係,還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太快,那樣我無論說什麼話,有些人也會針對我了,爲了反對而反對的事在我們的政府中還少做了,因爲這爲了反對而反對耽誤了多少事,唉……”李玉堂搖頭苦笑道。
“窩裡鬥唄”。
“這叫什麼話,這叫政治鬥爭,但凡扯上政治,唉,算了,和你說了你也不懂,對了,你小姑今天去北京了,你什麼時候去?還去嗎?”李玉堂問道。
“去,不去噁心他們一下,怎麼過的去,我晚上去,現在有夕發朝至的高鐵,很方便,處理一下這邊的事再去”。萬有才說道。
“嗯,行了,我也要工作了,你去市委辦
公室等着吧”。李玉堂說道。
萬有才告辭出去後,去了隔壁的夏書鋒辦公室。
“夏哥,在市裡好還是在區裡好?”萬有纔開玩笑道。
“這還用說,當然是在區裡好了,這裡的人都太精明,處處是耳目,到處都是卡子,唉,這工作吧,協調起來比在區裡難多了”。夏書鋒感嘆道,一邊說一邊去門口把門關上了,但是關上門的夏書鋒說話聲音依然不大,足見他的小心了。
“那是,不過要是我姑父當了一把手,這就不一樣了吧”。萬有才說道。
夏書鋒豎起大拇指,說了四個字:“一語中的”。
萬有才笑笑,沒說別的。
夏書鋒問道:“來找李市長有事啊?我能幫忙嗎?”
“不是,我是湊巧了過來看看,我是去找市委書記司書記請示點事”。萬有才說道。
“司書記?行啊你,都和司書記掛上鉤了?”夏書鋒笑道。
“唉,我哪有那本事,我只是個跑腿的,別人都談好了,我只是來露個面而已,只要我是幹活的,你還不明白,我就是那個木偶,提線的是另有其人”。萬有才說道。
夏書鋒笑笑說道:“都一樣,身在官場,誰不是提線木偶,上級永遠是那個提線的人,上邊怎麼提線,下面就要怎麼演,如此而已,一句話,都是身不由己啊”。
萬有才點點頭,這夏書鋒還是有些水平的,自己好久沒去林雅迪孃家的那棟老屋了,不知道那個高個的女人還在不在,也不知道夏書鋒和那個女人到底還在不在一起了,以及那個女人說的他們幾個合夥包的她,那幾個人是誰?這些都是一個迷。
“給你這個電話,你以後肯定會用的到”。在和萬有才談話的時候,夏書鋒寫了一張便籤紙遞給了萬有才。
“齊歡?這是誰啊?”萬有才問道。
這張便籤紙上
寫着齊歡,和一串電話號碼。
“齊歡是司書記的秘書,也是咱們白山的,不知道能不能幹的住,到時候換人再說吧,我再給你搞電話,你要是有事和司書記有關聯,他的秘書你是少打不了交道的,所以,對你有用”。夏書鋒說道。
“謝謝夏哥,這可是有大用了,我不可能時刻找司書記吧,對了,幫我打聽一下這個人,你要是有時間,咱們一起約個時間喝一杯,我在這裡先謝謝夏哥了”。萬有才說道。
說着說着,萬有才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道:“差點忘了一件大事,這不是中秋節到了嘛,我們村裡給我了幾張卡,也是爲了給村裡拉點關係吧,我覺得夏哥你得拿一張,以後你還得對我們村裡大力支持啊”。
萬有才叫李玉堂姑父,這是實在親戚,雖然還沒和嶽春妮結婚,按說萬有纔是給夏書鋒送不着錢的,也即是說沒必要巴結他,但是萬有才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這張卡。
不爲什麼,就因爲夏書鋒剛剛那個舉動,主動的給萬有才提供了市委書記司南下秘書的電話。
這個禮可送可不送,但是話說回來,這個消息人家也是可給可不給,人家還是主動的給了,這說明了什麼問題?
這人很有心,而且是實實在在的對萬有才上心,萬有纔要是再不趁機表示一下,下一次人家還會這麼上心麼?很難說,誰都不會一直做沒有回報的事情。
馬戲團的馴獸師都知道等到動物完成了一個動作後就給點吃的,讓動物有期待感,萬有才覺得,人也是一樣的,因爲人也是動物的一種,從本質上來說,人身上的動物特性依然很明顯。
“這不好吧,不行,不行,要是讓李市長知道了,可饒不了我”。夏書鋒推辭道。
“夏哥,這不是我的錢,是村裡的,你放心,絕對安全,再說了,你對我還不放心嗎?”萬有才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