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機,陳一鳴快步繞了過去,一把將秋雅拉到身前,秋雅這才鬆了口氣。
“司馬戰,你欺人太甚了。”
秋高飛端着一盤菜,上前直接倒扣在了司馬戰的頭上。
司馬戰的手被筷子刺穿,已經痛得不行,被人突然扣了一盤菜,氣憤不已,擡頭就要一腳踹想秋高飛,卻被秋高飛先一步踹了上去。
“嘭!”
司馬戰被秋高飛這一腳踹得踏實,往後退了兩三步,不過,秋高飛原本就不善於打架,這一腳傷害不大,對於司馬戰造不成實質性的傷害。
“你們都在看戲呢,還等什麼,趕緊給我上啊,連秋高飛也不放過。”
司馬戰歇斯底里地喊道。
剛纔這幾個小弟是被嚇懵了,現在被司馬戰這麼一叫,倒是反應了過來。
張翔看向了追着葛振南打的兩人,叫道:“你們倆趕緊過來,別管那傢伙了,我們五個集中對付他。”
“臥槽,我被無視了?”
葛振南有些尷尬。
陳一鳴咧嘴笑了笑,沒想到葛振南這麼搞笑,不別人家追着打還不樂意了。
“老葛,歇會。”
陳一鳴叫道。
“行吧,那交給你了,被這裡兩個兔崽子追着,的確有點累。”
葛振南道。
這時候,張翔一揮手,五人再次衝了過來。
而陳一鳴顯然不想跟他們多玩了,直接迎了上去,最前面的兩人揮拳砸來的時候,被陳一鳴突然躋身,從他們中間的縫隙一掠而過,緊接着伸手一把抓住了後面的張翔。
張翔雖然也是個狠角色,但被同伴給遮擋之後,完全沒反應過來,就被陳一鳴抓住了脖子。
“咳咳…”
張翔被陳一鳴這麼一抓,頓時咳嗽了起來,前面的兩名夥伴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回頭一看,發現張翔已經被控制住。
“行了,我不想惹事,今天的事情,完全是你們自找的。”
陳一鳴說罷,突然一發力,就聽到“咔嚓”一聲,張翔直接摔到在地,一動不動。
“嘩啦~”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以爲張翔被陳一鳴給幹掉了。
這一舉動,嚇得司馬戰全身發抖。
他跟別人打過不少架,但從來沒殺過人,眼下這個陳一鳴實在是太恐怖了,一言不合就殺人?
“司馬戰,我給你一次機會,滾吧,要是再有下次,後果自負。”
陳一鳴霸氣道。
“好…好。”
司馬戰的聲音在顫抖,也顧不得其他人,自己先一步走了出去,顯然嚇得不行。
他第一次感覺到死亡的恐懼。
倒是剩下的那四人,一人拖一個,快速離開。
包廂裡很快就恢復了安靜。
秋高飛深吸了口氣,走了過去,道:“小陳,那傢伙叫張翔,是司馬家的一個狠手下,他出了事情,估計司馬家不會善罷甘休。”
陳一鳴知道秋高飛誤會了,便笑道:“他沒有死,只是被我打暈了而已,我剛纔就是製造假象,嚇跑司馬戰,要不然,他肯定還會跟我拼命。”
“不是咔嚓一聲嗎?不是被你擰斷了脖子?”
葛振南插了一句,問道。
“是我的手,故意弄出的聲響。”
陳一鳴道。
“牛!”
秋雅豎起了大拇指,同時也是鬆了口氣。
她喜歡的男人,如果真的殺了人,司馬家肯定會揪着這件事不放,到時候陳一鳴就有大麻煩了。
“不錯。”
秋高飛也沒想到,陳一鳴演技這麼高超。
“大家也不錯哈,讓敵人成功進入了我們的圈套。”
陳一鳴誇道。
“那是自然,我可是可以拿電影奧斯卡的人。”
葛振南開始吹牛道。
“得了吧,就你演得逼真,還趴在地板上,我真想踹一腳了。”
陳一鳴白了一眼葛振南。
“當然啦,既然是被毒暈的,自然要參差不齊啊,全都趴桌子上,太不真實了,我敢說,要不是我趴地上,估計人家還不信呢。”
葛振南解釋道。
“有道理啊,不錯,葛振南是這場戲的VIP。”
謝玉蓮笑道。
說着,跟葛振南擊了一下掌。
“你倆挺合適的嘛,要不,乾脆在一起吧。”
秋雅趁機道。
葛振南剛想說什麼,就聽到秋高飛道:“那這傢伙怎麼辦?”
“對呀,陳一鳴,他到底怎麼回事啊,貌似被你碰幾下,他就跟中邪了一樣,一動不動了,連話也說不了。”
秋雅道。
“你們聽說過點穴嗎?我就是練的點穴。”
陳一鳴模棱兩可地回了一句,畢竟總得有個解釋,要不然,容易會引起人家的猜想。
與其讓人猜想,還不如自己給出一些信息,而這些信息又無關緊要的。
“我去,電視劇裡那些武林高手的點穴?”
謝玉蓮驚訝道。
“算是吧,我師父就是一個世外高人,練的是氣功,這招點穴也是她教我的。”
陳一鳴回道。
“好吧,真沒想到,天下間竟然真的有點穴手法,受教了。”
秋高飛道。
“那傢伙怎麼處理?”
秋雅道。
秋高飛頓了頓,道:“我認出來了,他好像是這裡的一名安保人員,竟然更換上了服務員的服裝,老闆黎遠肯定是不知道的,我給他打個電話,讓他過來領人吧。”
陳一鳴點了點頭,冤有頭債有主,雖然這保安是幫兇,但主犯已經被教訓,剩下的幫兇交給這裡的老闆比較合適,打他一頓也解決不了什麼事情。
秋高飛不耽擱,直接跳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那邊很快就接通了電話,畢竟秋高飛也算是鎮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是秋家大少爺,向陽藥園的園長。
不到三分鐘,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因爲家醜不可外揚,黎遠沒有帶上其他人,而是自己一個人前來。
見到黎遠,秋高飛迎了上去,道:“黎老闆,打擾你了,這個是你家保安吧?”
“劉科!”
見到劉科,黎遠就來氣,只是包廂裡還有這麼多外人,他也不想當着外人的面教訓。
“你給我解釋一下,怎麼回事?”
黎遠氣鼓鼓道。
他也是剛纔過來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一樓的前臺,前臺說司馬戰來過,他就大概知道什麼情況了。
只是爲了找點面子,故意問而已。
陳一鳴來到了劉科跟前,在其身上戳了兩下,劉科的穴位就被解除了。
“呼~”
劉科深吸了口氣,剛纔他顯然也聽到了陳一鳴的話,知道張翔沒有死,倒是鬆了口氣。
“劉科,到底怎麼回事?”
黎遠氣鼓鼓地問道。
“這個…那個。”
劉科顯然不肯說。
“你不說我也知道,是司馬戰那傢伙惹的事是吧?連秋少爺都敢動?真的是膽子越來越肥了,行了,如果讓我知道再有下次,就給我滾蛋吧。”
黎遠罵道。
“謝過老闆。”
劉科知道黎遠放過他一馬,倒是感激了一下,急忙離開。
等到劉科離開之後,黎遠看向了秋高飛和陳一鳴,道:“抱歉了幾位,是我的錯,沒有好好管教我的人,至於司馬戰,我等會會給他老爸打電話,讓他好好教育一番,這傢伙仗着我是他姐夫,經常在我飯店裡偷偷鬧事,而我身邊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敢得罪,然後配合。”
“黎老闆,這事情不能怪你,我讓你過來,就是想讓你跟司馬老爺說一聲,免得以後秋家跟司馬家起了衝突,他誤會。”
秋高飛道。
“嗯,秋少爺真的是很識大體,佩服,放心,我一定告知。”
黎遠說罷,看了看桌面上的東西,道:“幾位,還需要繼續吃嗎?若需要,我再讓人送過來,而且這一餐算是我替員工和司馬戰賠罪了。”
“我們吃飽了,至於吃飯那點錢,我覺得還是我們出吧。”
秋高飛道。
“怎麼,秋少爺是不接受我的道歉了嗎?”
黎遠苦笑道。
聽到這話,秋高飛解釋道:“黎老闆誤會了。”
“那就接受我的請求吧。”
黎老闆道。
“哥,既然黎老闆這麼熱情,我們就不客氣了。”
秋雅提醒道。
人家畢竟是爲了道歉,一片好意,不是錢的問題。
“行,那多謝了。”
秋高飛道。
“客氣了。”
黎遠道。
幾分鐘後,大家離開了飯店,準備上車的時候,秋雅突然對着秋高飛說道:“哥,你開我的車回家吧,我和一鳴他們去逛街看電影。”
“哦?看電影?”
秋高飛顯然聽出了蹊蹺,隨即哈哈一笑,道:“好,我還有點事情要去處理,那你們玩得開心點哈。”
“知道啦,哥,你快回去。”
秋雅擺了擺手,示意哥哥趕緊走,別礙事。
秋高飛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還是很識相地接過鑰匙,上了車。
“你們兩女生心臟還挺大的,剛纔發生了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有心情去看電影。”
陳一鳴忍不住道。
秋雅咧嘴笑道:“那不是因爲相信你嘛,跟你一起很有安全感,所以,我們沒什麼好擔心的。”
“這…感覺在表白啊。”
葛振南提醒道。
陳一鳴笑了笑,道:“有這麼明顯的表白嗎?”
“你們倆真不純潔,作爲好朋友,說有安全感就是表白啊,你們想多了吧。”
秋雅否認道。
“行了,都別爭了,我們這是逛街去,還是去看電影?”
陳一鳴問道。
原本秋雅和謝玉蓮的計劃是,先去逛半小時的街,然後再去看電影的,但後來聽陳一鳴說,四點之前要回家,現在已經是將近一點了,看一部電影兩個多小時,只能取消逛街了。
上車之後,葛振南倒是湊了過去,問道:“一鳴,之前包廂裡,那個香薰盒真的有迷、藥嗎?”
“應該沒有。”
陳一鳴如實道。
他的危險感知力很準,如果真有,一定能覺察到異常。
“從那保安劉科的話中可以判斷出來,我們的確是被用藥了,如果不是那個香薰盒,到底是什麼呢?”
葛振南不解地問道。
“那個保安在我們出事之前,他進來過一次,提着一壺茶和更換香薰盒,當時他就撒謊說香薰盒裡是薰衣草,結果被我發現不是,是一些特殊的藥材弄成的易揮發物品,而這些藥應該沒毒,這一點我能感覺出來。”
陳一鳴接着道:“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那壺茶和那個香薰盒,能夠形成混合中毒的效果。”
“這麼高級的嘛?司馬家有這樣的人才?”
葛振南道。
“嗯,所以,我們不要小看司馬家,他們家可能有高手,這種混合毒,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出來的,應該是個用毒高手,或者是一個醫藥大師。”
陳一鳴問道:“秋雅,你們知道司馬家做的是什麼生意的嗎?”
“司馬家啊,做房地產生意呀,不過,最近貌似也要進軍醫藥,聽我爸說,司馬家準備要開一家醫藥公司,具體是不是,我也不太清楚。”
秋雅道。
“醫藥公司!”
陳一鳴一聽到這名字,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如果司馬家創辦醫藥公司的消息是真的,那這種混合毒,很可能是一個醫藥大師配置的,而這個醫藥大師,也是一個用毒高手。
司馬家要是有這樣的人才在,應該不至於這麼久纔想着創建一個醫藥公司。
這麼說來,這高手,可能是最近才加入司馬家。
或者說,這高手是司馬家的合作人。
“秋雅,回頭讓你哥哥和老爸留意一下司馬家的醫藥公司,我怕對你們不利,你們家世代都是醫學世家,在醫院、藥店、藥材方面,你們秋家都佔了很大的優勢,如果司馬家想要開創醫藥公司,第一時間會拿你們開刀。”
陳一鳴提醒道。
“嗯,知道了。”
秋雅倒是聽從了陳一鳴的吩咐。
因爲鎮子不大,在秋雅的指引下,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電影院。
這裡是一棟七層的大廈,嚴格來說,是兩棟,中間用一條玻璃橋相連,倒是鎮上的一大景觀。
“電影院就在玻璃橋的另外一端,下了橋就是售票大廳了。”
秋雅開心道。
“好,那我們上去吧。”
陳一鳴也不糾結,既然人家把他們當朋友看,秋雅的哥哥又是本次合作商,陪人家妹妹玩,也是能拉攏關係,對將來的合作有很大的幫助。
所以,陳一鳴覺得犧牲兩個小時也挺值。
更何況是兩個大美女陪他們看電影,這種情況,也算不得犧牲,應該說是享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