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可真怪,居然請一個要飯的和自己同桌吃飯,也不嫌惡心。”
“你管別人?說不定人家心善,看着這乞丐是個孕婦,才憐憫她的。”
“得了得了,我們也別管這事了,該幹嘛幹嘛去。”
站在門口的兩個保安,看着第一排靠窗位置的議論了幾句,便各自朝着各自崗位去了。
這孕婦好似已經餓了好段時間,用筷子夾起東西塞入嘴裡,都不帶嚼的,直接就吞入了腹中。
周軍和丁水瑤就在旁側默默看着,也不動筷。丁水瑤還時不時將紙巾和水杯遞過去。
唉?
不對!
周軍看着孕婦吃飯的動作,感到十分疑惑不解。
這孕婦吃飯的方法很講究,而且也很講禮貌。如果不是這身打扮和骯髒的頭髮像些乞丐,這人更加像是一個大家閨秀。
見孕婦已經吃得差不多,周軍這纔開口詢問道:“看你這模樣,也不像是乞丐。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丁水瑤也在旁邊點頭回答道:“嗯嗯,你要是有什麼困難就說,能幫我地方我盡力。”
“這個……”
孕婦的臉色有些難看,她抿了抿有些發紫的嘴脣,低下頭苦笑着回答:“我和我老公來西河市旅遊,路途上發生了些矛盾,我就一氣之下走了。在西河市這一個多星期時間,身上又沒錢,西河市也沒有朋友,就這樣風餐露宿到了現在。”
跑出來的?
周軍聽着眉頭一挑:“這段時間你就沒想過和你家裡人打打電話,或者是去報警?”
孕婦擡手搔了把後腦勺,苦笑着說道:“我要是給他們打電話求助,不就是我妥協了嗎。我就是不想給他們妥協,這纔沒有去警察局,也沒有打電話……”
這話說的周軍和丁水瑤是徹底無語了,身懷六甲,居然還離家出走,這脾氣可真夠大的。
丁水瑤此時此刻的碎碎念屬性也上來了,開始開導她:“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情和和氣氣的說。你現在還懷着孩子,一直在外面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和家裡人說一聲吧,免得讓他們擔心。”
誰家懷有身孕的媳婦跑了一個星期不見任何消息,任由是那家人,都會感到緊張。
孕婦似還是有些生她老公的氣,她不屑的哼哼兩聲回答道:“那個花心大蘿蔔,現在天知道又在那個女人的溫柔鄉里,這次我就是要讓他知道些厲害。”
嘶——
周軍聽着吸了口氣,有些無奈的內心搗鼓着:這女人可真是恐怖,希望以後丁水瑤不會這樣。
如果丁水瑤也像這孕婦這般任性,以後非得煩死他不可。
丁水瑤則回頭則默默看了周軍一眼嘀咕道:“聽見了沒?”
周軍沒有回答,只是含笑點了點頭。
……
丁水瑤整整用了半個小時時間來安撫孕婦,這才讓她有所改變,願意和自己家裡人通話。
“謝謝你。”
將電話打完,孕婦將手機還給丁水瑤笑着自我介紹道:“我叫劉萱,今天的事情,我會一直記在心裡的,謝謝你們二位。”
周軍坐在旁邊笑着回答道:“都是些小事。”
丁水瑤也點着腦袋回答道:“能幫到你就好。”
說着,孕婦就坐在坐位上開始等待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兩隊身着時髦噴着濃濃四種香水的男女走到了周軍坐位旁邊,似乎就要坐在旁邊那桌子旁邊。
服務員走過來遞過去兩份菜單說道:“這是菜單。”
對立坐着的女性紛紛接過菜單開始點菜,其中一名女子斜眼瞄了眼劉萱,一臉厭惡的詢問道:“服務員,你們這家西餐店不是高級餐廳嗎?怎麼會讓乞丐進來?”
坐在女人旁邊一個男人也說道着:“就是,我們在這裡吃飯起碼會消費二三千,你讓一個乞丐坐在對面,會影響我們食慾的。”
又一個女人開口說道:“服務員,你們能不能把那個乞丐給趕出去,我看着礙眼。”
“這個……”
服務員看着周軍等人,臉上寫滿了爲難之色解釋道:“幾位客人,我們店裡是有明文規定不許讓乞丐進入餐廳。可他們是已經付過錢的,而且……他們現在的消費金額已經超過了六千,我實在是沒有這個權利驅趕他們出去。”
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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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這個數字,這兩隊男女的臉色刷的一下就變了。
爲首一個染着紫色頭髮的女子有些憤怒將菜單摔在桌子上怒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還不如那些乞丐有錢嗎?”
劉萱聽着這四個男女說話,臉上寫滿了不高興,她雙手抱臂胸前有些氣憤:“現在都是些什麼人啊!”
丁水瑤聽着也來氣,已經攥緊了拳頭哼哼道:“真是討厭。”
周軍則不像二女一樣只是坐着說話,他側身將手臂耷拉在椅背上。很是無語的看了他們一眼沉聲道:“你們既然覺得我們礙眼,就換個位置座去。這店裡也不止那麼一個空位,空位多得是。”
這兩隊男女,也是一對火爆脾氣。
一個一米八幾,像是體育生的男人站了起來,露出肩膀上的腱子肉沉聲道:“小子,怎麼說話呢?”
另一個陰柔點的男人也說道:“都是乞丐,還不讓人說了?現在你們從這裡滾出去,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放你們一馬。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們不要激怒我,否則,你們今天會是什麼下場,我可就不能打包票了。”
周軍聽着威脅聲不屑一笑:“要走,也是你們走。”
“臭小子!找打!”
那體育生一樣的壯碩男人,怒睜雙眼,憤怒揮拳就朝着周軍腦袋上給砸了過去。
劉萱看着擡手捂住嘴,剛要發出‘小心’來。
周軍卻忽然擡起拳頭,迎上了這體育生男人的拳頭。
“咔擦——”
兩拳對壘,周軍拳頭上所傳過去的巨力,直接將這男人的手骨打得龜裂,整條手臂都往裡縮了兩釐米。
“啊啊啊!”
那男人握住左臂,向後退了一步跌倒在桌子上,臉色煞白如紙,疼的臉上豆大汗珠不停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