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雅閣在汴京能夠存活三百多餘年,最重要的,也正是因爲在‘靈雅閣’中工作的人,都是聾子。
在靈雅閣中每個包廂相隔都有五百米遠,相隔之處都有這些聾啞人候着,除非你有包廂牌子,不然決然不會讓你通過。
周軍坐正身子,看向鍾博文和三小姐解釋着:“你們也看到了,這些人都是聾子,我們所要談論的話題,他們聽不見。”
見鍾博文和三小姐臉上依舊有些擔憂之色,周軍背對過去說道:“如果你擔心他們會讀脣語,我們背過身來,不就是了?”
周軍有恩與他們,如今又有可以將‘樑家’絆倒的想法,這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個再好不過的盟友。
三人坐在一起面朝湖泊,讓那些看候着門看不見他們說話時的嘴脣。
周軍重新翻開一個杯子擺在面前,將硃砂壺裡的茶水倒入杯中,不平不淡的問着:“昨夜見你們和樑家之人以死相搏,也不知道你們和樑家究竟有什麼恩怨。”
鍾博文還是有些警惕的問着:“我們如今還不知道先生究竟是何人,還望先生告知,我們纔好將一切告知於你。”
三小姐一言不發,就這樣看着周軍,心裡面不知道在盤算着什麼。
不過這滿臉桃花相就知道,心裡肯定沒有想什麼正事。
周軍抿了一口杯中茶水:“我叫周軍,和樑家也是對頭。半個月前,他派了一隊僱傭兵,想要殺掉我家裡人,這仇可不算小吧?”
“謀人父母,血海深仇也不足爲過。”
鍾博文嘀咕了一句,他擡起頭看了周軍一眼問道:“既然先生都已經說了,那鍾某人也不藏着掖着了。”
說着,鍾博文雙手放在桌子上低聲說道:“我們鍾家是從雲楠省而來,在地方上是赫赫有名的玉王,有十幾個採玉的礦。前兩年的時候,樑家似乎也看重了玉石這一行的利潤,插手到了雲楠這邊來。”
“我們鍾家的玉石礦場在當地赫赫有名,採出來的礦大部分都是成色較好的玉。樑家人看上了我們一塊曠地,想要底價購買。”
“我們鍾家不同意,他們便用強,甚至還勾結了幾個當地赫赫有名的玉石大公司一起聯手來對付我們。最後我們迫於壓力,低價將最大的那塊礦場給賣了出去。我們鍾家的一個老輩不服氣,就出面想要討回一個公道,沒有想到對方壓根就不怕。”
“反過來施暴與那位老輩,沒有想到最後下手過重,將那老輩給打死在了那裡,這仇,周先生也應該清楚一二了。”
提到那位老輩的時候,三小姐的花癡相貌不在,轉而是捏起了拳頭。
她父母當年因爲空難去世,都是被三叔一家拉扯大的。三叔對於她來說,就像是另一個父親。
此仇,堪比殺父之仇!
周軍搖頭唏噓道:“店大欺客,沒想到這樑家的手還伸得挺長。”
也是如此,當今的樑家對比與之前的汴京第一世家‘蘇家’已經有了一倍多的資產,那可是接近八百億的資金了。
而且這還只是明面上的,這暗地裡究竟流動着多少資金,只有樑家的那些掌事者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