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你這回是不是真的準備去砸場子了,如果是的話,那正好,也算上我一個!”
江麗聞言後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是換上了一副玩味的表情,調侃道。
“喲,看不出來嘛,我們一直習慣了逆來順受的方大神,這次終於是想到要主動出擊一回了呢!”
方麟不禁無奈一聳肩道:“沒辦法,雖然我脾氣好,但這並不代表我就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欺負上門,卻不做任何反擊吧?”
李婉月也是站起身來,附和道。
“是的,如果是在之前,賈家家大業大,就算他對我們再如何過分,我們也奈何不了他,但如今,也是時候在這縣城境內發出屬於我們自己的聲音了!”
瞧着李婉月這副信心滿滿的樣子,方麟一時間也是很爲她這段時間來的改變而感到高興與自豪。
畢竟才短短兩個月以前,李婉月還是一位掙扎在社會最底層的苦命女人,但現在卻已是完全能夠扛起一整個公司的大旗,不僅在屍骨如山的商海中能做到獨具一面,甚至還在行業各界中贏得了一個“旗袍女王”的響亮稱號。
如此轉變,就好像是一朵盛世蓮花,從滿是污濁的紅塵中洗盡鉛華,再於驕陽之下含苞綻放一般,足以讓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爲之動容,哪怕是方麟也不例外。
而就在這個時候,隨着一陣“梆梆梆”敲門的聲音傳來,緊接着便聽到江麗的秘書小夢在外面喊道。
“江總,您的客人現在已經帶到了,現在可以讓他進來嗎?”
“進來吧!”
房門“嘎吱”一聲,緊接着便從外面走進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模樣大概在三十歲左右,西裝頭,戴眼鏡,皮膚白白淨淨的,看上去倒是頗爲的儒雅和善。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對方的模樣,方麟就覺得好像在哪兒見過這人似的。
“江總,李總,下午好。”
這人似乎是一點也不意外江麗的辦公室怎麼會出現兩個外人,在與江麗和李婉月打完招呼後,他當即將目光投向方麟,微笑說道。
“方少,自從上次訂婚宴一別,我們已有多日未見,近來可好?”
說話是門藝術,而但凡能將這門藝術給運用好的人,日後的成就必然都不會太低,此時站在方麟面前的這位,顯然就在此列。
因爲他知道方麟壓根就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過他,所以他就主動把雙方曾經見過面的時間與地點說了出來。
而這樣一來的話,就既能巧妙化解了兩人間的小尷尬,又能在不動聲色間拉近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係。
關鍵是在說話時還偏偏能保持這樣一副謙遜而又不失優雅的微笑,這種讓人如沐春風的說話方式,方麟長這麼大還只在一個人身上見到過。
於是方麟便不禁好奇地問了句:“恕我多嘴問一句,你跟賈連峰,是什麼關係?”
對方也不作任何隱瞞,直接便大大方方地承認了:“我姓賈名俊,而賈連城,正是我堂兄。”
“哦,原來是這樣啊……”
方麟恍然大悟地長長應了聲,之後便沒了下文。
倒不是他不想說話,實在是有些整糊塗了。
不是說馬上就要向賈家開戰了嗎,可賈家的人爲什麼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裡?
大概是猜出了方麟的心中所想,李婉月立即走上前來爲方麟解釋道。
“方麟,就在你不在的這兩天裡,由於一些比較特殊的原因,賈先生現在是我們的盟友了。”
聽到這話,方麟便不禁深深地看了賈俊一眼。
見其一臉平靜,從面部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東西出來,方麟便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因爲他相信,或許李婉月經驗不夠,但以江麗的本事,定然是會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直到確保萬無一失了纔會做決定的。
況且退一萬步講,就算她們都看走了眼,這不是還有方麟在嗎。
只要有着“未來朋友圈”這等逆天神器在手,方麟就有足夠的自信能排查掉身邊的內奸無所遁形。
於是方麟便立即衝着賈俊說道。
“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先加個微信吧!”
賈俊頓時一臉錯愕,顯然是沒有想到,在這種嚴肅的時候,方麟第一時間不是問他正經事,而是開始了這樣一個無厘頭的話題。
不過方麟既然都已經開口了,他也不好拒絕。
於是在相互交換了一波微信後,爲了避免方麟再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江麗趕忙便站出來岔開話題道。
“對了,賈俊,你不是說給我們準備了兩份禮物嗎,在哪裡?”
賈俊並未第一時間回答江麗的問題,而是先問了一句。
“江總,你辦公室裡有投影儀嗎?”
“有的,怎麼了?”
賈俊繼續問道:“能借我用一下嗎?”
江麗點了點頭:“可以。”
在得到許可後,賈俊當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U盤來插入電腦中,隨後經過幾分鐘的操作,投影幕布上便緩緩展開了畫面,緊接着便是賈俊的聲音在辦公室內傳開。
“三位,既然我選擇了與你們合作,那就一定是帶着我的誠意來的,而接下來的這段絕密視頻,便是我送給三位的第一份大禮!”
只見得在視頻一開始的時候還是一片漆黑,只能隱隱約約聽到兩個男人斷斷續續交談的聲音,但因爲視頻裡雜音太多,而對方又刻意壓低了音量的關係,所以根本就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隨後等待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的時間,視頻裡才聽到一陣椅子被移動的聲音,似乎是對方二人已經結束談話準備離開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視頻裡突然有一道疑似路過的車燈光閃過,視頻中也是驚鴻一瞥地出現了一張人臉。
也正是因爲完全看清了那人的模樣,才使得李婉月與江麗二人幾乎是同時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滿是震驚地道。
“這怎麼可能,他不是已經被一槍打死了嗎,怎麼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