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這時候孔德祥收到消息,說是8月17日那天,縣裡會有領導下鄉視察。
於是他便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個損招,目的就是爲了狠狠地報復方麟一把,讓方麟也嘗一嘗人財兩失的滋味。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方麟卻是藉助一條微信推送的“TX新聞”,提前洞察了今天會發生的事情。
並且在一清早就及時地找出了問題所在,算是成功化解了孔德祥的陰招。
“哼,我孔某人行的端坐得正,像陳建民這種小人,自然是潑髒水潑不到我頭上的,同理,你們也一樣!”
仗着自己這邊人多勢衆,孔德祥有恃無恐地望着方麟說道。
方麟冷冷一笑:“是麼?那我們車上的這些劣等材料你怎麼解釋,這些東西上面,可都貼着你騰輝建材的標誌呢!”
孔德祥嗤之以鼻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以你方麟的手段,隨便造點假,那不是很容易就能做到的嗎?”
“呵呵……”
方麟直接就被孔德祥的無恥言論給氣笑了。
“孔德祥,你還真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先不說我是怎麼造假的事情,就算能做到,以次充好來修路,這又對我有什麼好處呢?”
“那誰知道?”
孔德祥斜眼瞟着方麟,陰陽怪氣道。
“或許是爲了名,又或許是爲了給你那位美女鎮長添政績,誰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呢?”
一聽這話,方麟的表情頓時就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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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的話,你是不打算承擔這個責任了,對吧?”
孔德祥大笑:“不是我的責任憑什麼要讓我來承擔,你們要是有證據的話就拿出來,沒證據的話就乘早滾蛋!”
方麟冷哼一聲:“那在這之前,你喊人把我的人打傷了這件事,你也不打算認了,對吧?”
“我喊人打傷的?哈哈哈……”
孔德祥笑得愈發肆無忌憚起來。
“是你親眼看到,還是親耳聽到我喊人了啊?你可別到處血口噴人,況且那個姓尤的小子也沒受傷吧?反正我沒看到他受傷,就不算受傷!”
孔德祥如此囂張的態度,算是徹底地激怒了方麟,這使得方麟連連拍手稱道。
“好好好,造假不算假,受傷不算傷,你孔德祥還真是無恥得可以啊,不過既然這樣的話,那你也別怪我不和你講道理了!”
孔德祥昂着腦袋,滿臉不屑一顧:“你不跟我講道理又如何,難不成你……”
孔德祥話纔剛說到一半,便只見方麟突然發動,速度之快,以至於所有人都沒來得及反應,方麟就出現在了孔德祥面前,然後揚起手臂,一大耳刮子甩到對方的臉上。
“啪!”
這一巴掌,方麟是帶着怒火打過去的,所以在一瞬間,孔德祥的半邊臉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起來。
但孔德祥似乎是被方麟給打懵了,半天方纔反應過來,捂住臉,滿是驚駭道。
“你……你竟敢打我?”
方麟扯動了一下嘴角說道:“沒證據的事情你可別亂說,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動手打你了啊?”
孔德祥破口大罵:“放你麼的狗屁,在場的人裡面,除了你,還有誰敢打我,要不是你,我的臉會莫名其妙就變成這樣?”
方麟一本正經地端着臉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或許是你吃飽了撐的自己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後嫁禍到我頭上呢?”
“況且你只是有些臉紅而已,臉紅就能證明你捱了打嗎?”
孔德祥臉色頓時變得一片鐵青。
所謂的有仇必報就是如此。
孔德祥剛耍了一招抵死不認,方麟就還給他一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最後惱羞成怒的孔德祥知道自己辯不過方麟,便徹底撕破臉皮了。
“好個伶牙俐齒的傢伙,不過今天就算你說出花來,我也絕不可能讓你好端端地離開,弟兄們,給我抄傢伙上,打死打殘了全算我的!”
孔德祥此話一出,他身後的那班工人們便抄起傢伙叫囂着朝方麟衝了過來。
不過方麟身後的施工隊也不是吃素的,同樣是拿着扳手鐵鏟等武器衝了上去。
眼見着一場大規模的械鬥即將上演,方麟用了點小技巧,將衝在最前頭的兩個工人絆倒以後,當即衝着人羣大喊一聲。
“都給我住手!”
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
方麟之所以率衆前來,無非就是想找孔德祥要個說法。
如果因此把衝突波及到無辜人身上的話,這就有違方麟的初心了。
只是施工隊的人或許會聽方麟的話,但騰輝建材的工人們可就不一定了。
所以爲了避免矛盾升級,方麟便趕在孔德祥腳底抹油之前,將其一把牢牢抓住扣在人羣中央。
見狀,騰輝建材的工人們投鼠忌器,一時也都紛紛停住腳步,轉而用言語恐嚇道。
“小子,你想幹什麼,還不趕緊放開我們孔總?”
“我們老闆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麟擡頭掃了這些工人們一眼,淡淡地說道。
“相信你們這些人當中,有不少是咱們河安鄉的村民,你們可以去打聽打聽,我方麟什麼時候幹過不道義的事情!”
“什麼?他就是方家村的方麟,方大神?”
人的名樹的影,自打方麟把他的名號一報出來,工人們紛紛臉上變色,就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我去!真的假的啊,這個方大神真有你們說的這麼神?”
“那當然,我媽那好幾年的腰椎間盤突出,就是找方大神給治好的!”
“還有我二叔他們家,前一天去找方大神算命,說是這兩天最好別住在家裡,結果第二天就山體滑坡把房子給埋了,簡直神了!”
工人們越是議論方麟的種種事蹟,各自眼中就愈發流露出對方麟的好感與敬畏。
孔德祥將所有人的臉色變化看在眼裡,不由得心中大叫一聲苦也。
他這些年來,除了工廠裡有事需要走動走動以外,其餘時間基本上都在縣城裡逍遙快活。
又自認是體面人,根本不屑於跟鄉野村夫們打交道,所以根本就聽不到方麟的種種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