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之後,袁韌在承包合同書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一臉喜悅之色的與於洪濤告了別,回去準備找王有才與佟猛兩人商討尋找工人的事情。
車庫這個工程是以每建築平米八十的價格承包給袁韌的,整個工程建築面積兩萬平方米,總產值達到了一百六十萬。因爲工程極爲簡單幾乎是一點繁瑣的活都沒有,按袁韌的預算,這個工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也就是一個多月左右就可以完工,最起碼利潤在八十萬左右。
也就是說這個工程幹完之後,距離自己註冊建築公司的資金就已經解決了一大半,不用鍋爐廠的那個工程完工,自己就已經有足夠的資金註冊勞務公司了,在等兩個工程完工,下個工程自己有了勞務公司的資質,完全可以承包五項工程了,利潤也將翻數倍。
一想到大學畢業後的兩年來,一直一無所成的自己,將會在二個月之後擁有百萬的身價,未來還有機會自己成立建築公司,袁韌的心簡直都樂開花了。
而就當袁韌剛走出工地的大門口之時,突然之間發現剛在辦公室與自己起了衝突的石三,此時居然帶着一羣身體強壯的民工擋住了自己的去路,瞬間的功夫就已經把袁韌圍在了中間。
在辦公室之中石三吃了袁韌的虧,知道袁韌不好惹,自己不是對手。又不甘心自己的工程就這樣被人撬行了,憤怒之下的石三回到自己的公棚子,把這個消息告訴了自己的工人,立即引起了工人們的義憤填膺。
石三的工人本來乾的就是車庫邊上的幾棟高層,此時那幾棟高層已經全部完工了,工人們並沒有全部回家,就等着車庫的工程開工接着繼續幹活掙錢那,一聽到石三添油加醋的把袁韌如何撬了自己的工程,並且在辦公室之中打了自己一頓一說,就立即引起了這羣工人的憤怒,每個人都帶着自己的傢伙,錘子斧頭鐵鋸,來找袁韌算賬。
看着眼前黑壓壓的人羣,足有三十多人,而且每個人手中不但都拿着傢伙,更各個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把自己撕碎的模樣。即使是以袁韌修真者的身份,心裡都不由得有點打怵。不過袁韌的臉上表情還是極爲的鎮定,冷冷的看着石三說道。
“石三你想幹什麼?你知道你這是犯罪嗎?就不怕警察把你們全都抓起來。”
“你他孃的這個小王八蛋,把我們的活撬了,我們連飯碗都砸了還怕個屁蹲大牢,今天就是要弄死你。”
“兄弟們?一會給我狠狠的打這個王八蛋。”
“搶咱們的飯碗打死這個王八蛋……”
袁韌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一羣憤怒的聲音給淹沒了。而且這個時候已經有衝動的民工開始對袁韌動手了。
看到這裡的袁韌知道自己如果不拿出點實力震懾一下這羣民工,那這些民工將會如同昨天晚上佟猛瞎苞米等人那樣失去控制,後果將會十分嚴重。
想到這裡的袁韌,一把抓住打自己的那個民工的手腕,只是手臂輕輕一抖,自從融合了融嬰丹之後,袁韌對於人的身體結構極爲的瞭解,看似一點沒用力,可已經把襲擊自己這個民工的胳膊從關節上卸下來了。
“就聽這個民工猛然發出了一聲痛苦的慘叫。臉上立馬露出了無比痛苦的表情,頃刻之間黃豆粒大小的汗珠已經從其臉上滾落下來了。
本來袁韌搶了衆多民工的飯碗,在衆多民工的眼裡,袁韌比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市裡人還要可恨,此刻見了袁韌出手就把自己的一個工友給打傷了,憤怒的火焰立即從人羣之中燃燒了起來。
“打死這個小王八蛋。”也不知道人羣之中誰喊了一嗓子,三十多個民工立即如同發瘋一般朝着袁韌撲了過來。就連作爲這事的鼓動者石三,此刻也已經嚇得臉色慘白,想到有出大事的可能,可這會想要阻攔已經是來不及了。
而這一刻的袁韌,就如同狂風之中搖搖欲墜的一棵小樹一般,整個人身體上的感官在這一刻提升到了最爲巔峰的狀態,衆多民工看似兇猛的攻擊,在袁韌的眼中就如同蝸牛爬一般慢悠悠的,怎麼可能傷及到袁韌一分一毫。
雖然袁韌極不願意傷及這些無辜的民工,但也知道自己一旦心慈手軟,場面會更加的不受控制.但袁韌還是出手極爲有分寸,並不叫衆多民工受太過嚴重的傷害。一雙手臂上下翻飛,每當拳頭觸碰到民工的身上,都會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之聲,叫其暫時失去戰鬥力,之身轉眼的功夫,袁韌的身前已經倒下六七個民工了。
不過隨着這些民工的倒下,後邊混亂衝上來的人,開始出現了踩踏事件,這樣會叫本就受到一點小輕傷的民工傷上加傷。
看到這裡的袁韌有些於心不忍了,從村出來的袁韌深知這些從農村出來的兄弟,幹着城市之中最艱苦的工作,忍受着常人難以忍耐的嚴寒酷暑,賺取的卻是僅夠養家餬口的小錢,真的要是因爲自己受了重傷,自己的心裡絕對不會好過的。
想到這裡的袁韌把目光落在了石三的身上,擒賊先擒王,這是老祖宗說出來的至理名言,只要把石三擒到手中,一切就解決了。
在看袁韌雙眸之中寒光一閃,一個箭步一把衝到了石三的身前,一隻手臂一把拽住膀大腰圓的石三,同時手臂一抖已經卸下了石三的一隻胳膊,並用另一隻白皙的手掌掐在石三的脖子之上,大吼一聲。
“都給我住手,否則我掐死他。”
袁韌的這一嗓子是用丹田之力吼出來的,就彷彿晴天霹靂一般,震得衆多民工的耳朵嗡嗡直響。
不過還別說,這一嗓子還真有效果,衆多發瘋一般的民工看見自己的老闆被制服了,全都一下子停了下來。混亂的場面一下子變得寂靜下來,唯一能夠聽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幾個民工痛苦的慘叫聲。
見衆多民工都已經不動了,袁韌長鬆了一口氣之後。狠狠的瞪了一眼罪魁禍首石三,對石三當初僅存的那一點愧疚之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一把把石三推到人羣之中,彎腰開始檢查倒地民工的傷勢。
倒地的民工除了少數幾個被踩踏的臉上出了點血之外,其他大多數都是被袁韌點了穴位以及卸掉了胳膊上的關節,並沒有什麼大礙。
就見袁韌俯身來到第一個出手打自己的民工身前,這個民工是被袁韌卸掉了一隻胳膊,此時疼的滿臉大汗淋淋,身上的襯衣都已經溼透了。
就見袁韌握住這個民工的手臂,再次輕輕一抖。
“啊!”就見此民工猛然發出了刺耳的慘叫之聲,圍在外面的民工見袁韌對傷員下狠手,已經有點忍不住要再次衝過來與袁韌拼命。
“都給我住手。”忍着劇烈疼痛的石三猛然喊了一嗓子。石三已經看出來袁韌好像臉上並沒有什麼惡意,所以張口大吼一聲阻止起衝動的工人。
事實卻是也如同石三想的一般,慘叫的民工一聲慘叫之後,居然從地上自己爬了起來,起身之後就開始活動自己剛纔受傷的手臂,居然已經完好如初了,心裡明白是袁韌出手救了自己,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之色。
不過這個時候袁韌已經懶得理會他了,繼續屈身給其他幾個受傷的民工治療。當幾分鐘之後,圍在外邊沒有受傷的衆多民工發現,躺在地上痛苦慘叫的幾個民工居然陸續從地上爬了起來,無一例外全都如同沒事人一般。
當最後一個民工翻身從地上爬起之時,衆多民工看向袁韌的眼神已經在沒有了憤怒,反而無不是一臉佩服之色,就連石三都是一臉討好的模樣屁顛的跑到了袁韌的面前。
此刻的石三疼的滿臉是汗,一臉祈求的看着袁韌,等待袁韌給自己治療一下。
冷着一張臉狠狠的瞪了一眼石三,袁韌還是一把抓住石三的一隻手臂,不過不同於給第一個民工那樣,對待石三袁韌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狠狠的抖了一下,疼的石三仰天長吼了一聲,算是對石三的懲罰了。
雖然對石三做了小小的懲罰,但慘叫之後的石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恢復如初了,複雜的眼神看了一眼袁韌說道。
“謝謝兄弟您大人有大量了,是我石三太他孃的不是東西了,這個活我也不和兄弟你爭了,我馬上就遣散工人,祝願兄弟你發大財吧。”
顯得有些落寞的石三話音一落,石三的衆多民工的臉色一下子都變得極爲難看,一個個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不過卻又說不出話來,就聽人羣之中猛然想起一聲長嘆。
從人羣之中做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大爺,身穿一身樸素的藍色工作服,衣服褲子之上已經不知道休了多少的補丁,腳上的一雙大頭鞋更是破得都快要露腳趾頭了。一臉黯然的表情步路蹣跚的朝着公棚子的位置走去。
“哎!真夠劉大爺嗆呀!一雙兒女都馬上開學了,兩個孩子都指望着他給交學費那,可這下工地的活沒了,本就欠了一屁股的外債了,這不是要劉大爺的命?可惜那一雙爭氣的兒女了。”人羣之中一箇中年民工話音一落,三十多個民工無不是唉聲嘆氣一臉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