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點鐘,鍋爐廠延川大街上的激情飛揚酒吧門前,一輛嶄新的國產大衆轎車緩緩的停在酒吧的門口之前,隨着汽車的車燈被熄滅,從轎車上走下來一個穿着時尚的紅衣女郎。
此紅衣女郎年齡大約在二十六七歲的樣子,身材十分的高挑,梳着一頭波浪卷金黃色長髮,頭頂扣着一頂紅色小禮帽。身穿一件裙襬過膝的修身紅色連衣裙,腳下瞪着一雙棕色高腰長靴。
紅衣女郎從車子一下來,一雙美目就立馬開始凝視酒吧門前上方,看着霓虹燈閃爍的牌匾,望着牌匾之上激情飛揚四個大字,一臉疲憊之色的紅衣女郎雙目之中蒙上了一層水霧。
片刻之後,紅衣女郎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扭動腰肢擡腿走進了酒吧之中。
紅衣女郎剛走進酒吧之中,迎面立刻走來一個年級大約在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身穿一身黑色的職業套裝,上身是開領小西服,左胸的位置掛着一件刻有激情飛揚四個字的胸牌,一副酒吧服務生的打扮。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是不是那個混蛋又來了。”紅衣女郎嬌美的臉上一臉厭惡之色的說。
“瑩瑩姐,這個可惡的傢伙三天兩頭就來一回,咱們的客人幾乎是一見到他在咱們酒吧之中,就立刻嚇的轉身就走。在這樣下去,我們酒吧早晚要關門大吉,瑩瑩姐你倒是想想辦法呀。”小姑娘神色憂愁的說。
想辦法?我一個弱女子又能有什麼辦法那。要是普通人還好辦一些,只要在酒吧之中鬧事,自己一個電話把警察叫來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可東波是什麼人,人家是威震哈哈市的地下賭王,不論是在黑白兩道上都能夠呼風喚雨的大人物。
紅衣女郎名叫邵瑩瑩,是這間激情飛揚酒吧的老闆。這個酒吧邵瑩瑩已經是經營了有五六年的時間了,由於酒吧的地理位置不錯,而且邵瑩瑩這個漂亮的女老闆又極爲用心經營,酒吧的生意一直都很不錯。
可就在半年前,酒吧發生了一起普通的打架鬥毆事件。本來在酒吧裡面發生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一般發生了這種情況,邵瑩瑩只要給管自己這一片的派出所所長打一個電話,剩下的事情就不用邵瑩瑩操心了。
可這一次的打架鬥毆卻與以往完全不一樣,因爲在酒吧之中被打的人乃是哈哈市地下賭王東波的一個表弟。在酒吧打架事件的第二天,爲了給自己表弟出頭的東波,帶着自己的手下來到了邵瑩瑩的酒吧之中,從此邵瑩瑩的噩夢就開始。
到不是東波這個地下賭王,爲了給自己表弟出頭找邵瑩瑩麻煩,而是東波這個地下賭王,一見到了美貌時尚的邵瑩瑩,就立馬被邵瑩瑩驚豔的美貌給吸引住了。
從那日開始,東波這個哈哈市地下賭王,就開始對邵瑩瑩展開了感情攻勢,好似牛皮糖一般粘着邵瑩瑩。
起初的時候,一些酒吧中一些不長眼的客人不知道東波是誰,見東波長得土了土氣的,還賴蛤蟆想吃天鵝肉粘着美貌如花的邵瑩瑩,一些同樣被邵瑩瑩美貌所迷住的酒吧客人,就抱着英雄救美的想法爲邵瑩瑩出頭。
可這些不長眼的傢伙哪裡知道,東波這土裡土氣的傢伙,居然是哈哈市之中實力僅次於於四爺和黃瘸子的黑老大。結果這些英雄救美的好漢都落得個同樣的結果,被東波的保鏢打的屁滾尿流。
如同這樣的事情,要是在邵瑩瑩的酒吧之中要是發生一次兩次到沒有什麼。可時間長了,東波三天兩頭來酒吧裡一次,幾乎是酒吧之中長來的客人都知道了東波的身份。和一個黑老大在一間酒吧玩,萬一哪天東波這個黑老大心情不愉快暴打自己一頓,多犯不上呀。畢竟附近的酒吧又不止激情飛揚這一家,何必擔驚受怕的上激情飛揚來玩。
就這樣,時間長了,隨着知道東波身份的人越來越多,邵瑩瑩酒店的生意以變得越來越慘淡了。
“邵老闆,我們老大請你過去喝一杯。”一個身穿黑色西服,長相彪悍,身形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對着邵瑩瑩極爲客氣的說。
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虎背熊腰的中年人,乃是東波的四個貼身保鏢之一,毫不掩飾厭惡的表親,邵瑩瑩冷冷的回答道。
“告訴那個混蛋,本姑娘今天沒有時間,以後也沒有這個時間,叫他愛找誰賠找誰賠,最好以後你們這羣混蛋少來我的酒吧裡來。”
東波的這個保鏢,好似早已經就習慣了邵瑩瑩這種口氣,絲毫沒有動怒的衝着邵瑩瑩微微一笑之後,轉身就走了。
對方越是這樣,越加叫邵瑩瑩有種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牙齒咬的嘎支支直響,一雙美目冒火似的一般看着離去的保鏢。
而就在這個時候,兩個狼狽不堪的身影,從酒吧的外面連滾帶爬的闖進了酒吧之中,嚇得邵瑩瑩身邊的小姑娘立馬尖叫了一聲。
“鬼呀!”這個一身服務生打扮的小姑娘發出了這聲刺耳的尖叫之後,顫抖的嬌軀,立馬嚇得躲在了邵瑩瑩的身後。
而邵瑩瑩何嘗不是被猛然進來的兩個身影嚇了一大跳。就見進入自己酒吧的兩個人影,幾乎是渾身是血,兩張臉腫的就和豬頭一般,如果不是身上穿着一身衣服,根本就看不出是人來。
緊隨着這兩個不成形的傢伙身後,酒吧的門再次被打開。從門外又走進了兩個人。一個是三十多歲將近四十的中年人,一身的名牌服飾,脖子上掛着一條和手指粗細差不多的金鍊子,一副暴發戶的打扮。
而在暴發戶的身邊,則是一個年紀大約在二十多歲的消瘦少年,一身休閒裝,看着好像是暴發戶身邊的跟班。
進來的這四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剛纔在賓館之中賭博的袁韌和姚亮。而先進屋,兩個臉腫的和豬頭一般的傢伙,則是老千段洪亮和混血兒張磊。
“怎麼會是你。”邵瑩瑩立馬發出了一聲驚呼,一雙美目瞪着剛進來的兩個人中的消瘦青年。
邵瑩瑩這麼一叫,袁韌才擡頭打量起一身紅衣的邵瑩瑩,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自己前後搭救了兩次,而兩次都嚇得連招呼都不和自己打就落荒而逃了怪異女人。
第一次搭救邵瑩瑩,是劉志強的手下黃毛和黑子搶了邵瑩瑩的包,袁韌幫助邵瑩瑩把包給搶回來,邵瑩瑩卻誤認爲袁韌想要劫自己的色嚇得落荒而逃。
第二次搭救邵瑩瑩是袁韌的黃花梨木椅被盜,邵瑩瑩幫助何微追小偷,結果兩個女人雙雙被擒。覺得袁韌不是好人的邵瑩瑩再次落荒而逃了。
“怎麼回事,是哪個不開眼的在這裡鬧事,不知道這個酒店是東波大哥罩着的?”說這句話的,正是剛纔被邵瑩瑩訓斥走的那個東波保鏢。
這個保鏢帶着邵瑩瑩的話去像自己的老大東波回話,雖說東波早就預料到了邵瑩瑩不會給自己這個面子,這半年來東波早就已經習慣了,但被人拒絕的滋味畢竟不是很爽。而恰巧這時,看到被打的不成身形的段洪亮和張磊二個人。服務生被嚇得尖叫了一聲。以爲是有人不長眼在酒吧裡面惹事,心情不悅的東波就叫這個保鏢過來看看。
就在這個保鏢的話音一路,地上兩個已經是不成人形了的段洪亮和張磊,立馬就好似看到救星了一般朝着這個保鏢撲了過去。
這個保鏢叫許慶超,是東波的貼身保鏢。段洪亮師兄弟二人與許慶超都認識,而且上次逼姚亮要錢的時候,這個許慶超也在場,所以段洪亮和張磊一見到許慶超激動的立馬撲了上去。
可現在的許慶超可認不出來段洪亮師兄弟兩個人,見兩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像自己撲來,許慶超身爲東波的貼身保鏢,身手當然差不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出於自衛,一拳把先撲過來的段洪亮打飛,接着擡起腳在把後來上來的張磊踹飛。
“超哥咱們是自己人,我是段洪亮呀,這是我的師兄張磊那個混血兒,你仔細看一下,你怎麼打我們兩個呀。”段洪亮爬起來之後幾乎是哭着說。
“你們兩個是高師傅的徒弟?”許慶超開始仔細的打量起剛被自己打飛的兩個人。雖然兩個人此刻都已經是面目全非了,但如果是熟人的話,依稀還能看出那麼一點本來模樣,尤其是張磊這樣的混血兒。
“真的是你們兩個,你們怎麼會被人打的這麼殘?是誰幹的。”許慶超有些微怒的說。
自己的老大現在正陪着高扒皮喝酒那,他的徒弟現在被人打成這個模樣,許慶超也感覺到臉上無光。
“超哥就是這兩個小子打的我們兩個,那個瘦子身手特別的好,超哥你最好把刀疤哥叫下來。”段洪亮驚恐的指着此時一臉微笑的袁韌。
袁韌確實是打了段洪亮和張磊兩個人,但兩個人臉上此時的悲慘模樣,還真和袁韌沒有什麼關係,是張磊和段洪亮兩個人自己狗咬狗造成的。袁韌也只是在段洪亮師兄弟二人狗咬狗之後,爲了尋找高扒皮,對兩個人略微懲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