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晚上六點剛多一點,已經輸紅眼了的姚亮早早的就來到了高扒皮所在的三星級賓館的門口,並沒有進入賓館之中。因爲昨日的晚上已經把前幾日贏得那些錢都輸光了,反而借了段洪亮五萬塊錢,一心想撈回老本,沒有本錢怎麼行。好在有段洪亮這樣夠意思的朋友,昨日以說好了,今天晚上給自己準備十萬塊錢撈本。
直到將近七點鐘,坐着一輛出租車來的段洪亮,手中提着一個皮包從出租車上走了下來。
早就是已經等得心急火燎的姚亮,立馬一臉急切的迎了上來。
“兄弟你怎麼現在纔到那,都急死我了,錢帶來了沒有?”
拍了拍手中提的提包,一臉笑意的段洪亮說道。
“兄弟我辦事還能掉鏈子?錢是都帶來了,不過我可說好了兄弟,小弟我現在的生意雖然還不錯,但流動資金真的不是很多。今天打牌的時候可千萬謹慎一點,咱們兩個真的要把這些錢都輸了,那可就連翻本的本錢都沒有了。”
“你以爲我姚亮是傻X?我在傻也不會和錢過不去,你放心吧,我就不信上邊的那兩個大土豪手,氣能天天和昨天那樣,趕緊上樓吧。”說話間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的姚亮,一把奪過了段洪亮手中的皮包,轉身直奔賓館。
望着好像急着投胎一般匆忙的姚亮,段洪亮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心中暗罵。
“真他釀的是個大傻X,就你這種大傻X,老子把你賣了,你還都幫老子數錢那。”
當姚亮和段洪亮再一次登上高扒皮所入住的賓館。高扒皮與混血兒青年張磊已經是早早的等候多時了。一心想着翻本的姚亮進屋之後就直奔主題。
“高老闆、張老闆。今天我姚亮來可是報仇來的,昨晚叫你們兩個給我贏慘了,今天我一定和你們決戰到天亮。”
高扒皮立馬極爲豪氣的回答道。
“那還等什麼?姚老闆有這個興致,本人定當奉陪到底。”
麻將一開牌,確實也如同姚亮沒來之前預料的一樣,不論是高扒皮還是混血兒張磊的手氣都沒有昨天晚上那麼旺了,不過姚亮自己的手氣卻也不是那麼好,眼見着就要到天亮了,昨晚輸的錢不但沒有贏回來,還輸了將近兩萬多,這叫姚亮顯得有些急躁。
而就在這個時候,剛摸完牌的高扒皮,臉上一下子露出了無比興奮的表情,一把把面前的麻將翻開大吼一聲。
“自摸清一色,站立大四喜,太牛X了,趕緊給錢,給錢。”
見高扒皮一番牌,姚亮的眼珠子差點沒有瞪出來,瞪着一對大眼珠子心中暗罵。
這個大傻X,這樣的牌也能胡,真他釀的沒有天理。老子怎麼就抓不到這樣的牌那?
自從這一把牌之後,高扒皮的手氣就開始旺爆了,一連胡了有五六把,其中還有兩把大胡,雖說沒有那把大四喜逆天,但一把也是每個人將近付給高扒皮一萬塊錢,眼見着天邊的紅日已經冒出頭來,可段洪亮今晚給姚亮拿的那十萬塊錢,已經是快要見底了。
“天都亮了,今天就到這裡吧,要玩明天晚上再玩吧。”一臉倦意的高扒皮伸了一個懶腰張口說道。
高扒皮的話一落,姚亮一下子就傻眼了,這纔看了一眼外邊的天色,一門心思都在麻將上,哪裡想到居然這麼快天就亮了,在看一眼皮包之中的錢,十萬塊錢現在已經不足一萬了,頓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幾分鐘之後,失魂落魄的姚亮與垂頭喪氣的段洪亮一起走出了賓館,兩個人可以說是從出了高扒皮的屋出來,就一句話都沒有說,眼見着已經走出了賓館的大門,失魂落魄的姚亮擡頭看了一眼,臉色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段洪亮嘆了口氣說道。
“兄弟,看來咱們哥們沒有這個財,輸就輸了吧。不過兄弟你放心,我這個工程在有十多天就完工了,拿你這十五萬塊錢,我一分都不會少都會還兄弟你的。”
“哥們你這是說道什麼話,我主要是沮喪以咱們哥兩的牌技,居然輸的這麼慘。姚亮你憑良心說,你服氣?這這兩個土豪的臭牌技你輸的甘心?”
“哎!不甘心又能怎麼樣,人家牌技不好。但人家的手氣旺,你說咱們兩個能有什麼辦法?”
“要說辦法也不是沒有,這兩個人都是土豪,要不咱們兩個合計一些暗號相互作牌,我就不信贏不了這兩個牌技這麼爛的人。”
段洪亮這話一說完,姚亮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要說麻將這個東西,兩個人相互是暗號作牌實在是太簡單了。什麼輕條、重餅、出溜萬。簡單一個動作,都能相互知道對家想要什麼牌。就是抽菸都可以當做彼此的暗號,把煙夾在中指與食指之間那就是要一四七。夾在中間就是要二五八,夾在根部就是要三六九。
或是摸耳尖要萬字,掏耳朵眼要*,捏耳墜要餅子。總之打麻將這個東西,只要是兩個人相互商量好了,這種相互作牌的辦法,屬於千術之中最爲低級的了,但絕對實用,忽悠一些不懂的人,這種辦法絕對能贏到錢。
明白段洪亮說的是什麼意思之後,姚亮的臉上立馬露出了極爲喜悅的表情,不過這種表情只是在臉上閃現了一會的功夫,下一刻的時間臉色就變得更加沮喪了。
“兄弟你這個辦法要是早說就好了,咱們兄弟兩個人也不至於輸的這麼慘了,可現在咱們兩個人沒有本錢怎麼撈本呀。”姚亮一臉沮喪的說道。
“沒有本錢這事到真不好辦,早上我已經和你說了,我現在的錢都壓在了一批發往毛子國的貨上,實在是拿不出錢了。不過?辦法到不是沒有。”段洪亮故意吊姚亮的胃口沉凝的說道。
“有什麼辦法你就趕緊說?段洪亮你是不是想要急死我?”
“其實以我和高老闆的關係,我們可以管高老闆借錢。但高老闆這個人做事極爲有原則,想要管他借錢的話,肯定是要打欠條的。兄弟你是不知道,我之前做生意的這批貨,已經從高老闆那裡拿了好幾十萬,我肯定是張不開這個口了,只能你張口借了,就不知道你敢借不?”
“用他高老闆的錢贏他的錢,這樣的好事我有什麼不敢的,只要他高老闆敢借給我錢,別說是簽字畫押寫欠條了,就是壓我這條命我都敢。”
“兄弟那咱們可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給高老闆打電話,看他同意不。”
幾分鐘之後,一臉喜色的段洪亮放下電話之後,狠狠的給了姚亮一個大擁抱說道。
“高老闆同意借給你錢了,這傻老闆還說,咱們這幾天玩的賭注太小,想要在把賭注翻倍。怎麼樣姚亮,敢幹這票買賣不。”
“咱們哥倆相互作牌,這是十拿九穩的贏錢,我有什麼不敢的,幹。”
與段洪亮商定好之後,姚亮也不打算回工地了。手裡還剩下一點昨晚沒有輸光了的錢,直接帶着段洪亮就在高扒皮所在的這家賓館裡開了一個房間,準備與段洪亮好好的商定相互作牌的細節,準備晚上徹底的大幹一場。
……
離家將近兩個多月,袁韌再次的回到了生養自己的袁家屯。從山頂往下望去,山下的小屯與自己離開之前沒有任何一絲的變化,還如以往一般貧窮落後,一座座破的不像樣的草坯房,看得袁韌有一絲心酸。
袁韌從記事的時候袁家屯就是這個樣子,十多年過去了,整個小屯還沒有任何一點變化。方圓百里臨近的村屯,大多數家裡都已經住上了磚瓦房,淘汰了以往牛馬牲畜耕地的傳統,換上了馬力十足的四輪車,日子都過的一天比一天好,可袁家屯還是十幾年的老樣子。
作爲鎮上最爲貧困的村屯,這麼些年來政府也沒有少救濟袁家屯。可卻由於袁家屯地理位置太過突出,一直以來尋求不到幫村民致富的路子。
袁家屯位於華夏國第二大山脈長白山脈,張才嶺支脈的山腳之下,東南兩個方向都是縱身足有數十里的大山,西北兩個方向則是被武常市母親河犛牛河所包裹。兩面環山兩面環水,正好把小小的袁家屯包裹在中間。
平常袁家屯的村民想要買賣點什麼東西,最少要走上數十里的山路去鎮上。多少年來多少任領導,都想修一條能通往袁家屯的公路,卻無不是望着高崇的大山而望而卻步,一拖再拖幾十年,都沒能把這條路修成。
通往外界的交通不便,加之人均耕地嚴重不足,又三年五載的就承受一次牤牛河的洪澇災害,使得袁家屯與外界的差距越來越大,只能靠上面撥下來的救濟款勉強度日,不至於被餓死。
“鄉親們一定要挺住。我袁韌以生我養我的大山和牤牛河今日在此起誓,五年之內要是不能幫助養育我長大的父老鄉親們致富過上好生活,就叫我袁韌遭受修真界最殘忍的折磨,抽筋斷魂生不如死。”
袁韌對着大山和母親河發下重誓之後,擦了擦已經溼潤了的眼睛,並沒有回村子之中,飛身直奔牤牛河河底那個水底洞府。
……
而就在袁韌進入水底洞府沒有多久,袁韌家鄉所在的八家子鎮失蹤了武常市第九個年輕女子。剛在武常市的公安局瞭解年輕女子失蹤案的陳雪,立馬驅車趕往八家子鎮,而陳雪卻沒有發現,自己的車子剛一進入八家子鎮,就立馬被一雙邪惡的雙眼盯上。
看到陳雪的那一霎那,這雙邪惡的雙眼之中滿是驚喜和興奮之色。一臉瘋狂的表情仰天怒吼。
“玄陰之女,居然是玄陰之女,這真是天助我也。陳凱小師弟你可千萬別死了,用不了多久師兄我就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