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朵頓時羞的說不出話來了,平時靈活的腿,被鉗制住了,不得動彈,他以上藥爲藉口,將她的腿一條耷拉在牀上,一條被他撅着腳腕,門戶洞開。
“抹藥,快點!”她強自鎮定下來,“就知道你不會敢做的,這裡是別人的帳篷,童明生,別鬧我,快點抹藥!”
童明生不語,指腹輕輕劃過,胡三朵頓時如觸電般的弓起了身子,那隻該死的手指!
“童明生,你要我把別人都喊來嗎?”
果然,童明生的手一頓,不再動作了,胡三朵雖然看不到他的樣子,卻也能夠想象出來,他現在應該是蹙着眉頭,雙脣緊抿,十分糾結,理智和慾望正在拔河,每次看到他這模樣,她就想要讓他破功,把持不住。
她輕笑了一聲,被他握着的腿動了動,示意他放下來,就要坐起來,童明生突然道:“別動,讓我再看看……還有沒有哪裡有傷。”聲音低沉的讓人心中發顫,脊背發麻。
“沒有了,真的,你要看,等回去再讓你看,現在不要……啊……你!”胡三朵手臂撐着牀沿,身姿嫋嫋娉娉,字字嬌嗔,嬌波頻溜。
童明生目光發緊,手不能挪,目不能偏,跟着了魔一樣,手指一按一勾一捻,卻見桃花深徑微微顫抖,水波微盈。
胡三朵一陣昏迷,一陣酸痳,似醒非醒,似幻非幻,朱脣輕起:“童明生,別看了好不好,那裡好醜,別鬧我。”雙足輕蹬,似含羞、似推脫,趾尖又似帶了邀請,調皮的在他胸前一勾。
“不醜,立時如彌勒合掌,此時如白蓮花開。”童明生的聲音低啞的不像話,指腹微動,帶出一條銀絲,他再也忍不住,喉頭“咕嚕”一聲,將口水嚥下,埋下頭去。
胡三朵頓時身體顫抖不已,先是一股熱氣,隨後一條火舌,這回嗞味顛狂之極。
她已經無法思考了,腦子裡跟被他疼愛之處一般,化成一團旖旎,泥濘一片,再也不想推拒了,一把抱住了童明生的頭,手指穿進他發間,頭微微向後仰,眼神迷離,僅存的一絲理智讓她咬着脣,勉強未發出任何聲響來。
只是身體顫抖如落葉,似乎沒有了重量,柔情如網一層層襲來,胡三朵突然像被拋向了雲端,一陣痙攣,一股暖泉,一聲咂舌,兩道粗喘,最終掩不住一聲嬌吟。
“童
明生,童明生......”這個名字刻入腦海,印在心裡,她沒了意識,沒有理智,只知道喊着他的名字,無助的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名字,他的人,這就是全部。
童明生眸深如海,這一回他掌控的握雨攜雲初歇,擡起頭來,手在嘴邊一抹,更讓胡三朵看得心兒顫顫。
但看她神色迷離,臉如花含露,放下她的腿來,低聲道:“滿意嗎?”
胡三朵胡亂點頭,待意識回籠,軟軟的湊在他耳邊,目光婉轉,掃向那門口,那抹碧色不知何時已經不再了,頓時放下心來,這回應該足夠她死心了。
“不知道門口那人滿不滿意?說不定,看你這麼厲害,更要巴着你不放了。”
童明生挑挑眉,不緊不慢的解着自己的腰帶:“老是胡言亂語。”
“在這裡怎麼就放得開了?”胡三朵媚眼如絲,一副酒足飯飽的樣子,側着身子懶洋洋的看着他,腳尖不停的磨蹭他的腿。
童明生擡起她的腿:“你這個女人......我的女人,我何須再忍!”可想到剛纔有人在附近探頭探腦,他就一陣怒氣,只是不能打草驚蛇,只佯作不知,待夫妻二人正耳酣腦熱,那人才走了。
雖然剛纔窺視的無恥之徒,因爲他的遮擋和裙子的遮蓋,肯定什麼也看不到,可還是一會就去挖了他們的眼睛吧!
童禹在石頭城安坐,尚未有人上鉤,卻因爲一場賽馬,有人盯着他了!
童明生目光沉斂,腰帶微鬆,不等脫下,身體已經沉了下去,突如其來的充盈讓胡三朵嬌呼出生,童明生一聲喟嘆,四脣相接,身體將她蓋得嚴嚴實實,他的女人,這神色如此勾魂,不知道暗處,還有沒有幾雙耳朵和眼睛,誰也不許看!
帳外草長鶯飛,半卷清風,一帳春光,一晌貪歡。悄悄又黃昏。
童明生暗暗發誓,這是最後一次,由得她調戲得逞了,胡三朵默默感嘆,這男人真是,居然學會主動勾引她了。
等到出了帳篷,胡三朵反倒是做賊心虛一般,俏臉微醺,童明生卻大大剌剌,攬着她去跟幾個漢子打過招呼,又去尋阿魯達了。
身後是載歌載舞的熱鬧,帳篷後一條小溪猶如絲帶一般穿過,陽光下,波光粼粼。天還未黑,篝火已起,火堆燒得正旺,架子上穿過幾只整個的羊,
一旁的土竈上,架着一口巨大的鍋,正“咕咕”作響,敞開的鍋口,露出一具羊骨架來,草原上方,瀰漫着羊肉的香味。
“抹好藥了?趕緊過來,剛纔敏之正跟我說起金城的事情呢。”見到童明生攬着過來,阿魯達站起來,朝他招手。
待他走近了才又道:“就不能好好的相處嗎?非要打打鬧鬧。”說完搖了搖頭,從一頭羊身上,切下來一塊,遞給童明生。
童明生接過來,環着胡三朵席地而坐,胡三朵環視一圈,曼麗不在,馬瓚正坐在她對面,注視着她,神色莫名。
她撅了撅嘴,上回要不是馬瓚這麼蠢,耽誤了時間,她也不會被拖去沙漠了,瞪了他一眼,突然眼前一暗,童明生大掌遮住了她的視線。
胡三朵揶揄的嗔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接過童明生遞過來的羊肉,一股濃郁的肉香撲鼻,竟然帶了孜然的濃香。
“欸,敏之,你們都是金城來,應該是互相認識的吧?”阿魯達又給馬瓚也添了一大塊肉。
馬瓚“哼”了一聲:“不認識。”頓了頓又道:“今日看在你的面子上,不然你也知道,我是不跟漢人同桌而食的。”
阿魯達笑笑,童明生專注的給胡三朵切肉,充耳不聞。
只聽馬瓚突然又道:“阿魯達上次你們草原上的馬疾,可是差點害死我了。”
阿魯達正在翻動羊肉的手一頓,才笑道:“這可不能怪我,這種病我們草原上見得不少,一把雄黃,幾塊硫磺就好,我哪知道你們居然不會治的,怎麼,手忙腳亂了一陣?”
馬瓚道:“可不是,還折了一匹汗血寶馬,差點抓住了童禹,結果這一忙亂,就讓他跑了,後來落在李家手裡,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死了沒有。”
他大口咬了一口羊肉,又道:“阿魯達,你老實告訴我,童禹跟你們有沒有合作?”
“聽說他涉及的生意十分廣,說是靠寶藏發財,我倒不信,不過我倒是傾向於他靠着出海,和其他暗裡的生意發的財,我倒是發現了不少蛛絲馬跡,可惜他十分狡猾,次次都被他逃脫了。”
“你們這是去波斯的要塞,你真的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嗎?”
阿魯達哈哈大笑:“敏之,你說你又不覬覦童家的寶藏,老揪着他不放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