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軒老人剛說完,我就笑的直不起腰來:“這拿書睡與不拿書睡有什麼區別嗎?這是什麼邏輯?簡直是胡攪蠻纏嘛,看起敬見還真是充分的繼承了祖宗的光榮傳統,不過道了小剛這一輩也就告辭一段了吧?因爲他們的表達能力遠不能與他們老祖宗相提並論!”
“這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有好口才比常人有文化,就要把它用在正道上。而敬賢先人卻是被窩裡塞板凳,不是人揍的。除了幹那見不得人的勾當外,據說,還圖過財害過人命。”清軒老人,喝了口茶說。此時,外面的天空雖然陰雲密佈,大夥心裡卻都很高興,大年這年齡能娶上媳婦不容易,都忙得不可開交。
我陪着清軒老人喝茶聊天,好多人都好奇地看看我們倆說:“人家都說不是同齡人都有代溝,話說不到一塊去,正所謂,十七的不找十八的。你們道好,一個九十的的老爺子竟與一個二十多的小夥子聊的那麼帶勁。真是稀罕。”
“呵呵,年齡大的與年紀輕的聊不到一塊,那是沒共同話題,是一個愛說,一個不愛聽。只要認識到了聊天也是增長閱歷,你自己就愛聽了。勇,這孩子好,不論是誰,都去用敬畏的心態去對待別人就對了。這麼多年來我遇到象勇這種心態的孩子少,不惹事,不怕事,淡定處理。好,好,只有這樣才能做大事。”
清軒老人與人們一說我,弄的我臉上火辣辣的熱,還有些不好意思。
沒事時又一想,別介呀!讓這樣的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當然那也只是叫花子想公主,一廂情願。
我又問清軒老人他一個私塾先生也是讀孔孟之書的人,深知做人的德性,怎麼能與市井流氓雞鳴狗盜之徒相提並論?節操何在?恐怕碎了一地,再也收不起來。
“這人吧,流氓就是流氓,教私塾的也出流氓,敬賢先人怎麼說呢?叫有文化的流氓。”
“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文化的流氓不好對付。”
“嗯,說的沒錯,那一年春天敬賢先人幹過這麼一件圖財害命的事........。”
清軒老人說,敬賢先人自從與那個女人勾搭成奸後,兩個人就如魚得水,如漆似膠起來。讓那個女人勾的七魂走了三魂。日夜在那兒渲淫。把個破廟的小私塾也給荒廢了。天長日久了,兩人就誰也離不開誰了,就想做個長久的夫妻,可是那個女人的丈夫也是個剛烈脾氣,真若是聽說她有了外遇,非用刀劈了她不可。
要做長久的夫妻談何容易?但雪裡埋不住孩子,紙裡包不住火。如果那男人回來後聽見說了那如何是好?自古姦情出人命,這敬賢先人也走上了這條不可逃避的法則。
爲了做長久目的,倆人仇從心中起,恨從膽邊生。兩人商議了好長時間,決心幹掉這絆腳石,以達到長期鬼混廝守的目的。可能敬賢先人深讀過毛中崗批的《水滸傳》,或是研究上了《金瓶梅》。反正對潘金蓮與西門慶情有獨鍾,不然怎麼也做那種齷齪的勾當?
兩人反覆研究斟酌,定出了一套完美的計劃,這套計劃可謂天衣無縫,無懈可擊。即便狄龍在世,福爾摩斯穿越,恐怕也是馬路上的傳單,白給。根本破不了案。
那時候,遠不如現在的通譏訊發達,人要遠去行蹤不定很難聯繫,正值八月中秋節時,那販皮子的男人歸來了。提前根本也沒有什麼書信,男人估計臨節近算計着自己回,女人應該有個思想準備。結果敬賢先人忘乎所以把這茬給疏忽了。
男人半夜十一點多回家了,自己的家也熟悉,怕黑更半夜把自己的女人嚇了。就偷偷越上牆頭,跳進院子裡。屋裡還亮着燈,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戶的明亮處。這一看不要緊,可把他氣炸了,窗戶上竟然投下了兩個人影。不用細看那其中一個是個男人。
他頓時明白了,老婆在家裡有人了。她孃的!老子在外面拚死拚活的掙錢養家,你卻在家裡偷漢子,太可恨了,今我非殺了這對姦夫**不可。想到這兒他使勁拍門叫女人的名字。
屋裡倆個人一聽頓時慌做一團,隨即倆人卻大安靜下來。心想,反正今你也逮住了,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蘆灑不了油。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這個怨不着別,今天你回來,分明是宋三的兄弟,送死(宋四)。冰窖着火,該着的事。
倆個人互遞一個眼色,上吧,見機行事。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啦,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那就抽菸燒了枕頭,怨不着別人了。
男人衝女人一個勝利的手勢,女人頓時明白了。這就是默契,只有這樣才所向破披糜,暢通無阻。這對狗男女決心一下,膽子也隨既大了起來,把門咣的一下打開了:“來就來,拚命的敲門子幹什麼?門都讓你敲爛了!黑更半夜不走正門,跳院子進來,你什麼意思?”
“我還他孃的什麼意思?你問問他吧?還有臉問我?”跑皮子的男人怒不可遏,指着敬賢先人問。
“問你娘個腳!咱們家豬圈被雨水衝了,你又不在家,人家過來幫忙,喝了點酒走的晚了點咋啦?”女人撒起謊來不眨眼,張口就來,當時跑皮子男人也蒙。眨巴眼也卡殼,都說捉賊捉髒,捉姦捉雙。可不是嘛又沒見人家脫衣服。又沒上炕,只是在炕沿上坐着。心裡就有點虛了些。說話就理不直了。
“那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在一塊,也未必有什麼好事!”
“你娘死了,放你爹的羅圈屁!男女在一塊就沒幹好事?虧你想的出!要是趕集碰上個人老孃還不能說話了呢!什麼東西你。剛進門子就惹老孃生氣,滾,死外邊去吧,什麼時也不用回來!”女人反咬一口,倒簍一笆,男也有點泄氣了,只怪自己性子急,根本沒逮住什麼把柄,就是天晚了鄰居在自已與老婆坐着,雖然懷疑心裡也彆扭,但也不足一證明他們就通姦呀。還讓老婆一頓臭罵。
跑皮子男人老太太吃山藥面了口,景德鎮改行,沒詞(瓷)了。敬賢先人見男人坐在小板凳不言語了,便嘴上說着;“大兄弟,你想多了,你說我這種有文化會幹那種見不得人的事?好歹我也是讀過《大學》《論語》的人,怎麼能跟街上的小土鱉相比呢?那豈不是笑話?”
“還文化人呢,那一件壞事不是你們有文化人乾的?你們就是帶着禮帽操狗,文明人不幹文明事!穿着大敞偷菸袋,不幹人事兒!“
“哎呀,話怎麼那麼說?那樣就有點偏激了,文化人也有壞人好人,不都象你想的那樣滴!”敬賢先人嘴裡喊哥哥手裡抄傢伙。暗暗地就把小板凳握在手裡。等跑皮子的男人一扭頭,一分精神時,這小板凳就成了上黃泉路上的好助手。不偏不倚後腦勺被狠狠幹了一傢伙,人的重要部分皆在後腦,就這一下,跑皮子的男人就嗚呼哀哉了。
那個女人當時就傻了:“我的那個天,天爺地爺竈王爺。你咋真的把他弄死了?這如何是好?”
“甭那麼多費話了,趕緊處理了。聽我安排,拿一壺開水來,快去,越開越人好。”
此時女人己蒙登轉向,只好聽男人吩咐弄了瓶滾開的開水,照着跑皮子的男人臉上上去就澆了下去。頓時臉上被燙的血肉模糊,頓時面目全非。根本就看不人模樣了。
倆人把他身上衣物全換了,由敬賢先人揹着女人在後面扶着出了村,倆人本來想把屍體弄到南河去,可是當倆個人我屍體弄到半道是,應面碰上了一個老太太。本來倆個人賊膽上來了,什麼也不怕。只是那老太太嘟嘟囔囔說的話讓他倆嚇壞了!
“這天這個黑,真是風高放火,月黑殺人的好天!不過,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倆人一聽,這不他孃的撞鬼了嘛,她怎麼知道殺人了呀,俺的那個娘誒,趕緊撒丫子跑吧!倆個人什麼也顧不上,把屍體往豆子地裡一扔就往回跑,那女人更是嚇的屁滾尿流,尾隨其後跑回去了。倆人跑回家也驚魂未定,都感覺今晚的事太他孃的邪。
第二天有人去用鐮削豆子,一眼就看了地裡的屍體,人命關天。馬上就報了告官。
縣裡馬上就打發人下來看是麼一回事,不看則己,一看也嚇了一跳,人面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是誰,無從判斷推理怎麼回事。
村裡人聽說出了人命案子,都一咕腦涌向這豆子地來稀罕,大夥紛紛猜測這個面目全非的人是誰。
必經都在這一塊住着,對死者也猜個八九不離十,覺得這小子太象跑皮子那人了,於是大夥把自己的意見說給了縣裡下來的捕快聽。並說了,這男人的女人不正經,與村後破廟教私塾的先生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