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頭''的舉動讓我費解,二旦他們也匪夷所思的皺眉頭,怪不得那天引起了旺財的注意。敢情這''小老頭''有特異功能呀。
莫非真的象人們所說的,凡有這種先知先覺的神棍命裡都有''五弊三缺'',五弊即鰥,寡,孤,獨,殘。三缺即錢,命,權了。“小老頭''如真有什麼的話,應全佔了。
己是立秋季節了,早晚開始涼了。送他們散去,我便沉沉睡去。
一般情況我早晨起的早,一是幫幫爹地裡幹一會活,二是給爹養的那頭黃犍子砍些草。然後,回去吃飯,去磚廠幹活。昨天我就見家裡青草不多了。
今早晨我騎着腳蹬三輪去給牛砍草。村東有條大河,直通德州,常年河水奔流不息,一般年景河水不會溢出河牀,除非特殊年份河水纔會漲到岸上來,河牀潮溼,岸上的青草很茂盛,砍滿車不是很費力的事情。
我到了河岸剛彎腰割了頭一鐮草,身後就傳來說話聲;“勇,起的真早啊,給牛砍草哪?''我擡起頭,見說話的是秀琴嫂子忙笑笑說;"是啊,家裡牛都沒吃的了,沒功夫放牛,砍一把給牛吃。你也是給牲口砍的?''秀琴嫂子搖頭說;“不是,家喂着四個山羊,剛乾完活捎把草走''。
我們邊割草邊聊天,聊着聊着聊到牛德順身上了。秀琴嫂子問我;''你知道爲什麼徳順今年能頭一次先澆地嗎?''
“我還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事我也正納悶呢?''我答。
“紙裡包不住火,雪裡埋不住孩,這話一點都不假。林祥義自以爲讓牛徳順澆地堵了他的嘴,豈不知他堵不住全村人的嘴!''。秀琴嫂子告訴了我事的原因。
那天中午牛德順去大白桃商店買和麪的瓦盆。大白桃三十五六的樣子,身體微胖,大臉大眼,愛笑會說。常穿一肥款的大牡丹花的背心,由於皮膚常年不風吹日曬,白的象二層雞蛋皮子,吹彈可破,因而人稱大白桃。
大白桃男人叫杆子五。性性粗暴,點火就着。去年夏天下大雨,後鄰居家裡水排不出水來,只好用鐵杴掘衚衕高處往外排雨水。大白桃男人杆子五不讓鄰居掘,於是兩家發生了爭執,杆子五忽地上了渾濁猛愣勁,用鐵杴一下拍在鄰居頭上。
把鄰居拍進醫院,拍成重傷。鄰居把他吿上了法院,被判故意傷害罪三年。進去才半年,還早着釋放呢。
那天快中午的時候,村長林祥義騎着摩托從鄉里開會回來,走到大白桃商店,想起了身上沒煙了。停下摩托去買盒"靈芝''抽。撩開簾子祥義進來,發現大白桃側趴在櫃檯上昏昏欲睡。看着大白桃那張白臉,林祥義不由的心猿意馬。
平時林祥義也常與婦女們不鹹不淡地開個男女玩笑。尤其大白桃,自己又經營商店,什麼人也常來常往,也不去計較小節,大白桃在姓林的院裡應是個大輩,安街坊輩排下來林祥義應叫大白桃奶奶。
因而林祥義常仗輩小開大白桃的玩笑,有意無意吃個豆腐,大白桃自然明白,卻睜隻眼閉隻眼,不會理會林祥義。
別看大白胖嘟嘟的身材,卻是“波濤洶涌'',林祥義趁大白桃半睡狀態,伸手在大白桃胸上摸了一把,大白桃一下醒了,見林祥義站在面前,又驚又羞。臉騰的一下紅了,不知所措的說什麼好。
林祥義見大白桃沒什麼拒絕,膽子大了起來,一下子抱住了大白桃,大白桃一來好久沒做男女之事,經林祥義一撩撥,也是春情難耐,沒了主意。二是也擔心招惹了林祥義,將來在村裡不會有好果子吃。於是半推半就起來,林祥義更是慾火中燒,動作越發放肆。
大白桃使勁推開林祥義,滿臉通紅站起身往屋裡走去,還回頭望了一眼林祥義。林祥義當然明白怎麼回事,後腳就跟了進去。
兩人正在屋裡牀上“摸爬滾打'',萬萬沒想到被去買瓦盆的牛德順撞個正着。牛德順進屋見沒人叫了兩聲沒人應,便去裡屋去找人。沒想到推開裡屋門兩人正裸身肉博,德順瞧了一眼,乾咳了一聲,又退出來。
嚇壞了林祥義與大白桃,兩人趕緊穿好衣服出來。林祥義一臉尷尬,趕緊從貨架上拿了盒好煙,撕開遞給德順手,“哎呀,你看這事鬧的,怪我沒,沒把持住,沒把持住.......''。徳順吸了口煙說;“你們.......唉,大白天的這是幹什麼呀,都有兒有女的了.......''
“是,是,以後不會了,不會了。你就當這事什麼沒看見唄?求你了。''林祥義別看在村裡一手遮天大權在握。對這種事他非常在乎,怕影響他的仕途。再一個他非常怕那個刁鑽潑辣不講道理的老婆,一旦讓她知道他有這種事,他不脫層皮纔怪。
“往後村裡有個大事小情的你儘管說,保證讓你爲不了難。大堤村咱說了算。這兩天就澆地了,村裡讓你先澆!''林祥義又說好話又許願。唯恐這事被徳順捅出去。
“我也不是愛傳閒話管閒事的人,平平安安過莊稼日子就行了!這事我不會說的,我也沒傳這個嗜好。''德順說。
“還是俺徳順叔,來把煙帶上,這盆錢算了,不值三瓜二栆的錢,用去吧,''此時,大白桃衣衫整理好,笑吟吟的說。
秀琴嫂子說了林祥義和大白桃的事後,割滿一包袱草騎上車子走了。我割完一三輪草,準備也要走。臨走時看到腳那邊有幾個草挺水靈,順手一割,不小心用力過猛,鐮刀走空,正好刀鋒劃過腿。單褲也破了,腿肉也劃傷了,血呼的一下冒出來,我趕緊用雙手摁住,血仍不斷從手縫滲出來。我撕了褲子纏住傷囗,騎三輪飛快的往村裡衛生室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