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時的村裡老少爺被這恐怖的景象,嚇的實在太慘了。見大奎先人的爹孃面露難色,都撲通一下給他先人的爹孃跪下了,求求他們出面給他在京城當官的兒子,幫助村裡修座廟吧。當時二位老人真的發了愁,不去吧村裡老少爺們唯一的希望在這兒,可是去了成功的希望也不大,因爲這麼多年來內裡的事只有他二老明白。
“二位老人又不敢太推諉,非讓大夥說自己不仁不義?怕影響了兒子的仕途?那將來還有什麼面目在村裡混下去?那還是人嗎?正當老二口猶豫的時候,族裡的一個小叔看不過去了。雖說是小叔輩分卻年齡並不很小,比他二老的年齡都大,這是輩份論下來的,確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那小叔說,看樣子大夥是難到你了,這樣吧,我老頭子也跟你們跑一趟京城,我到要看看這小子良心能壞到那兒去!你們要是不敢說的話,我來說!我就不信他當了官,就不認親孃老子,還有這個老叔了。真要是不認了,你們當爹孃的捨不得揍他,我捨得!我拚了老命也要把這小子拿下來,把廟修成!
“經老頭子這麼一說,二位老人膽也壯了些,再說也沒有推諉的理由了,便答應親自跑一趟京城,讓兒子能答應村裡修廟的事。於是村裡人給他們湊了個路費,就奔京城來了。
“老二口子來到京城,一打聽大理寺卿,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兒子的府邸。三個老人一看真如劉姥姥進了大觀園,那叫一個驚歎,門洞子上兩扇大門,大門上一個個金鉚釘用手撫摸着說,俺滴娘誒,光弄這些大鉚釘,咱們全村人得賣多少頭牛呀?
“好不容易見了兒子,老人也不會拐彎抹角,就把村裡的情況給當官的兒子一五一實的說了。說完後兒子**半晌,也沒說不修也沒有說修,看樣子不修的可能性大。此時就到了飯點,於是兒子說先吃飯,吃完了飯再說事。吃完了飯,老人又說起修廟的事來。
“正在這時,從屏風後面轉出一個花枝招展,濃妝豔抹的女人,估計是兒子的老婆。老人去了兒子這兒一直也沒有介紹家裡的情況,所以也不知道這些出來進去的男男女女的是什麼關係幹什麼的。只見那個女人在兒子耳邊低語了幾句,就撤回去了。
“女人走後,兒子的態度大變,立刻決定給村裡修廟,並且知縣做好接待工作。修廟是善舉,佑護一方百姓是父母官的責任,這款項,各個地方官員都要出,自己當然要出大頭了。後來沒事又詢問起,那老叔的情況老叔說,老伴早亡,家裡只有一個老實巴交的掄鋤把子的兒子,也娶了一個腿腳有些殘疾的女人。
“兒子說,我知道你粗通文墨,能寫寫算算的,乾脆你就留下來在我府裡管點事行了,就不用回去了。那叔一聽當然巴不得能脫離破落的鄉村,於是就滿口應承下來。
“大理寺卿回鄉那動靜是相當大的,各地官員那敢不到?尤其縣裡奉若神靈,縣裡出了不少人馬,把離修廟的地方,幾百米以外全部包圍用圍牆包圍起來,廟沒修好以前任何人不許踏入那兒半步。
“兒子在家也只在了三四天,也沒有在家住,只有知縣照顧着。那廟修了好久,從頭年夏天一直到第二年冬天纔開始開放。究竟是什麼原因沒人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從那時鬧鬼的事還真的少了”。
老人慢吞吞地竟然說了這麼多鮮爲人知的事,我這才明白蘭香婆婆家裡過去也竟然是大戶人家。在後來的事就沒人知道了。
晚上小蓮又過來了,給旺財做了一身道袍,灰色的。說讓旺財是不是合體,旺財高興的不得了,說要穿上這道袍就顯的更正規了。非要拿錢給小蓮,小蓮說,我這是剛開張試試手藝,免費做的。旺財那裡肯不給錢?兩人撕扯半天,還是讓小蓮收下了。
旺財往身上一套不大不小,不肥不瘦正合適。最得意的是小蓮還給他道袍上弄了八卦圖。小蓮說,上次那道長來了穿的上就有這種圖,所以就找來給你做上去了。
旺財得意的跟個孩子似的,在屋裡走來走去都笑話他,他卻不以爲然,仍是我行我素。
小蓮說:“勇哥,你還給我幫個忙,用毛筆寫個大的牌匾,就叫‘小蓮服裝加工’。明天就開張!”
“行,明早就去你家寫,寫完了我們弄點白漆料到處給你刷廣告去。保證你生意興隆!”
第二天我去小蓮家,寫完牌匾就與旺財騎着電三輪到處刷寫廣告去了,跑了許多村子,大部分人都認得旺財,旺財竟然又接了好幾單點生意,看宅子的,看墳地的,家裡不素靜的都有。我說:“你這是那裡給小蓮刷廣告啊。這不給自己做宣傳麼!”
旺財嘿嘿一笑說:“這是摟草逮兔子,捎帶腳!”
刷廣告忙活了二三天,好些人也在打聽我,尤其是養殖種植方面,我有機會也給人家慢慢解說,順便都留下了聯糸方法。
幾天過去了,有天我正在養牛棚裡給牛喂飼料,有個老人喊我,說有人找我。我放下手裡的活趕緊過去,我走到門口處一看認識。原來是上次見的縣文物局的老領導,老領導騎着個加重的二八自行車,到了這裡己是汗涔涔的了。我忙把老領導讓進屋裡,沏上茶讓他多歇會。
老領導看到我非常高興,並且多次表揚我和旺財的舉動,並把省裡文物局裡的意見告訴我說道:“你們找的這張圖,解開了多少年的謎,這個事在縣誌中反覆有人記載,我們縣清朝康熙年間出過一個官,涉嫌了一樁大的貪污案,有好多人指證他貪污,把他的府邸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搜出任何證據。
“本來康熙要殺他頭的,可他死不承認,雖有人證確沒物證,也沒有人奈何的了他,最後只好貶職爲民,告老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