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局長,怎麼辦?這些村民簡直像瘋了一樣,說什麼都不聽。”
村子裡,趙琳家。望着羣情激奮的村民,吳國平帶的幾名警察個個都一臉苦澀。
吳國平聽着手下的問題,也是一籌莫展,回頭看了看趙琳和李香蘭,再看看後山的方向。吳國平咬了咬呀道:“我再去和他們談談,實在不行就鳴槍,反正一定要堅持住。只要等到縣裡面支援的同志來就可以了。”
說着話,心裡卻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早就料到事情會很麻煩,卻也沒想到會這麼麻煩。
先在李香蘭那裡倒還算順利,接出了李香蘭,不過等一起趕到趙琳這裡的時候,問題卻麻煩了。
無論他們說什麼這些村民根本不聽,認定了張宸就是殺人兇手。反而是這些村民看見他們警察參與,更加羣情激奮,說是警察徇私舞弊,把殺人犯藏起來了,一定要警察交出殺人兇手。
尤其是葛老三的那個胖老婆,撒潑放賴,有兩個警察甚至被她給抓傷了。
好在這些村民多少還有點畏懼政府,不然連門都要被撞破了。
“各位鄉親,你們冷靜一下,我說過,殺人兇手我們一定會調查的,只要查到是誰,我們絕不姑息。大家散了吧,在這樣鬧下去,只會給我們的工作增加難度”
“查什麼查?查尼瑪逼啊查,張宸那狗崽子就是兇手,就是他用鬼殺死了我男人!你們警察的女人都跟他有一腿,你們當然會幫着他了。今天不把那個狗崽子交出來,誰都別想出這個大門。”吳國平話還沒說完,就被葛老三那個胖老婆給打斷了,胖女人叉着腰,堵在院門口,越說越起勁。
吐沫星子橫飛,臉上興奮的好像要高潮似的。
吳國平雖然是警察,但一輩子哪裡見人這麼說話過,要說打,隨便三兩個漢子也不是他對手。但要說罵街,那葛老三女人最起碼也能完勝他三條街。
用城裡現在流行的話說,簡直是弱爆了。
被胖女人這麼一堵,原本一套說辭頓時說不出了,直氣的吹鬍子瞪眼,如果不是不能隨便槍斃人,估計直接把這胖女人蹦了的心都有。
胖女人見這警察大官也被她說的啞口無言,不禁更加得意飛揚,斜吊着眼角,揮舞這胖乎乎的短手,滿臉趾高氣揚,好像得勝還朝的將軍一樣。
其他村民見此也興奮起來,其中有幾個跟張二狗子一樣的二流子,一方面是因爲得了李子喬的好處,另一方面也是因爲嫉妒,此時也都跳起來呼天搶地的道:“沒錯,交出殺人兇手,還有陳玉琴、李香蘭和趙琳這三個淫婦。”
“沒錯,陳玉琴和姦夫一起謀害親夫,李香蘭和趙琳肯定也是幫兇。”
“說得對,這幾個淫婦都要浸豬籠。不對,應該騎木驢,這些騷貨不是想
男人的大傢伙嗎,那就讓她們過過癮。哈哈”
“哈哈,劉根子,我看是你想過過癮吧?”
聽着外面越說越難聽,李香蘭坐在堂屋裡,氣的滿臉鐵青,嘴脣直哆嗦,卻說不出話來。
吳國平等人也是滿臉苦笑,不知該怎麼辦。反倒是平時最怕人說閒話趙琳卻一臉平靜,聽見衆人越說越難聽,卻反而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伸手咣噹一下把大門打了開來。
吳國平等人一怔,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屋外的人見此也是一怔,看着趙琳款步走出大門,方纔還吵吵嚷嚷的人羣一下子竟鴉雀無聲。
趙琳站在門口,拿眼掃了衆人一眼,冷笑道:“說啊,怎麼都不說了?劉老二,你剛纔不是說要讓老孃騎木驢嗎,你要有種,就把木驢拉來。我倒要讓大家評評理,是老孃應該騎木驢,還是你這個天天往老孃窗根前湊的狗雜種應該騎木驢。”
“還有你,你,你,你們這些雜種,要是褲襠裡還有種,就賭咒說你們沒打過老孃注意。”
趙琳這麼說,先前那幾個叫的挺兇的幾個傢伙,頓時說不出話了,一個個臉憋的通紅,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尤其其中有幾個都被趙琳用掃帚打出去過的傢伙,更是下意識的別過了臉。
“還姦夫淫婦?”趙琳見此冷笑一聲,滿臉不屑的道:“你們倒想當這個姦夫了,只可惜,老孃還看不上你們。”
她這一說,一衆男人們頓時面紅耳赤起來。葛老三那個胖婆娘,見趙琳一出來,就壓得這些臭男人啞口無言,又聽她說這滿村的男人都眼紅她,心裡更是不舒服,自己不要說別的男人了,連自己男人都懶得多看一眼。
心中又妒又恨,當即叉着腰冷笑道:“哼哼,臭不要臉的,仗着一張騷B臉,引公狗還覺得了不起了。”
趙琳聞言瞄了她一眼,漫不經心的道:“我是一張騷B臉,可惜你卻連一張騷B臉都沒有,自己男人都看不住,整天公狗一樣滿地跑,最後把自己都給作死了,卻跑出來賴這個,賴那個。我要是你我就躲在家裡不出來見人了,還跑到我家裡來撒潑了。”
“你”胖女人氣的滿臉鐵青,指着趙琳你了半天,卻說不出話來。
“你什麼你?”趙琳冷笑一聲,“你說張宸殺了你男人,你那隻眼睛看見的?你男人死的那天晚上,張宸一晚上都在我這裡。葛強死的時候,張宸根本不在村子裡。你們有什麼證據說是張宸殺死他們?你們在場的這些人有誰看見過張宸殺人?”
“這麼多年。不要說張家祖輩,就是張宸這些年在村子裡,幫你們排除過多少憂難,是收了你們多少錢了,還是受了你們多大恩了?如今村裡出事了,也不知哪來的幾句風言風語,就全部都一口賴定張宸是殺人犯,
你們良心都被狗吃啦?”
話說到這個地步,衆人也忍不住都想起過去張家的好來,張家數代落根這個村子,護佑一方平安,誰家沒有受過張家恩惠?
如今張家就張宸這麼一個獨苗,自己這些人卻還這麼不問青紅皁白的去逼迫他,這豈不是恩將仇報嗎?
衆人這麼一想,有不少人都不禁低下了頭,更有甚者,有些人本來就不相信是張宸乾的,只是因爲不願出頭,所以都沒說話。此時想來更加覺得慚愧。
而李香蘭等人則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趙琳,雖然平時都聽村裡人說趙琳潑辣,不過,看她文文靜靜的樣子,怎麼都想不到她潑辣起來是什麼樣子。
此時才知道這個文靜柔和的女人發起飆來,果然不是蓋的。不過,李香蘭想的更多的卻是趙琳那一句,“葛老三死的那晚,張宸一直都在我這”。
心裡莫名的有些酸酸的,暗道:“這個冤家,竟果然跟這個女人有一腿。顯示陳玉琴,現在又是她,這村子裡排的上號的女人都被他招盡了。既然如此,卻幹嘛又招惹我呢,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在此時,只聽人羣外有人高叫一聲,“說得好!琳咳,那個琳嬸果然深得我心。哈哈”
“張宸!”衆人聞言一愣,回頭一看,卻都是微微一驚。卻見遠處一羣人正推搡着一個老頭往這邊走來。其中一個少年正撫掌大笑,不是張宸是誰?
趙琳剛纔還一臉潑辣像,現在一見張宸,再聽他那句有點不倫不類的話,卻忍不住俏臉微紅,暗暗啐了他一口,心道:“這小賊,平時琳姐琳姐的叫着,這個情況了,卻又叫人家琳嬸、自己都承認跟他在一塊了,還什麼嬸不嬸的,這不是埋汰人嗎。”
她卻不知道張宸原本確實是順口要叫琳姐,只是怕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這麼叫趙琳不願意,這才又急忙改口了。誰知道結果卻弄巧成拙。
不過,此時他卻不知道自己暗中已經被趙琳埋怨了,看見趙琳先前那英姿颯爽的樣子,看見自己卻忽然臉紅,還以爲趙琳這是情愫萌動哩。心中還挺得意,說話間已經走到衆人之外,伸手分開人羣。
“讓開,讓開!你們不是要兇手嗎?你們看,兇手就在這裡,你們看看,他有哪一點跟小爺長得像。”
說着話,一把將李子喬往前一推,冷着眼掃了衆人一眼。
“李子喬?!”衆人一看,說李子喬就是兇手都吃驚不小。
此時張宸身後又走出一人,滿身是血,頭上裹着布,上前一步,指着李子喬道:“沒錯,就是他,不但葛強等人是他害死的,他還要害死咱全村的人。如今,連三柱子他們也都被他害死啦!”
“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此人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悚然大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