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謝千葉是被一陣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驚醒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卻正是張宸帥氣的臉龐。謝千葉一下子清醒了過來,她終於想起,昨天他們被那一夥小偷偷襲扣留,然後在這個冰冷的夜裡,她依稀記得,她被凍得迷迷糊糊,和張宸兩人相互依偎取暖。甚至……好像他們之間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謝千葉已經記不清了。
想起昨夜兩人之間的種種,謝千葉臉上悄然爬起了一絲紅暈,理智告訴她現在應該從張宸的懷抱中離開,但她的本能卻誘使她繼續像是一隻疲憊的小貓一般,躲在那個溫暖的讓人流連忘返的懷抱中。
“我也是個女人。”謝千葉的聲音微不可查,那些腳步聲漸漸消失,謝千葉打了個哈欠,剛想再次安心的蜷伏在張宸的懷裡,卻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宸已經醒了過來,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啊!”謝千葉心中窘迫不已,不知道剛纔她彷彿撒嬌一般的語氣是否被張宸聽到,她支起胳膊準備從張宸的懷中逃出去,誰想張宸卻微笑着伸出了雙手,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張宸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要這麼做,也許是喜歡?但是他卻也知道,兩個人相處,也就只有那麼短短的一天時間罷了。
“你……”謝千葉無法否認,張宸的懷抱彷彿有種魔力,讓她目眩神迷、意亂情迷的魔力,彷彿魔鬼的誘惑一般讓人想要沉浸,又彷彿是毒品一般,讓她無法自拔。
在冷酷的女警察和溫柔的女人這兩種身份之間來回抉擇,謝千葉迷茫了。
“唔。”張宸沒有回答,反而吻住了她薄薄的兩片溫潤的嘴脣,在謝千葉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的一隻手已經攀上了謝千葉的一邊玉峰,輕輕地揉動了起來。
雖然是隔着衣服,但那種有點難受、有點舒暢的複雜感覺,還是讓謝千葉喘息了幾聲。她驚叫一聲,然後一把推開了張宸:“你……放尊重些!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她這種聲色俱厲的訓斥,張宸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他眯着眼睛,支起脖子,一遍遍地掃描着謝千葉成熟嫵媚的身體,然後緩緩地指了指掛着蛛網的牆角和佈滿了斑駁銅綠色鏽跡的緊閉的大門,笑道:“咱們現在都是囚犯,你怎麼抓我?再說了,你也沒有名義抓我吧?”
“我我我,我告你襲警!”謝千葉完全沒有了身位一名女刑警精明幹練的樣子,反而有些嬌嬌怯怯的小女兒態。
張宸看了大樂,他心中明白,這女警雖然表面上強作鎮定,實際上一顆芳心一縷情絲,已經牽在了他的身上。張宸正要說話,突然聽到外面傳來了噪雜無比的聲音,類似“快跑!”“條子來了!”等等聲音不一而足。
隨即好像有一個人來到了他們這座囚籠的門外,兩人聽到外面響起看守的聲音:“黑哥,出什麼事兒了?難道是條子查到這裡來了?”
“哎,還不是因爲昨天那兩個人!”一個苦惱的男聲傳進了張宸他們的耳朵,伴隨着一聲嘆息,那個人突然怒罵了一聲,說道:“你們立刻將他們壓出來!孃的,條子已經把我們包圍了!現在他們是我們最後的籌碼!將他們壓出來做人質,我們去和那些條子談判!”
張宸飛快的看了謝千葉一眼,暗暗使了個神色。金屬大門的隔音效果並不好,所以張宸不敢高聲說話。他可不願意去做這個小偷團伙的人質,現在趁亂脫身,纔是正理。
謝千葉的臉上帶着一絲潮紅,但身爲一個警察的本能卻讓她迅速搞清楚了狀況。她飛快的點點頭,兩個人蹲身像兩隻敏捷的貓兒一般一左一右潛到了門口。
充滿鏽跡的大門被打開,傳來吱呀一聲,張宸突然像一頭捕食中的獵豹一般突然暴起,他的一隻手張開,掐住了那個開門者的脖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將這人的腦袋頂在了大門上。
謝千葉則是像一隻靈活的狸貓矮着身子從張宸的旁邊翛然穿過,一個乾淨利落的掃腿,繼而一彎腰,另一條腿如同一條鋼鞭一樣,踢在了另一個人的下巴上。
她踢到的人,正是他們這個牢籠的看守。這個賊眉鼠眼的小子倒是一個標準的小偷,面黃肌瘦體重絕對不超過一百斤,謝千葉那一腳可謂蓄謀已久勢大力沉,竟然一下子將他踢到了半空中。
謝千葉一看一擊得手,立刻用一個標準的散打斜踢動作,補上一腳,將這個傢伙踢得橫飛了出去。
那小子一下子飛出了四五米遠,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頭一歪,暈了過去。
謝千葉這才扭過頭來,看向了張宸。
張宸的手肘狠狠的頂住了來人的脖子,那人是個狠角色,立時就不知道從哪裡磨出了一把小刀想要反抗,但張宸卻技高一籌,他一個膝撞,正中那傢伙的要害。這一下凡是男人都受不了,那個賊頭的喉嚨發出了一陣悽慘的咯咯咯的聲音,手中的刀子再也拿不穩,叮噹一聲掉在了地上。
儘管脖子還受制於張宸,但這賊頭要害受到猛烈一擊,竟然彎下了腰,掙脫了張宸的束縛,像是一隻蝦米一般抱着自己的要害,在地上跳動着。
“怎麼處理這個傢伙?”謝千葉問道。雖然她是警察,但是經歷了那麼一夜的旖旎,她早就忘了自己刑警的身份,將張宸當做了她的主心骨。
“把手綁起來,我們架着他出去。”張宸說着,朝着他狠狠地踢了一腳,厲聲問道:“你叫什麼?在這個犯罪團伙裡,是什麼身份?”
可惜,張宸臉上的厲色全是裝出來的,謝千葉在旁邊看着莞爾一笑,這個傢伙,竟然學會“突擊審訊”了,如果他將來丟了工作,那自己是不是能找個門路讓他進警隊跟着自己呢?
想到這裡,謝千葉的臉色又是一紅,彷彿偷情正膩在一起的兩人
被發現了一般,她飛快地收起了自己的心思,轉換到了刑警的角色,開始參與起審問來。
謝千葉畢竟是刑警,她審訊的手段就要比張宸高明得多了。不到十分鐘時間,她就已經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
李良友,外號黑哥,是這個犯罪團伙的第二號人物。這個黑哥倒是一個硬茬子,圓臉盤,高顴骨,眼睛如銅鈴一般。他的姓名等信息都是謝千葉用激將法套出來的,到現在,他依舊用一副不屑的目光看着謝千葉和張宸二人。
張宸既然已經知道他是這夥賊裡的重要人物,自然不會再問其他。以他的身份,掩護他和謝千葉脫身,那是足夠了。
所以,張宸對黑哥的目光視若無睹,也不再動用私刑,一手勒着他黑黝黝的脖子,另一隻手則是將剛纔他的小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們,只是想脫身而已。黑哥你應該理解吧?”張宸笑眯眯的說道。
黑哥冷冷的哼了一聲,卻不說話。他是個粗人,剛纔那個小娘皮東扯西扯了幾句,將讓他將自家的名號都抱了出來,他可不是真傻,所以本着沉默是金的原則,一句話也不肯說了。
張宸架着黑哥走了出去,謝千葉則是將昏過去的看守用襪子堵上了嘴,綁好之後扔進了他們原來的牢房。
外面的走廊上沒有什麼人,警察已經將這個窩點包圍,這些小偷正在慌張的找着出路,哪有空理會他們兩個囚犯。
謝千葉在前面開路,張宸在後面跟着,遇到一個兩個零星的小賊,謝千葉卻是一個人就解決了。這讓張宸覺得自己手中的人質好像有點多餘。
不過,到底這個人質還是派上了用場。
他們想要從正門出去,就必須經過一個改裝車間,而那個車間,卻正好是這貨賊的集結地點。
當謝千葉推開門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幾十道目光齊齊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謝千葉也是一愣,這個車間可不比她和張宸昨晚呆的簡陋倉庫,隔音效果相當不錯,和外面紛紛亂亂的場景不同,這裡的幾十個小賊全部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知道謝千葉一頭闖了進來,才終於發現不對。
“條子就是她引來的!”一個穿着牛仔褲,坐在下首一看見就是輩分不高的小賊激動的叫了起來。
他們這夥人現在的處境就如同困獸,外面已經被獵人包圍了。他們自然不會想到如果不是謝千葉在這裡,那羣獵人也許早就衝了進來,他們想到的,就只有謝千葉引來了獵人。
被一羣賊圍坐在中間的留着一臉絡腮鬍子,看起來已經五十出頭的大漢吩咐道:“把她抓起來!拿她做人質,那些條子也許會放我們走!”
幾個小賊一臉獰笑地走了過來。
就在這時,張宸及時走進了這個車間,他連忙說道:“慢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