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宸聞言苦笑一聲,也不再多說了,道:“對了,你們說我看準了,說說看怎麼回事?”
“嗨,這事說來真窩囊。其實,我兩根本不算嫖娼。”兩人聞言嘆了一口。
兩人大鬍子姓章,名叫章二德,另一個酒糟鼻姓施,叫施貴友。兩人都是皖省人,在家鄉種地賺不到錢,忙一年除了吃飯,還不夠化肥農藥的錢。
沒辦法,出來打工又沒文化,有沒技術,只好幹工地。其實這幾年幹工地也不錯,工資也不必一般的大學生低。無非就是累一點而已,但農民嘛,累一點怕啥。
不過,最大的問題就是生理問題不好解決。婆娘沒法帶出來,家裡還有老人小孩呢,婆娘出來了,誰照顧呢。
移開是兩人都是靠雙手解決,後來經人介紹,認識了工地上一個負責燒飯的女人。那女人也是皖省人,男人本來也是工地上的,不過前年因爲升降機掉下來,死了。只剩下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
工地包工頭可憐她,便讓她在工地上燒飯,平時也接接零活,爲工友們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問題。
“其實那婆娘也是三十六七了,長的也就是一般,平常又幹粗活,說實話奶-頭黑的都發紫了。胸前那兩團肉往下掛着,跟兩葫蘆似的。也就是圖個便宜,再說,大家都不容易不也是互相幫助嗎。”章二德說到此處,露出一個憨厚中帶着些許猥瑣的笑容。
小屁孩卻興奮的嘿嘿直笑,一雙賊兮兮的大眼睛爍爍放光。
張宸見此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後腦瓜子。“笑,笑啥?你一個小屁孩,懂啥玩意。”
小屁孩摸了摸後腦勺,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催道:“鬍子,繼續,繼續說。”
兩人中施貴友卻要含蓄一些,聞言道:“說其實也沒啥好說的,這不,昨天放工嘛,工友都打麻將,俺兩也不打麻將。就去那嫂子那裡轉了轉,本來也沒想搞,聊聊天呢。因爲一般那個時間段,她家小孩都在。”
“誰知俺兩去的時候,卻沒看見她家小孩,倒是另一個工友正從她那小屋裡鑽出來。俺兩進去,那嫂子褲子還沒穿哩。見了俺兩人,她不但沒繼續穿,反而把穿一半的褲子又給脫了。還問俺兩:‘咋,你兩也要來一火不?要來俺就省得穿了。'”
“俺一看,那啥褲子都脫了,那怎麼着,來一火就來一火唄。當時我還讓德子去外間,咱兩換班來哩。誰知這狗日卻說,‘城裡人都喜歡三P,咱今兒也三P一把唄。’”
“那嫂子聽了也挺樂意。我一想,那啥,那怎麼着,三P就三P唄。那俺兩就上去摸啊……”
聽他說到這裡,不光是小屁孩,張宸都忍不住笑瘋了。“還三P就三P唄,你們倒放得開。”
不過一聽他
要說細節連忙擺手道:“行了行了,細節就不要講了,直接說怎麼被逮着的吧。”
小屁孩聽着正得勁呢,一聽張宸打斷,有點幽怨的看了張宸一眼。不過還是幫腔道:“對,快說說是怎麼被逮着的。細節什麼的,待會再跟我說。”
張宸忍不住撲哧一笑,也懶得去理他。
章二德和施貴友兩人憨憨一笑,這回卻是章二德接着說道:“要不說倒黴呢,倒黴就倒黴在這了。俺這人別看外表粗狂,其實比較害羞,猛然三人一起搞還真有點不習慣。狗日施貴友你看他平時老實,其實膩壞,一上來就把褲子脫了,讓那婆娘給他吹。”
他這麼一說,施貴友不樂意了,罵道:“你狗日說啥哩,老子是好心把下面留給你哩。那你說老子不讓她吹怎麼弄,一樣出錢,你總得讓俺佔一個洞吧。”
“啥佔一個洞,俺還想跟她親個嘴呢,你這讓她一舔你那玩意,俺還咋親?”
張宸一聽兩人越說越黃,頓時有點聽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斷道:“行了,行了,你兩別吵了,說結果。”
章二德聞言忙點頭笑道:“對對對,不說細節,不說細節。”
“反正俺兩那時候正吵呢,就聽見外面一陣吵吵。俺聽了覺得不對,就對施貴友這狗日的說,貴友快出去看看,出啥事了?可是你猜這狗日說啥?”
“狗日頭都不擡,說‘要看你去看,老子連水都沒扣出來,想騙我出去,們都沒有’。俺一看,你不出去,我憑啥出去。就這樣,俺兩都沒出去,人家就進來了,說抓逃犯哩。結果逃犯沒抓到,卻把俺三人給抓了,你說這不是無妄之災是啥。”
說完兩人有點悻悻的笑了,都有點不好意思。
小屁孩卻樂的直蹦,對大鬍子道:“鬍子,你被酒糟鼻騙了哩。你想啊,他說下面留給你,可他扣的是哪裡。”
大鬍子聞言,一愣,隨即猛一拍大腿罵道:“是哦,狗日貴友,你匡老子。你說要上面洞,你扣下面做啥?”
施貴友嘿嘿一笑,連忙打岔道:“你這憨貨,現在還計較這個哩,這下要被拘留了,你想想被你婆娘知道了,怎麼交代吧。而且,出來之後,這些天要都算無辜曠工的話,這個月怕也白乾了。”
大鬍子一聽也不再吵了,有些悻悻的坐回原來的位置,嘆了口氣道:“早知道還是用手好了,哪怕傷身體呢。”
張宸和小屁孩聽他這一聲嘆息,也笑不出來了,其實這個房間幾個人,除了那個蒙着頭的,其他人幾乎都是農民,對農民的這種無奈,最有切身體會。
當那些當官的,在荒淫無度的時候,這些在爲城市建設流汗流血,甚至付出生命的農民,卻連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無法滿足。
小
小的號房裡,沉默了片刻,張宸忽然笑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幫你們,不過,等下我要是出去之後,你們要是讓我帶個信,或者幫你們請個假的話,我倒可以幫個忙。”
其實張宸本來想說,看看能不能想辦法把他們弄出去,但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要把話說的太滿了。
“你能出去?”滯留室裡,其他三人聞言都懷疑的看着他。
張宸被看的有點不好意思,呵呵一笑道:“你們這麼看着我幹啥,我就是失手傷了一個人,不過那人是個流氓,我是正當防衛,他們不可能把我怎麼樣?”
花毛也在隔壁,被包紮之後,又過了這麼長時間,此時也恢復了許多,在隔壁聞言冷笑道:“你還想出去,你打了老子,又把光哥弄死了,還想出去,你等死吧?”
張宸聞言冷笑道:“我能不能出去,你看着就是了。不過,你要不想跟你老大一塊走,你最好老實點。”
花毛聞言一抖,說實話他對張宸真有點畏懼了,他到現在都忘不了張宸拿酒瓶砸他時的那雙眼睛。不過掙扎了一下,還是道:“就算你能出去,虎哥也會弄死你,光哥是他弟弟,他死了,所有相關的人都逃不了。”
他沉默了一下,又呢喃了一句:“包括我。”
張宸聞言只是不屑的冷笑一聲,“弄死我,什麼虎哥狗哥,對我來說都是螻蟻。不惹我就算了,惹到我,我不介意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
他說完也沒在意,只是轉過頭的時候卻發現旁邊的小屁孩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絲畏懼。大鬍子兩人也畏畏縮縮的。
忍不住詫異的道:“你們怎麼了?怕我啊?”
小屁孩聞言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不過隨即又試探着道:“大哥,你真的殺人了?”
張宸聞言哈哈一笑,一拍他後腦勺,笑罵道:“傻瓜,你不是門兒清嗎,我殺人了,還能這麼坐在這裡?”
小屁孩聞言立刻鬆了口氣,道:“對,殺人是重刑犯呢,不可能這麼連個銬子都沒有。”
兩個民工聞言也是鬆了口氣,畢竟跟一個殺人犯在一塊,還是很有壓力的。
不過,隨即小屁孩又道:“大哥,隔壁剛纔說話的那個是不是黑虎幫的花毛?”
張宸道:“是不是黑虎幫的我不知道,不過確實是一腦袋花毛。”
小屁孩一聽,似乎有點興奮,連忙點點頭壓低聲音道:“那就是他了,大哥你揍他啦?”
張宸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他爲啥這麼興奮,“嗯,隨便揍了兩下。怎麼他欺負過你?”
“那倒沒有,不過我有個朋友被他打了,到現在還在家躺着呢。”小屁孩說着神色有點暗淡,又有點憤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