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金曉明說，“高志雄，咱們不能這麼幹，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我手頭纔多少現金？你就讓我去做五六千萬的事，把希望寄託在幾個娘們身上，這怎麼可能？她們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高志雄急得直跺腳，說：“金哥，這是送上門來的財路啊！哪怕你用四百八十萬租下店面，明天再用六百萬轉租出去也好，這是白送給你的一百二十萬，只要你跟汪中陽吃頓飯說說話就到手了！五六千萬的事爲什麼不能做？只要你搞定兩個富婆，上億的事你都能做，再加上汪白這個寶貝，你一個人背後代表的價值至少也有三四個億，你必須把這些無形財富轉化爲有形，那纔是你真正的財富啊！”
金曉明拉他坐下，忍不住笑道：“你幹嘛急成這樣？我都被你嚇壞了。好好說，彆着急，咱們現在不能做那種夢——”
“怎麼不能？”高志雄急道，“你知道你的人脈關係代表多少價值嗎？我早已調查過了，林芷清的帳面財產至少也有兩億六千萬，白紫衣比她更多，至少有三億兩千萬，汪中陽光是手頭幾個公司的股份就有兩億兩千萬，這是多大的數目？整整八個億啊！這八個億哪怕只吸納十分之一就有八千萬，按照你現在的消費水準就是二十年也花不完八千萬！只要你做得漂亮，完全可以賺更多的錢，早早躋身億萬富翁行列，這種明擺着的大好機會你難道不想爭取一下嗎？”
阿虎遞給高志雄一根菸，笑道：“高志雄你別急，沒人跟你爭論，抽根菸，慢慢說。”
高志雄點菸抽一口，滿臉無奈地說：“你們總是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對賺錢一點也不着急，大好機會要是白白錯過，將來後悔都來不及。”
金曉明笑道：“你小子今兒吃錯藥了吧，劈頭蓋腦一頓訓，我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你不是正在追求汪白嗎，如果有進展就自個兒爭取一下，汪中陽這人還不錯，是個挺
好說話的長者，如果你和汪白有戲，他一定會支持你。”
“這不沒戲嘛！”高志雄說，“人家汪白對我沒感覺，不然還用你說、我早就行動了！”
金曉明想了想，說：“高志雄，我就跟你直說吧，以前我或許會走捷徑賺錢，但是現在我不會幹這種事，因爲我本身達到億萬財產，只是還放在股市裡而已，致富路當然還是要走，不過我會一步一步腳踏實地地走……”見他急着說話，揮手阻止道，“你聽我說完。我能有今天完全是因爲你，你是我最大的恩人，從今以後不管我做什麼，哪怕開一家雜貨店，這個店子也有你十分之一的股份，我做任何事都會留你一成分紅，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以後我還會讓你幫我炒股、幫我理財，但是你剛纔說的這種事我肯定不做，這完全不符合我的作風，我實在做不到。”
高志雄沉默半晌，說：“那你準備怎麼做？怎樣開這家夜總會？”
金曉明說：“我還在考慮，不一定做夜總會。如果真的做，我可能也會去找林芷清和白紫衣拉資金，比如夜總會需要五千萬資金，白紫衣出兩千萬，林芷清出兩千萬，那麼她們各佔百分之四十股份，我出一千萬，就是百分之二十，多一分我也不要，而且還會幫她們好好經營，這樣纔對得起她們的信任。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知道，”高志雄說，“這樣做也可以，只是你沒必要出那麼多錢，憑你金曉明這個名字就能佔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她們也一定會答應，這不是更好嗎？”
金曉明說：“換作一年半以前你說這句話，我肯定不反對，那時我就是這麼幹的，林芷清送我礦場一半的股份，讓我幫她出力，我別提有多樂意。可是現在不同，林芷清跟我早已不是簡單的上下級關係，白紫衣和我也很好，就像親人一樣，我不可能再去佔她們的便宜。這一年多時間我改變了很多，現在我對誰都狠不起來，
看誰都是可憐人，因爲我也有過艱苦生活，發現所有人活着都不容易。可以這麼說，我和楚芸分手是一個分界線，分手前後的我判若兩人，之前我是在混日子，現在就是真正的過日子。”
高志雄陷入沉默，不發一言。
金曉明說：“江小月你知道嗎？就是那個很有錢的婆娘，她沒事就會找我聊天，換以前我懶得搭理，可是現在我要賺她的錢，就必須對她的投資負責，每次她找我我都會過去，跟她說說話，發現她是個特別可憐的老女人，又孤單又無聊，把希望都寄託在兒子身上，偏偏兒子是個不成器的公子哥兒。我現在能有這麼多的感想，這就是我的轉變。這種心態其實挺好的，至少我更熱愛生活，再不像以前那樣得過且過，每天混日子。我對身邊的一切特別珍惜，因爲這都是我的成就，沒有比這更珍貴的了。”
高志雄呆呆看着金曉明，還是說不出話來。
金曉明繼續說：“今天套現了股市裡的資金，我才明白一個道理，原來只有把證券帳戶的錢變成銀行帳戶的錢，我心裡纔會踏實，雖然同樣只是幾個數字，但銀證轉帳後我的心情截然不同。也就是說，金哥我不可能玩資本，我的觀念和心態註定了我只能做小事，不能做什麼資本大鱷。高志雄，跟你說句大實話，你聽了別生氣。雖然現在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但我堅信只要按照自己的步驟走下去，遲早一天我也能賺來這麼多錢，只是時間晚幾年罷了。你對我的幫助我永遠記在心裡，以後我一定會報答你，只是必須通過我自己的方式來報答你，哪怕一年只賺幾萬塊錢，我也會一直這麼走下去。”
高志雄靜靜地聽着金曉明的話，他就算再着急，此時也真的是說不出話來！他有些陌生地看着金曉明，這還是以前在部隊裡同自己嘻嘻哈哈的金曉明嗎？那時的金曉明敢作敢爲，心懷大志，現在呢？怎麼就多了這麼多的顧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