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歌聽起來就直往心裡去,還別說金哥還真的愛聽!蝶兒與別人就是不一樣!她的眼光有獨到之處!不然,金哥怎麼會把蝶兒當作心裡的寶呢?
如果把蝶兒同林紫馨比較起來?金哥不由倒吸一口涼氣!一切還是聽天由命吧!
前方一位男吉他手正在低吟淺唱一首極爲動人的歌,動人到連金哥這種粗線條都聽得入了迷。
“這歌好,”金曉明對杏兒說,“叫什麼名字?”
杏兒搖頭說:“不知道,好像不是很流行。”
正好蝶兒走過來,金曉明拉她坐下,問道:“這歌叫什麼?特別好聽。”
蝶兒笑道:“我就知道你喜歡,你平時除了黑鴨子就只聽水木年華,肯定也喜歡這個。”
金曉明說:“原來是水木年華,那倆孩子確實不錯,越早的歌越好聽,現在就不行了。”
蝶兒說:“這是水木年華前任主唱李鍵的歌,名叫父親。上面這個樂手的聲音特別華麗,我指定他今晚唱幾首李鍵的歌,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
“父親?”金曉明點頭說,“好歌,真是好歌,我喜歡,有空學學這歌,以後唱給我的女人們聽。”
杏兒笑道:“金哥,你看蝶兒姐對你多好,連樂手唱歌都指定要你喜歡的歌,你怎麼沒一點表示?”
蝶兒指指那邊坐的一堆女人,笑道:“杏兒你看,那邊還有一大幫人呢,我不敢有啥行動,就怕一個個地都來找他表示表示,他一個人分不開身。”
杏兒擰金曉明一把,說:“你呀,就是個花心大蘿蔔,這點可不許教給我家張宏,不然我找你算帳。”
蝶兒一本正經地說:“杏兒這話就不對了,我其實一點也不花心,他花的只是身子骨,那本心早不知飛哪兒去了。那邊每一個人都被他扛在肩上,他準備挑着大家走路呢,都快散架了。”
“什麼話,”金曉明笑道,“老夫老妻還跟這耍心眼,別讓杏兒看笑話。”
蝶兒白金曉明一眼,說:“哼!誰跟你老夫老妻?明兒我就嫁人
去,只要人家心在我這邊就好。”
杏兒笑道:“蝶兒姐說得好,我支持你,就要給他點壓力,不然他屁股都翹上天了。”隨後又賊溜溜衝金曉明一笑,問道,“金哥,請問你那本心飛到哪兒去了?”
金曉明沒能說話,蝶兒搶着說:“他這顆心呀,就跟上面這盞綵球燈一樣,高高掛起,普照大地,就是不讓你碰,看也看不清,只有一團亂七八糟的光線。”
金曉明對杏兒笑道:“得,這位說天書呢,愣沒聽懂一個字。”
杏兒很認真地說:“我聽懂一點,蝶兒姐說的是你太花心,就跟綵球燈一樣晃眼,不夠實在。”
蝶兒搖頭說:“錯了,他是實在地過了頭,啥光芒都散發出去,就忘了他自己。”
杏兒有點苦惱地說:“看來我跟你們確實有代溝,你們說的話我實在不懂。”
蝶兒瞥金曉明一眼,隨即很仔細地給杏兒解說起來,也不知道究竟解釋給誰聽:“我的意思是,這個綵球燈五光十色光彩動人,它把光芒很均勻地散發出來,每個人都沾了它的光,但是也太過均勻,每個人沾的份量都差不多,這樣看似很好,卻特別沒勁。你想想,誰不希望自己能耀眼一點?誰不希望自己多沾點光呢?問題是這個綵球燈一點也不管你怎麼想,它還一個勁地保持平均,就連不用它發光的時候它還拼命發光,這樣反而變成一種負擔,多費電啊,你說是不是?”
杏兒其實越聽越糊塗,不過爲了表示她已經足夠成熟,她也沒說聽不懂,一本正經地想了想,說:“我明白了,蝶兒姐的意思是……這個綵球燈如果變成一個探照燈,那就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對吧?”
金曉明忍不住笑起來,摸摸她腦袋說:“姑娘說得好,讓你蒙對了,哈哈哈。”
蝶兒笑道:“杏兒很聰明,我的意思差不多就是這樣,不過還有一點區別,我不希望它變成一盞高高在上的燈,哪怕是一盞探照燈,雖然光線集中了,可這燈還在上面掛着,我想碰也碰不着。現在什麼都要節能,咱們不能太費電,否則哪一天
燈泡壞了,一下子全都漆黑一片,豈不是完蛋大吉?”
杏兒感嘆道:“你們真是成年人,說的話特別深奧,相比之下我太幼稚了……”
蝶兒微笑道:“記得提醒你老公,千萬別一個勁地散發光芒,更別給人家安排什麼,該他挑的擔子就挑、不該挑的就儘早卸下,還要給自己留一塊落腳地,不然有朝一日他安排了所有的人,卻失去了自己的立足之地,未免太悲哀。”
杏兒這回算是開竅了,對金曉明說:“金哥,這是跟你說的,你可要記住,千萬別忘了。”
蝶兒看着金曉明說:“今天酒吧開張,你又安排好一個,接下來不知道會安排哪一個?要是都安排完了,你會不會撒腿走人?”
金曉明說:“你很沒安全感是吧?”
蝶兒注視着金曉明,說:“摸不着碰不到,怎麼會有安全感?”
杏兒很乖巧地挽住他們兩人,笑道:“明明摸得着碰得到,這不挺好的麼,呵呵,咱們開心點,今兒是酒吧開業的好日子,應該慶祝一下。”
金曉明笑道:“說得好,我們這就慶祝慶祝。”隨後走上前面的舞臺,那幾個樂手正要演唱下一首歌,金曉明說,“哥幾個,給我先唱一首成不?”
樂手忙說:“當然可以,金哥想唱什麼?”
金曉明想了想,說:“就來一個革命歌曲,我愛這白色的海洋。”
樂手頓時傻眼了,說:“金哥,這歌我們沒排練過,不能給你伴奏。要不你用卡拉OK伴奏。”
金曉明說:“行,反正我也記不住歌詞,這樣最好。馬上給我放,音量調大點。”
酒吧裡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看金曉明,金曉明手持話筒說:“各位,今天是蝶兒的酒吧開業,我感到特別高興,趁此機會我給大家高歌一曲,唱得是不怎麼樣,主要還是開心。大家捧個場,喜歡的就上來跟我一起唱,咱們熱烈慶祝這個大喜日子。”
大家笑着拍起手來,張宏哪裡還坐得住,當下跑上臺抓起一個話筒,說:“我們一起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