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臉色一紅,扭曲着身子想要掙脫男子的懷抱,只是越掙越緊,正在明月努力想要掙脫的時候,男子突然一鬆力,少女一下子向車廂底下俯衝下來,被男子環住細腰,身子翻轉,改爲臉朝上,整個身子躺在了車廂之上。
因地上鋪着雪白的貂皮,又鬆又軟,少女登時深陷其中,未等掙扎坐起,男子的身子已經罩了下來,如同巨蟒蛇般再次將明月箍得緊緊的,四腳百骸動彈不得,即使不箍緊,怕是明月也已經軟成了麪條,亦是動彈不得了。
少女嬌羞的抿着下脣,臉轉向別處,嘶啞着聲音道:“色痞,現在還是白日呢!”
魏知行聽後一怔,無奈的附耳過來,低聲道:“娘子,你原來纔是真色痞、是你想得、太多了。”
少女的臉登時如滲出了血一般,小臉轉而朝上,惡狠狠的瞪着男子,只一瞬,便被男子堵住了脣,嚶嚀兩聲,便被裡面翻卷的波濤席捲而起,隨波逐流,暈暈陶陶,那竹花的香氣已經由鼻翼滲入了口中、喉中,一發而不可收,直通五臟六腑,直擊四肢百骸,連喘息都成了一種奢侈。
久久,男子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少女被吻得如同櫻桃的脣,如泰山壓頂、居高臨下的看着少女,少女嬌羞的將右眼欠開了一條小縫兒,男子低下頭來,嚇得少女雙眼緊緊閉合,嘴脣緊抿着。
男子輕笑的聲音在上方響起,隨即便久久沒有了聲息,針落可聞,就好像車廂內原本就明月一個人一樣。
過了好一會兒,明月又好奇的將眼睛欠開一條縫兒,只是這次顯然沒有第一次那樣的“好運”,還沒來得看清什麼,便被男子的脣吻上了額頭,吻上了眼睫,麻麻癢癢的,那呼吸如炙浪般衝進了少女的鼻翼、眼眸、與脣齒間,整個身子如被烘烤一般,渾身熱得不能自抑。
一雙大手己經顫抖而迅速的探入到小衣之中,如探囊取物的竊賊,瑟瑟縮縮,摸索試探;又如長驅而入的將軍,所向披靡,百發百中。
一陣麻癢直通少女每個毛孔,“不要~~~”少女不自覺的嚶嚀一聲,慌亂的抓住男子的大手,阻止男子長驅而入,身子一側,如蛇般蜷於一處,剛好盤在了車正中央的小香爐周圍,那香爐溫度適中,上面煮着茶水,裡面的水正是蓮花開,泛起細密的泡泡,鼓鼓燥燥的,如同男子此時難以自抑的心情。
男子亦蜷下身來,將少女環在其中,手雖然仍不願放過那飽滿,卻是已經老實了下來,在少女耳邊調皮的吹着氣息,讓少女渾身起了戰慄,害得明月渾身更加的難捱,明月緊咬着下脣,嬌羞難耐道:“魏知行,你再這樣,我把你踹下車。”
男子委屈的咬住的耳垂,笑道:“不那樣,是這樣?”
少女氣得一抽氣,用手肘去頂男子的小腹,男子嘻笑的向後一躲,因突如其來的用力,車猛的晃了一下,馬感受了動靜,得得噠噠的向前小跑了起來。
在明月徹底發彪之前,魏知行猛的推開車廂門,坐在車轅上,快速的抽打了一下黑色駿馬,馬兒加快速度奔跑,爽朗的笑聲揚抑開來,似傳遍了整座山谷一般,比那山裡漢子唱的山歌都要動聽。
明月紅着臉,將凌亂得已經竄至上方的小衣放下來,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酸脹之處,怔了怔神,只幾日的時間,小衣竟似瘦了些,想到另一雙肆虐的手,小臉更加的鮮紅,慌亂的穿上了衣裳。
輕輕啜了兩口茶,潤潤髮乾的脣,微溫,微澀,微潤,剛剛好。
待氣息調勻了,明月亦打開車廂,坐到車轅上,倚在魏知行身側,感受着風兒在耳邊呼嘯,心儀之人在身側呼吸,原來,生活也可以如此的美好。
馬兒跑得累了,緩緩放慢了腳步,看着層巒疊嶂的綠色屏障,男子輕輕“籲”了一聲,讓馬兒閒庭信步的吃草,轉身則專注的看着變得乖巧的少女,輕眯着眼道:“剛剛只是在懲罰你,現在可以說了吧?表哥怎麼回事?童生又是怎麼回事?”
明月輕嘟起嘴巴,眨着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舉起雙手,無限委屈道:“我還想知道怎麼回事呢?就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家四口,看着就是愛貪小便宜的主兒,把李放留在朝陽縣的大白馬給放跑了,至於蘇童生,應該由你來告訴我,他如何突然被成縣令說走的吧,我好學上一點兒對付這個狗皮膏藥。”
“李放?”魏知行的眉毛登時皺成了個“川”字,他本也沒將所謂的表哥和蘇童生放在眼裡,不過是調侃明月罷了,卻意外的聽到了“李放”這個名字,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爲何李放把一向不離身的白馬留在朝陽縣?爲何輾轉又到了明月的手裡?那李放莫不是還存有一絲漪念不成?
魏知行沉思了半晌,在明月叫了他兩次之後纔想起來答應,展顏一笑道:“你今年年芳十五,你表哥一家早不來晚不來,怕是來打你的主意了,你要小心行事。莫要着了他的道。至於蘇童生,你真的想知道成鴻略的方法?”
明月篤定的點了點頭,魏知行微笑的再次問道:“你確定想知道?聽了也不生氣?”
明月不耐煩的皺起了小臉兒,一幅魏知行再不說就要發怒的模樣,魏知行清了清嗓子,抑揚頓挫似的說道:“春天科考在即,需得兩名秀才保舉,蘇家與黎家訂親後,黎先生找了同僚,二人一起保舉蘇童生參加科考。如今親退了,黎先生自然連帶着他的同僚一起保舉江暮去了,蘇童生現在是光桿一個,保舉無門,一愁不展,魏大人只告訴他說,讓他去找縣丞,由他二人保舉,蘇宏圖自己一刻也不耽擱的去找縣丞去了。”
明月登時垮下了小臉,原來,在科考與親事之間,蘇宏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科考,虧他天天掛在嘴邊要娶明月,原來都是拿她打茬尋開心呢!!!渣男一個!絕對的渣男!!!
明月自言自語的大罵蘇宏圖,惹得魏知行寵溺的摸着明月的頭,這蘇宏圖算是惹毛了明月,以後想再求娶,怕是萬里無一了。
魏知行眼睛看着羣山環繞,嘴角上揚,輕哼一聲,李放,你即使放了線,我也要將你的線斷了,讓你變成無線的紙鳶!
待馬車回來之時,己是過午時分,明月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魏知行好笑的撫了撫明月的小肚子,笑道:“你去吃飯吧,我不能下車,打馬先回去了。”
明月嘟着嘴,有些不情不願的下了車,走了兩步,卻又踏着碎步跑了回來,喜笑顏開道:“我們一起吃,吃火鍋!你等着!!”
魏知行莫名其妙的看着小丫頭歡快的跑進了伙房,將自己獨留在車廂內,不由得有些好笑,從廂籠中拿起一本書冊來,耐着性子看了起來。
車廂門猛的被打將開來,魏知行以爲是明月回來了,輕車熟路的將少女一攬入懷,剛一入懷,卻己查覺身形味道有異,將那軟糯的身子猛的向外一推,魏知行使的力量不小,那身形登時撞在的車門上,發出了“咚”的一聲響,即使車門內包了鐵皮,仍被撞得凹了一塊兒,那少女登時“嗯 ”的一聲便暈了過去。
魏知行眼色輕眯,眼前的少女十四五歲,身形欣長,比明月高一些,胖一些,臉上塗得如同青樓裡的花魁一般,紅的紅,白的白,渾身的香味濃得刺得人睜不開眼,長得不難看,卻甚是俗氣,一看就是頗有心機而來。
魏知行心神大亂,卻不得不強行鎮定下來,這若是被明月撞見,定要費些口舌,待這女子醒來,又定要自己負責,左也不行,右也不通,魏知行吹了一聲口哨,魏來從林中竄了出來,沒有騎馬,黑衣罩面,魏知行將少女如同污穢之物般自車廂中扔了出來,對魏來道:“不知廉恥的女子,處理了。”
魏來點頭稱是,隨即抱着少女向山中奔去。
魏來剛走不一會兒,明月便端着大食盒來,拿開蓋子,裡面竟是一隻大的陶盆,裡面的物事卻是不少,有凍豆腐片、胡蘿蔔片、木耳片、粉條、肉片、魚丸、肚絲、合子等等,甚至還有一小把綠油油的小白菜,看得人眼花繚亂。
魏知行平復了下慌亂的心情,展顏笑道:“你這裡竟然還有新鮮菜,當真難得。”
少女傲嬌的一瞪眼睛道:“小瞧人不是,就是暫時沒找到替代棚模的物事,要不然本月就要量產發售,大齊第一商非本月莫屬。不過也好,你遠赴京城,我在向陽村一隅,研製我的醬油,我們兩不耽擱,你走你的仕途大道,我走我的經商捷徑,官運亨通,財源廣進,天下無雙。”
魏知行寵溺的颳了刮小丫頭的小鼻尖,好笑道:“小財迷,這些綠菜是在炕頭養的吧,是不是都拔給我吃了?”
明月吐了吐舌頭,表示默認了,認認真真準備起火鍋來。
明月將火爐上的玉製小茶壺拿開,魏知行夾了幾隻碳放在下面,火勢登時旺了不少,這纔將陶盆放了上去。
不一會兒,汩汩的氣泡升騰了上來,蒸汽在空中打着旋,隨即順着車子上方的穹頂飄散開來,自外而望,竟似一駕如入仙境的馬車一般。
香氣四溢開來,明月親手幫魏知行調了醬料,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將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