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這會兒正是中午,天氣大夥都在家納涼午睡,路上也沒幾個人,兩人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熟人。
林學濤一直把山杏送回了自己的家,等她換上了自己的乾淨衣裳,從山杏手裡接過西裝,轉身就說:“嫂子,那我先回去,以後出門……小心着點兒!”
山杏嘴裡哎了一聲,剛想說讓濤子進屋坐會兒,可一想起路上發生的狀況,兩人心裡都是有些心照不宣的尷尬,山杏就也不好留濤子了。目送着他手裡拿着西裝,大步往回家的方向跑去了。
好容易離開了山杏家。林學濤心裡長長地舒了口氣,使勁地搖搖頭,想把腦袋晃清醒着點兒。沒走幾步,感覺還是有些異樣,這才驚訝地發現,一路上心情緊張沒覺得,也不知山杏發現了沒有。她自個兒當然是不好明說。可自己在山杏面前要真出了醜,還不知以後怎麼面對對方。想起那天晚上山杏給自己包紮傷口,兩人的關係還挺正常的,可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跟山杏之間的,就變得更加尷尬莫名了。
想到這兒,林學濤腳下加快步子,想着趕緊回家才行。
正埋頭走着,忽然背後聽見有人遠遠地喊自己的名字,林學濤一驚,回頭一看,卻是大腳,手裡端着一臉盆剛剛從河邊洗好的衣裳。
大腳家離山杏家本來就近,沒曾想一路只顧自己尋思着,已經到了山杏家門口。
“喲!還真是濤子啊!今天這是咋啦?辦喜事呢,打扮得這麼俊!”
大腳亮堂堂的嗓門響起來,一雙眼睛貪婪地渾身上下打量着林學濤。就像看着一大碗紅燒肉似的。
“哦,是大腳嫂啊!沒午睡麼!”
林學濤被他看得有些尷尬,擠出些笑,嘴裡隨意問着。
“沒哩!剛忙活完。天氣這麼熱,濤子,你這是上那兒去啦?”
大腳邊着着,端着衣服盆走到林學濤跟前,眼睛就沒挪開過他的身子。
“去縣城辦了點事兒!剛回來……”
林學濤敷衍着。
眼前的女人穿着寬鬆的短袖薄褂子,因爲剛剛洗完衣服,加上天氣熱,身上就有些地方打溼了,攜帶着成熟女人荷爾蒙的汗味就直往林學濤鼻孔裡灌,瘋狂地刺激着林學濤剛剛鎮定些許的神經。
“進屋坐坐吧。”
大腳抹了抹鴨蛋臉頰上的汗珠,拿眼睛四周環顧了一圈,夏天的午後,除了知了亂叫,路上連半個人影沒有。那語氣間,充滿了作賊似的挑逗,就像半夜往山上放籠子一般。
“不……不了!我還得回……”
林學濤嚥了嚥了喉頭的口水,也不知是因爲天熱還是別的。渾身像發燒似的躁動不安,一種眼看就要失控的預感強烈地衝擊着他。
“你跟嫂子客氣啥!好不容易碰上一回哩!對了,鐵蛋最近數字功課一直沒學好,我想讓你給輔導輔導哩!”
“嫂子我……”
林學濤還要掙扎,大腳
已經不客氣地上來一手拉住了他胳膊。就往家裡拽。
“怎麼?不願意幫這個忙?”
大腳扔了句。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學濤再也找不到理由拒絕,半推半就地,就被大腳往自家禾場那給拉去了。
進了屋門,大腳給林學濤倒了杯水。自己到禾場邊上晾起衣服來。
林學濤在屋子裡左看右看,沒個人影,就問:“大腳嫂,鐵蛋呢?咋沒看見。”
“哦,這小兔崽子,剛纔我出門還在哩!一下就沒影兒了,肯定是又跑出去玩兒了!打不怕哩!”
大腳一邊說着,嘩的一下強有力地把手裡剛洗好的衣裳抖了抖。這這話時,跟個沒事人似的。
“那……鐵蛋不在。我還是先回吧!”
林學濤悶了會兒,放下手裡的杯子,拿起包和西裝,起身就要告辭,人剛剛走到房門口,眼前光影一暗,就讓大腳的身子給堵住了。
林學濤不敢看大腳的臉,就想扭過去。剛想逃,雙手就被大腳一雙肉乎乎白嫩嫩的大手給捉住了。
“走啥?濤子,你就這麼不待見嫂子麼!”
大嫂的聲音忽然變得很低,跟說悄悄話一樣。
“大腳嫂,我……”
林學濤舌頭打了結,不會說話了。那雙被大腳軟軟地握在手裡的手也跟着僵了。
他想到了有根,一種突如其來的慚愧感又襲上心頭。拼命掙扎起來,想要從大腳的手裡掙開,卻早就沒力了。
“嫂子,我還得回家做罐頭哩!”林學濤有氣無力地哼哼着。
“罐頭沒有嫂子的東西好吃哩!”
大腳的聲音也顫抖起來,呼吸聲哼哧哼哧的,林學濤覺得屋子裡光線再次昏暗了一些,房門就被女人的後腳跟給帶上了。
在自己眼前,大腳腿去了上身那件溼漉漉的褂子,衝他點頭……
林學濤像是歷經沙漠的人終於見到了一口泉水,原始的慾望驅使着他再也無法自控地朝它們靠近,大腳不時失機地把眼前的男人往自己懷裡一拉,林學濤張開嘴,一口噙住。等他解饞夠了,就跟大腳抱成一團,往裡屋的牀上滾去。
“嫂子……要是有人來了咋辦?”林學濤把臉從女人胸裡擡起來,臉被捂得通紅,幾乎快要窒息。
“不怕!你有根哥帶着鐵蛋去親戚家了!”大腳媚笑着說。
“那要是有別人呢……”
“誰會吃了豹子膽,敢偷聽我大腳家呀!”
兩人不再說話,一陣嘩啦啦的翻滾後,大腳家那張老式木牀上響起急促的吱呀吱呀的搖晃聲,強壯有力,延綿不絕。跟着屋外夏日午後的知了聲較勁似地爭唱起來。
林學濤腦子裡空白一片,再也不去想什麼,任由自己積累了二十年的力氣,在大腳肉棉被一樣的身子上縱橫馳騁,左衝右突,野蠻而有力地宣泄着。
大腳久旱逢甘露,自打跟有根結婚
以來,她還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活得像個女人,渾身的熱情都調動起來,彷彿回到了十七八歲少女的年紀。強烈的亢奮令她心醉神迷,引導着身上的男人將自己送上一次又一次的極樂巔峰。
林學濤爬下牀,手忙腳亂地穿衣服。牀上,大腳卻是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
畢竟林學濤初經人事,經驗不足,即使如此,短暫而兇猛的火力,已經夠她回味無比了。看着衣衫不整的林學濤,大腳從牀上伸出一隻手來拉了拉他,媚笑着說:“濤子!真看不出來,你人長得斯文,卻是真個威猛哩!”
林學濤聽她說出這話來,羞紅了臉,三下兩下穿好衣服,匆匆跟大腳告別,打開房門,看看四周沒人,拔腿就衝了出去。
午後一陣夏風吹來,被汗水打溼的身子覺得涼涼的。理智冷靜下來,林學濤心裡不免生起一絲慚愧之色,想起臨走大腳誇讚自己本錢足的話,不禁心裡又是一陣亂亂的。
其實,自己的襠裡那東西比別人的大,一直以來都是林學濤身上的秘密。
還是在城裡上中專那會兒,正值青春發育期,跟班上男同學一起上廁所,大家吹着口哨一邊一瀉千里,這時候那些哥們就互相吹噓着開始比物件的大小了。林學濤是個老實孩子,不敢他們瞎湊和,但是也偷偷地瞄過別人的東西一兩眼,就驚訝地發現自己的東西明顯比同齡人要粗大不少。
當時可把他嚇壞了,還以爲自己得了什麼病。躺在寢室裡翻來覆去地回憶,忽然就想起,自己小時候不懂事,看着大人們爭相用各種中藥泡在裝了白酒的玻璃瓶子裡,都說喝了能長得特別強壯。林學濤小時候瘦弱呀,所以就有一次趁家裡大人不在,跑到爺爺的屋裡翻出來一瓶偷偷喝了一小碗。當時也沒看清那裡面泡的藥材到底是啥玩意,看着像樹根,卻又不是木頭,而更像是動物身份的一部分。
後來家裡大人們回來,知道了原委,大家這才傻了眼,那東西,是林學濤他爺爺早年從一位過路皮貨商手裡買來的虎鞭,說是正宗玩意,還花了大價錢呢。
一個幾歲的小娃兒喝了壯陽的虎鞭酒……這件事家裡人自然沒好意思宣揚出去,林學濤自己更是守口如瓶,直到他十七歲那年發現自己跟別人的不一樣了之後,這纔開始提心吊膽的。
那會兒,班上男生寢室裡,早上個個興奮,看着跟一排排雨後春筍似的,林學濤從來不敢四仰八叉地睡,因爲自己那傢伙在早晨的時候實在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每天都是側躺着睡,而且他還明顯的發現,自己勃起的時間,更是長得出奇,以至於洗漱完到了上早自習的時候,下面仍然漲漲的,得提醒自己別忘了拉好褲子拉鍊……
這次無意之中被大腳勾引初嚐了回人事,被大腳這樣經驗豐富的女人,當着面說穿了自己的秘密,林學濤心裡哪能平靜下來。心裡想着,只盼大腳不要太過風騷,嘴能嚴實着點兒,萬一給傳了出去,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在村裡做人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