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裡,好多村民都聚集在小蘭家裡,都對陳助理請來電視臺記者,嚇跑馬大貴,氣惱車正國,感到無比爽快,津津樂道。
看到陳子州來了,村民們把他圍在中間,嘰嘰喳喳地稱讚不停。
小蘭看到自己的恩哥,當然也是自己的男人,被大家如此奉爲菩薩,臉上一直笑得很燦爛,忙着給大家摻茶倒水。
鬧鬧嚷嚷到十一點過,村民們才陸續回去,最後回去的幾個村民,朝陳子州和小蘭神秘地笑道:“陳助理,改天請你和小蘭到我們家吃飯,我們走了,你們早點休息。”
奶奶的,這好像有點把自己跟小蘭當做小兩口了。
陳子州就壞壞地看向小蘭,小蘭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春笑,被陳子州那麼一看,羞紅着臉就低下了頭,但身子去依偎在他的身上。
今天大獲大勝,陳子州正興奮地跟小蘭娛樂,但周文平連打牌的心情都沒有了,他反覆琢磨着區電視臺來報道這事的影響,越想感到事態的影響越嚴重。
不行,必須得向縣委書記李自國及時彙報,否則,出了事,自己一個小小的鄉鎮黨委書記可擔當不起啊。
向李自國打電話請示之後,周文平就急急忙忙地趕到縣委大樓,走到書記辦公室門前,秘書丁光耀微笑道:“周書記,李書記在裡面等你。”
“麻煩丁老弟了,”周文平簡單寒暄之後,等丁光耀打開門,趕緊走了進去,朝坐在太師椅上翹着二郎腿的李自國,恭敬又着急地說:“李書記,這麼晚還來打擾您,實在是有件急事,要向您彙報。”
李自國肥嘟嘟的大寬臉微微笑着:“文平啊,什麼事把你急得這樣?先坐下,慢慢說吧。”
心裡擔憂着,周文平可不敢坐下,他試探地說:“李書記,區電視臺記者今天到我們鎮,採訪了通村公路的事,還是、還是坐區委書記的車來的。”
“什麼?”李自國有着高度的政治敏感,臉色微微一驚,轉瞬即逝,收斂了笑容道,“區電視臺下來,縣裡怎麼不知道?還是區委書記的車送來的,這可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有點不妙啊。你快說,究竟怎麼回事?”
周文平當然知道,縣裡的宣傳一般都是本縣電視臺採訪,有好新聞才送到區裡和市裡去,即使區電視臺要下來採訪,一般也會通知縣委宣傳部,而這次悄然而來,全是因爲自己造成的。
被李自國質問,他額頭上就冒出了汗,立刻膽怯地認錯:“都是我一時疏忽,我向您檢討。事情是這樣的……”
於是,周文平就把陳子州下放到山村鍛鍊,主動承擔修路大任,搞收購站籌錢修路,以及區委書記的越野車到鎮裡兩次的事情,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
當然,關鍵的地方,陳子州撞見姦情被貶,自己聯合車正國陷害陳子州等陰謀,周文平一字未提。
說完事情經過,周文平緊張地看着一臉肅穆的李自國,又解釋道:“我覺得陳子州可能是暗中來鍍金的,區委這樣做,也許就是爲了幫他炒作一下政績。”
李自國微微皺着眉頭,沉思了一下,突然雙目一道寒光射向周文平,厲聲道:“周文平,事情可能沒這麼簡單吧,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隱瞞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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