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葡萄山莊,你馬上把那龜兒的帶來,我要把這夥人一網打盡,”陳子州聽說張永軍抓到了莫林,頓時興奮起來,只要搞清楚歹徒的位置,就好對付了。
幾分鐘後,張永軍果然捆着莫林的雙手趕到了,此時,那歹徒的電話又到了:“陳子州,你他媽的怎麼還不到,想耍什麼花樣?一分鐘之內,再不到葡萄山莊,老子就剁你女人的第一根手指!”
“你敢!你給老子聽着,你的頭兒莫林已經落到我手裡,我馬上到山莊,”陳子州話還沒有說完,那邊的歹徒聽到莫林被抓,什麼也沒說,啪的一下就掛了電話。
陳子州愣了一下,感覺這事歹徒想溜,回頭凌厲地望着莫林,厲聲道:“那夥歹徒是些什麼人?究竟在什麼位置,吳依玫又被你們綁架在哪裡?快說,免得受皮肉之苦。”
莫林早已聞名和見識過陳子州的厲害,但老闆安華已是威脅了他全家,抖抖瑟瑟的還是不說,只是兩眼恐懼地望着他。
張永軍在前面開着車,陳子州也不等他主動說話了,二指朝他腿上的委中穴用力一點,指肚內力催動,一絲內氣進去,瞬間就扭亂了他的經脈。
撲通一下,莫林慘叫着跪倒在車內,啊啊啊的仰天痛叫起來,一聲比一聲淒厲慘痛,整個腿就在抽筋薄皮似地痙攣。
“我、我說,求求你快饒了我,”這種分經錯脈之痛,普通人根本受不了一秒,莫林雙目痛得圓瞪,冒着大汗立刻就求饒了。
陳子州伸手在他腿上用力一拍,解了他的穴位,冷笑一聲,喝道:“快說,要不老實交代,老子就廢了你!”
“這次綁架是安華讓我指揮的不假,但那些歹徒我也從來沒有接觸過,都是安華讓其中一個叫鳩哥的主動聯繫我,由我給他們佈置了這次任務,”莫林痛得臉色白如死灰,坦白地交代了。
陳子州問:“有多少人?具體任務是什麼?吳依玫被綁架在哪?”
莫林搖搖頭道:“具體的有多少人,我都不知道,但應該不多,安華爲了減少影響,最多不過四人,但都是練家子,那鳩哥帶人從吳警官家裡把她劫持之後,就帶走了,具體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我只負責給他們佈置任務後,就沒我的事了。”
“這次明裡上是綁架要錢,但其實應該是要你的命,我知道的任務,就是讓你在縣城東西南北空跑一遍,最後交易地點再由安華親自下令,所以我也不知道最後安華是要怎麼設計你,”莫林吞吞吐吐的,渾身還在恐懼地顫抖。
這傢伙絕對不像是在說假話,陳子州和張永軍聽着就有些納悶了,莫林你都只不過是放出來擾亂視線的幌子?
讓自己繞着縣城四面空跑,這很明顯是想拖累自己,讓自己疲於奔命之後,功夫就力不從心,可他媽的些想錯了,陳子州嘴角冷笑一下,自己有着拈花神功,再累都能很快恢復。
猜不透就不猜了,先去山莊看看情況再說,吱的一下,車子停在山莊裡,兩人就押着莫林往山莊裡指定的那片葡萄林走去。
剛到葡萄林,鳩哥的電話就到了:“陳子州,你別妄想用莫林來換人,我們不僅要人,還要錢,否則,你就等着見你女人的屍體吧。”
“草你媽的,人和錢都在這裡,你現在就可以來換,,”陳子州用順風耳還是查不到周圍的響動,就證實了莫林說的空跑是實情。
鳩哥冷笑道:“我要先驗貨,你馬上把錢和人都帶到前面一百米的一處空地上,把錢和人都放在哪裡,”說完,鳩哥就掛了電話。
咦,難道真的有人?陳子州和自由基對視一眼,就朝張永軍做了一個手勢,張永軍飛快地朝斜面竄了出去。
押着莫林,提着錢,陳子州就緩緩走到了那塊空地,四周一望,都是小山包灌木林,根本看不出人藏在哪裡。
“陳子州,我們看見你了,你把錢箱子放在地上,把人也放在那裡,現在命令你三十分鐘之內,馬上趕到城西神仙嶺的仙人廟,你的女人就關在哪裡,要是去遲了,老子可不擔保你女人的安危,”說完,鳩哥又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陳子州一驚,奶奶的,這安華還真的是計算精密,錢與人分開交易,讓自己無暇顧及,每一環都想好了,他心裡對吳依玫着急,二話不說,轉身就跑。
嘭,突然,身後一聲槍響!
壞了,陳子州大叫一聲,飛快的跑回那塊空地一看,莫林已經腦袋中槍,冒着熱血手腳抽搐,雙眼恐懼地放大,一會兒就死了。
草你媽媽的,連那麼忠心的手下也殺了,陳子州突然暴怒起來,心中對安華的殘忍又有了認識,便有了廢掉他的想法。
正要用順風耳搜索那開槍的傢伙,側面小山包就傳來了打鬥聲,陳子州展開身形快速閃動,很快就到了山背後,張永軍和一個瘦高歹徒正在激烈格鬥,那歹徒看道陳子州來了,面色害怕地一變,對張永軍的進攻更強烈了。
看了一眼,陳子州就看出兩人功夫旗鼓相當,莫林說都不錯,安華這次果然是派出了高手。
不能再等了,那邊吳依玫也要抓緊時間營救,陳子州二指運足內力,對準瘦高歹徒的章門穴就是一擊。
啊的一聲慘叫,那瘦高歹徒後退幾步,猛地抱住自己的肝部位置,口噴鮮血慘叫不已,雙眼無比驚懼地瞪着陳子州,難以置信陳子州強大到自己連一招都接不住。
“說,鳩哥究竟在哪裡?”陳子州大步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面色冷峻地問。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奉命守在這裡,原本是要我收錢,後來就命令我幹掉莫林,鳩哥在哪裡我真的不知道,”瘦高歹徒見自己根本不是陳子州的對手,便膽怯地坦白道。
陳子州大怒地道:“那鳩哥有多少人,被你們綁架的人是不是真的在仙人廟。”
“跟鳩哥一起的有四個,我是奉命單獨行動,人質是不是在仙人廟我真的不知道,”瘦高歹徒道。
陳子州覺得再問沒什麼意義了,猛地伸手朝他小腹丹田一掌,嘭的一下,就破了他的丹田,二指在他百會穴上用力一點,他慘叫幾聲,武功算是全廢了。
“快走,我們到城西仙人廟去,”陳子州手一揮,兩人急忙往回跑,想起蔣雲忠還沒消息,陳子州邊跑邊打電話。
“陳書記,安華好幾個地方都不在,我現在才找到他的蹤跡,他已經開車去酉州縣了,我正跟着他趕回來,有什麼情況我再向你彙報,”蔣雲忠道。
陳子州嘴角冷笑一聲:“來了就好,你給我盯緊了,注意抓住他搞事的證據。”
此時的陳子州已是憤怒之極,安華多次在背後搞陰謀,完全置自己和吳海龍的警告不顧,還殘忍的利用前妻要挾自己,連手下也殺,陳子州就下定決心要除掉這個禍害。
到了城西,上山的路還有很長,陳子州和張永軍就快速朝神仙嶺上的仙人廟跑去。
這個仙人廟張永軍是知道的,以前的時候,香火旺盛,住着幾個和尚,後來改革開放,人們都逐漸富裕了,便在城郊休閒公園鳳凰山上修了一個廟,這山路難行的仙人廟便逐漸冷淡下來,現在只是一座空廟,殘破不堪。
“陳書記,你慢一點,他們不會注意我,我先從側面去查看一下情況,”張永軍警惕地道。
“好,那你小心點,一定要找到吳依玫被綁架的地方,不可妄動,”陳子州叮囑道,就放慢速度,讓張永軍先去。
在這放慢的空閒裡,鳩哥的電話又到了:“陳子州,你他媽的還要不要你的女人了,時間到了,你一分鐘之內再不到廟裡來,老子就先宰了你女人的手!”
“草你媽的,這麼長的山路,老子提着錢累得都走不動了,這才幾個小時,被你牽着鼻子跑這跑那的,老子都累死了,老子十分鐘後到,你要敢動她,老子絕對讓你不得好死,”陳子州故意大口地喘氣,裝出一副很疲勞很累的樣子。
既然他們是想跟自己打疲勞戰,那就迷糊他們一下,也許讓他們得意之下,就會暴露出位置來。
十分鐘後,陳子州走到山頂,就看見那個建在懸崖邊的仙人廟了。
本來山頂就很窄,廟前又騰出一塊空地,整個廟就有一種搖搖欲墜的危險感,在四周茂密的樹林掩映下,這瓦破樑斷、蛛網牽連的破廟就透着一股冷森森的殺氣。
陳子州剛走上山頂,正英順風耳查探周圍的響動,一陣陣的松濤。
“我看見你了,陳子州,你這次很聽話,你現在按照我說的做,要是你敢動一下,我馬上就一槍崩了吳警官,”鳩哥陰險地道。
陳子州喘着粗氣,裝着累得走不動的樣子:“你說,我照做,我只要人質安全就行。”
“現在把錢箱放在空地上,然後你進廟裡去,你的女人就在裡面,”鳩哥道。
陳子州一聽吳依玫就在廟裡,心裡一陣激動,急忙放下錢箱,焦急地邁腿就要朝破廟裡衝去。
叮噹當,叮噹當,陳子州剛擡腿,手機尖利地叫起來,剛接下,蔣雲忠就急切而大聲地警告:“陳書記,千萬不要進廟裡去,那裡面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