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哥,我怕!”小蘭擡起頭來又膽怯地說了這麼一句。
見她確實是被嚇着了,臉都慘白了,陳子州安慰着道:“別怕,有哥在吶,你剛纔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我夢見一個鬼來抓我,”小蘭又瑟瑟發抖的緊緊抱着他。
“沒事了,只不過是一個夢,有哥在,你放心,”陳子州說。
“那、那、”小蘭像是被嚇得結巴了,又像是羞於開口似的,微紅着臉說,“恩哥,我一個人睡怕,今晚上,就讓我和你睡吧?好嗎?”
啊,這孤男寡女的青年男女睡在一張牀上,陳子州愣了又愣,心想這樣不好吧?但看小蘭的樣子,真的是那麼怕。
陳子州輕輕推開她說:“別亂想了,哥哥不會害你,那你就睡旁邊吧。”
嗯,小蘭側躺在旁邊,很是乖巧地睡了過去。
經過藥酒的作用,兩天後,陳子州能勉強下地走路了,滕子峰也回了電話,說50萬錢已打到卡上,公司今年對白朮的收購價是22元一斤,相當於五塊一斤生白朮。
陳子州大喜,有了底價,就可以跟車正國打價格戰了。
這天晚上,天剛黑下來,一個高大的黑影就敏捷地跳進屋來,陳子州一眼看出來是張永軍,連忙道:“張永軍,快進來,找你說事。”
陳子州朝小蘭使了一個眼神,小蘭懂事地去關好門,回來給張永軍端來一缸茶水,便坐在陳子州身邊,聽他們談事。
張永軍爽快地說:“陳助理,秀娟給我說了,你要我怎麼做,我做就是了。”
陳子州點點頭:“永軍哥,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想到一個賺錢的辦法,就是收購白朮,我已經跟市裡一家大公司聯繫好了,我們在鎮上建一個收購站,價格始終比車正國多兩毛,這樣應該可以收到大部分白朮,然後不用通過中間環節,直接把白朮收購烤乾後賣給公司,這樣就可以籌到修路的錢了。”
張永軍擔心地說:“辦法是好,只是這白朮一直是車正國在收,要是奪了他的生意,鎮裡不准我們建收購站,怎麼辦呢?”
陳子州堅定地說:“這種事鎮裡管不着,如果鎮裡來干擾,由我想辦法,我只要你幫我壓住車正國,不准他悄悄搞手腳,行不?”
“行,只要我在,車正國不敢亂來,那你說吧,要我怎麼做?”
“好,我要你以你的名義,在鎮上找過寬敞的地方,建立一個收購站,我讓德望叔來幫你,另外你再找兩個可靠的人,幫你招呼倉庫和烤白朮,再把嫂子也叫去,給大家做飯,”陳子州井井有條地安排起來:“每個人我都發工資,你3000,他們每個人1500,從明天起,你就不要去煤窯了,立刻幫我籌備這個事,怎麼樣?”
“行,”張永軍沒想到新來的村官爲了幫村裡修路,不惜跟土皇帝車正國幹上了,而他對通村公路也是渴望了好多年,便滿口答應下來:“我在鎮裡有個堂弟,正好有塊空地,很適合做收購站。”
陳子州說:“好,那就這樣定下來,要是你堂弟有時間,也請他一塊兒幫忙,這事有點大,多兩個人好幫忙,我好了之後,你跟我去鎮上取錢,先把場地弄起來。”
商議好了之後,張永軍就閃身消失在夜色裡,陳子州滿懷信心地笑了,狗日的車正國,你的好日子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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