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陳子州一邊追擊一邊大聲喝道,跟黑鬚保鏢快速地對擊着,很快,兩人就追上了姚元光。
姚元光太肥,根本就跑不快,他原本以爲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別人都以爲他死了,他就可以等天黑了放放心心地逃跑,根本沒想到會被陳子州追到這裡。
“老闆,你快點呀,警察馬上就要追上來了!”黑鬚保鏢一邊阻擊着陳子州,一邊大聲催促道。
“媽的,不要了!”姚元光把揹着的那一包鼓鼓的旅行袋快速解下來,就扔到了路上,氣喘吁吁地加快了逃跑的速度。
黑鬚保鏢臉色一變,遲疑了一下,還是一把撈起了那個旅行袋:“老闆,我替你拿着,快跑!”
“站住!站住!”很快,後面的警察也追了上來,逐漸向姚元光兩人合圍過去。
“你們跑不了的,投降吧,還能爭取寬大處理,”一個追上來的檢查拿着喇叭大聲喊話。
陳子州好幾次都想撲過去,可是黑鬚保鏢的槍法太厲害了,根本就近不了身,只得亦步亦趨地追擊。
“老闆,他們追上來了,我們這樣跑下去,肯定逃不了的,”黑鬚保鏢明顯急了。
姚元光回頭一瞧,也是焦急萬分,看了一眼黑鬚保鏢,把衝鋒槍丟給了他,大聲道:“你就在這裡阻擊他們,等我跑遠了,你再逃,逃出去了再到貴黔省見。”
說着,姚元光已是不顧一切地狼狽逃竄。
“好的,老闆快跑,我攔住他們!”黑鬚保鏢結果衝鋒槍,果然選了一處居高臨下的地勢,就伏在那裡,端起衝鋒槍,噼裡啪啦地朝追上來的檢查一陣射擊。
陳子州跟警察們立刻伏地躲避着,面對那強大的火力,不能硬闖。
“一組、二組,從兩個側面包圍過去!”羅高峰立刻下令,指揮着,一步步朝着黑鬚保鏢合圍過去。
可那黑鬚保鏢戰鬥經驗頗多,一看陣勢就明白了,就邊打邊退,始終不讓警察們合圍。
很快,那姚元光就跑的沒有了蹤影。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陳子州緊張地思考着。
就在這時,那黑鬚保鏢朝身後一看,見姚元光跑遠了,他突然扔下警察,就朝另一個方向快速逃竄而去。
“不好,這傢伙要逃,羅局長,我先追這個去了!”陳子州拔腿就朝黑鬚保鏢追去。
“一組、二組,你們去追姚元光,儘量抓活的,三組隨我來!”羅高峰知道那黑鬚保鏢的厲害,擔心陳子州有閃失,立刻帶人追上去。
那黑鬚保鏢似乎是找到了阻止陳子州的有效辦法,一邊逃跑一邊回頭朝陳子州射擊,但由於他揹着太重的旅行袋,逃跑的速度就不夠快,很快就被警察也追上來了。
一邊追,陳子州就在一邊想,這樣下去即使拿住了黑鬚保鏢,也很可能會對警察造成損失,畢竟那傢伙的衝鋒槍太厲害了。
突然,陳子州頓住了身形,朝羅高峰道:“你們繼續追擊,只要緊緊咬住他就行了,千萬不要硬拼,我去襲擊他!”
說完,陳子州朝側面一閃身,就沒了人影。
突然一下子的,就看不到陳子州了,那黑鬚保鏢就明顯心慌起來,他知道陳子州纔是最大的勁敵,這些警察根本就不夠看,他一邊還擊着警察,一邊四處尋找着陳子州的身影。
越是找不到陳子州,他就越來越緊張,後來乾脆快速朝山裡逃去。
而陳子州其實就在側面觀察着,這時見黑鬚保鏢慌了神,便知道時機已到,就極快地跑到了前面,找了一處居高臨下的地方,藏在了一棵大樹背後。
根本不用看,陳子州運用順風耳,就聽到了那傢伙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陳子州頓時雙掌運足七層功力,準備好一擊必殺。
對於這種厲害的罪犯,如果不能一擊必殺,就有可能對自己這一方面的人造成傷害。
近了,一步步近了。
就在那黑鬚保鏢一腳踏在大石頭前面的那一刻,陳子州趁他回頭射擊的那一瞬間,一躍而起,以閃電般的速度撲了過去,對着他那背堂心就是全力一掌。
可憐的黑鬚保鏢,當他感到背後不妙,一股超強的力量打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他想朝側面躲閃,可這臨時的反應,哪裡快得過陳子州的全力一擊。
只聽到嘭的一聲大響,黑鬚保鏢那龐大的身子,已是直挺挺地朝地上轟然倒塌,還沒來得及叫一聲痛,就口中狂吐鮮血,勉強回頭看了一眼陳子州,十分恐懼地抽搐了一下嘴角,雙腳用力最後一蹬,頭一偏,就死了。
一看他死了,陳子州這才放鬆下來,反正這樣的壞蛋留着也是禍害,打死了也好。
羅高峰帶着警察轉眼就到,驗明瞭他已死,就打開了他揹着的那個旅行袋,當拉鍊一拉開,一片金燦燦的光芒閃耀而出,大家都驚得雙眼放光。
金條!奶奶的,一大口袋的全是光燦燦的金條。
“怪不得他媽的要撿起這個揹包,原來是想撇開姚元光,吞吐了,看來,這人啊,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傢伙也不笨嘛,”陳子州感嘆着。
羅高峰搖搖頭道:“這點金條,對姚元光來說就是小菜一碟,我們已經從他的幾處秘密居所,查出來的現金、金條,都有兩千多萬,還要他提前存到外國銀行的就有五千萬,也不知道能不能追回來?”
“怪不得當了官就要貪,這麼多錢,那個人不眼紅啊,”陳子州都看得一陣心動,但想到自己的金融專業,等有了本錢,完全有能力靠本事賺錢的。
很快收拾回走,到了李自國那幢小洋樓前,卻看到那小洋樓濃煙滾滾,大火正熊熊燃燒着,而警察們早已等在了哪裡,姚元光的屍體就躺在草地上。
“羅局,我們追上去的時候,姚元光知道自己窮頭末路,就開槍自殺了,”一個警察彙報道。
“罪該萬死!”羅高峰罵了一句,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李書記呢?救出來了嗎?”
“李書記被姚元光砍掉了雙腿,跟陳書記一起來的那女孩,已經送他去醫院了,但那女孩在走前,一把火就把這裡燒了,”那警察道。
陳子州就哦了一聲,急忙開着車就朝醫院奔去,到了醫院,只見李彤守在了搶救室外。
“還好吧?”陳子州問道。
“還好,謝謝你,要不是你,我爸可能連命都沒了,”李彤很是緊張地搓着手,不安地望着陳子州。
陳子州問道:“你怎麼把那房子燒了?”
“我、我,”李彤臉色複雜,吞吞吐吐地道,“哪裡有我爸犯罪的證據,我爸都這樣了,我不想他再出什麼事,求你原諒我吧。”
陳子州望着這個身世可憐的女孩,爲了唯一的父愛,竟然做了這麼大膽的事,心裡就暗罵了一聲李自國,突然愛憐地就一把抱住她,擁她入懷道:“沒事,你就好好照顧你父親吧。”
想着李自國被砍了雙腿,也是罪有應得,坐不坐牢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手機再度響起,是魏強打來的,魏強道:“兄弟,七哥一直沒有抓到,我們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沒想到真的被他逃了。另外,我們趕到姚元光情婦住的那地方時,他的老婆潘霞已經自殺了,死前涉嫌殺害了姚元光的情婦和那孩子。”
啊!陳子州聽得就是一陣震驚,潘霞是怎麼回事?怎麼就搞出了那樣的動靜?
陳子州急忙就朝那住處奔去,到了那裡,果然看見一片血淋淋的現場,屋外,姚元光的那個情婦和他的私生子,被殘忍地看了數刀,渾身是刀口地死在了那裡。
而屋內,潘霞自割手腕大動脈,已是死去多時,嘴角卻掛着了卻心事的微笑。
陳子州就有些不解,本來心裡對這個女人很同情的,又跟她有了那種關係,準備事後請她幫自己成立一個公司,可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事。
“兄弟,這是潘霞臨死前放在桌子上的一封遺書,寫給你的,”魏強就遞給陳子州一個薄薄的信封。
陳子州疑惑不已,就打開了信封,只見上面寫着幾行娟秀的字:
子州,我知道我這樣做是有些殘忍,可我幸福的一生就那麼被姚家父子毀了,我臥薪嚐膽五年,就是爲了今天的報仇,我恨姚家,凡是姚家的人我都恨!今天,我終於報仇了,雖然我也很眷戀你,可我地下的老公已經等我多年,我跟他去了,謝謝你給我的幫助和快樂。
看着這麼幾句遺言,陳子州心潮起伏,知道這潘霞是對姚家仇恨心切,非報仇才能解心頭之恨,別小看一個女人,你要是把惹毛了,狠起來比男人還殘忍。
手中搖晃着一頁信紙,正準備收入衣服的口袋裡,突然,陳子州發現這頁信紙背後,似乎還寫着一排字?
嘩啦一下,他立刻就把信紙翻了過來,果然,就見一排很小的字,密密麻麻地寫在那裡,難道是有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