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雲忠,聽說你退伍後,一直在鄉下老家,還沒找着媳婦,那你在村裡怎麼呆的下去?”雖然蔣雲忠表示了忠心,但陳子州還是要搞清楚他的情況,如果是一個混吃混喝的傢伙是不能用的。
聽到這麼一問,蔣雲忠的臉色一下子就悲痛起來。
張永軍急忙道:“陳書記,我還沒來得及向你彙報,是這樣的,雲忠是家裡的獨苗,父母老了又體弱多病,他退伍回來後,查出父親得了肝癌,部隊給他的三萬塊全花光了,沒法醫好就在家拖着,本來準備嫁給他的同村一個寡婦,在也退婚了,他就一直在家照顧父母。”
“我前天去的時候,他父親剛好因病去世,守孝了三天,他本不同意來的,因爲老母親無人照管,後來是母親發話了,要他跟着你好好幹,無論如何要找一個媳婦回來,他這纔跟我來的,”張永軍簡單地說了情況。
沒想到是一個孝子,家裡還悲慘到這種地步,陳子州心裡就對蔣雲忠放心了,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如此孝心,我也很敬佩你,跟着我幹吧,我答應你了。”
“是,陳書記,今天我見了你,才明白永軍哥爲何會跟着你,你是一個好乾部,我絕不允許壞人對你下黑手,你就吩咐吧,”蔣雲忠真是一個爽快的人,一下子就表現出軍人嫉惡如仇的氣勢。
“這個待會兒永軍哥跟你說,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陳子州微笑道,“你母親最不放心的,恐怕是擔心你找不到媳婦,沒問題,這事包在我身上,我今天就給你介紹一個媳婦,而且十分漂亮,保證配你綽綽有餘。走,永軍哥,我們帶他到村裡去認識一下。”
張永軍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過來了,問道:“陳書記,你說的可是楚凝香?”
“很聰明的嘛,剛好合適,你覺得呢?”陳子州笑道。
“太好了,我都還沒想到呢,”張永軍一回頭,使勁拍了拍蔣雲忠的肩膀,高興地道:“兄弟,這回的媳婦,有陳書記給你做主,準成,而且是特別漂亮溫柔的媳婦,可以讓你母親放心了。”
蔣雲忠憨厚的嘿嘿笑起來。
給車欣妍打了電話,問明白楚凝香還在德望叔家裡,陳子州和張永軍就帶着蔣雲忠往村裡去。
“欣妍妹妹,辛苦了,我聽第一批苗子已經全部賣出去,你現在準備搞大棚育苗,有把握嗎?”陳子州看到車欣妍那麼神采奕奕,越來越有了女企業家的風采,問道。
“不辛苦,我覺得這樣做事才充實,子州哥,請你放心,金銀花的大棚育苗技術是我老師研究成功了的,今冬明春我們就可以育苗出鵬100萬株,這大大提高了我們的效率,”車欣妍笑道。
陳子州信心更是爲之一振,高興地道:“那太謝謝你了,以後等你有空,我請你到處去旅遊,好好讓你放鬆一下。”
“嗯,這話可是你說的,要是你不陪我去,我可不放過你,”車欣妍看着他俊朗的笑臉,突然又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心動,得到他的誇獎就猶如得到他的擁抱,就有點撒嬌的味道。
看着車欣妍那燦爛的笑臉,以及眼裡閃過的一絲興奮,陳子州心頭一震,才猛然發現自己跟車欣妍原來也是那麼相互愛慕的,這麼一個絕世美人,還是高材生,一身的知性氣質,正是他心裡最動人的女人形象。
“行,到時候陪你去就是了,走,我們給凝香妹子介紹一個好對象去,”陳子州嘻嘻一笑,就跟車欣妍邊說邊走向德望叔家。
聽說是要給自己的外孫女做媒,德望叔滿是皺紋的老臉笑開了花,急忙熱情地招呼大家坐,道:“陳書記,是你做媒,我很放心,對這小夥子我也看得上眼。”
“德望叔放心,他叫蔣雲忠,是一個孝子,跟張永軍也是一個部隊的兄弟,他絕對不會虧待凝香妹子的,”陳子州笑道。
德望叔望着蔣雲忠,那麼一個高大結實的男人,就滿意直點頭:“那就好,那就好。凝香,快出來,又不是大姑娘了,你害什麼羞。”
車欣妍跑進屋裡,很快就拉着楚凝香走出來,吃吃笑道:“凝香姐,這蔣哥好威猛啊。”
楚凝香一直低着頭,望着自己的腳尖,隔壁那不敢擡頭望,因爲她被七哥強爆的事,被陳子州看遍了全身,她其實多想自己獻身給陳子州,像小蘭和靈兒一樣做他的地下女人,可她明白自己已經髒了。
今天看到陳子州給自己介紹做媒,她知道自己這輩子想成爲他的女人是不可能了,更是不敢看他,紅了臉就站在那裡。
“傻丫頭,快過來,這是好事,你有人照顧你,外公也就放心了,”德望叔親暱地責備着。
陳子州知道楚凝香是在自己面前害羞,笑着鼓勵道:“凝香妹子,他叫蔣雲忠,你看看願意麼?要是願意的話,你就放心,要是他有那點對你不好,我和永軍哥爲你做主。”
“我、我,只要是陳書記你介紹的,我就答應,”楚凝香支支吾吾了半天,就說了這麼一句話,就是不敢擡頭看。
陳子州哈哈一笑:“那你總得擡起頭來,看看人吧。”
楚凝香這才微微擡起粉紅的臉蛋,望了一眼蔣雲忠,眼裡一喜,又飛快地低下了頭,臉兒更紅了。
“你這丫頭,還沒長大啊,行,陳書記,我替丫頭答應了,”德望叔瞪了她一眼,笑道。
蔣雲忠對楚凝香剛纔擡頭的那一刻,看得就有些呆了,太美了,自己做夢都沒想到能夠娶這麼漂亮的女人,本想只要是個女人願意嫁給自己,了了母親的心願就成,確實如此美人,頓時就驚喜起來。
“謝謝陳書記,你的大恩大德我永生難報,老人家,如果您老不介意,我安頓下來了,就來明媒正娶,絕不虧待她半分,”蔣雲忠就很感激地道。
張永軍打了他一巴掌:“還叫老人家,叫外公!凝香是我妹妹,你要是敢虧待,當哥的一拳揍死你。”
蔣雲忠憨實地笑笑,鼓起勇氣喊道:“外公,有什麼叮囑的請您安排,我都記住。”
“哈哈,這小夥子不錯,你們兩人歡喜就成,我老了,看着這丫頭受了苦,我這心裡不好受,以後啊,你們能和和氣氣過一輩子,我就死而瞑目了,”德望叔也終於去了一個心願。
陳子州道:“那就這樣定了,蔣雲忠,回頭我給你和凝香妹子安排房子,辦了喜酒後,你們倆就一同到公司上班,德望叔,您老就放心吧。”
“有你安排,我還有啥不放心的,丫頭,還不快謝謝陳書記,”德望叔笑得合不攏嘴。
楚凝香微微擡頭,十分羞澀地道:“謝謝陳書記。”
車欣妍用肩膀撞了一下楚凝香,吃吃笑道:“凝香姐幸福來了,你就樂一樂吧,走,我和你做飯去,讓你未來的老公嚐嚐你的好手藝。”
“亂說,”楚凝香伸手打了她一下,掩着小嘴無聲地笑着,跑進了廚房。
大家樂得就是一陣哈哈大笑。
叮噹當,就在這時,陳子州的電話猛地響起,一個陌生電話,看了一眼,心頭突然一陣猛跳,就預感出大事了。
“陳子州吧,你的女人吳依玫現在在我們手裡,要想見到活的,你就馬上準備兩百萬現金,不過,老子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報警,只要老子聽到公安的響動,我就殺了你女人,”剛打開電話,那邊一個男人就獰笑着道。
“你是誰?爲何綁架她?”陳子州震驚無比,心裡一陣擔憂,厲聲問道。
張永軍和蔣雲忠在旁邊聽得也是猛驚,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哈哈哈,老子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現在讓你聽聽你女人的慘叫,”電話那頭,一會兒,果然就傳來了吳依玫悽慘的叫聲,好像被打了。
“依玫!依玫!你在哪?”陳子州頓時發狂般對着電話狂吼。
“子州,我也不知道,你不要來,他們是想殺你,你千萬不要來啊,”吳依玫一邊慘叫,一邊飛快的道。
“閉嘴!”那邊,只聽到那惡魔怒吼一聲,啪的就是一個耳光,吳依玫頓時又慘叫起來。
陳子州憤怒道:“草你媽的,你這畜生居然對一個女人動手,你要再敢打她,老子要把你千刀萬剮!”
“陳子州,你給老子聽着,老子不想打她,也不想殺你,只想要錢,限你一個小時湊好兩百萬,一個小時後老子打你電話,要是不把錢拿來,那老子就撕票了。”
啪的一下,那邊就掛了電話。
“草你媽的,老子抓到你一定叫你痛不欲生!”陳子州朝着天空衝動地大罵一聲,手一揮,“吳依玫被綁架了,走!”
德望叔們震驚無比,張永軍和蔣雲忠對望一眼,跟德望叔告別,緊跟了上去。
“陳書記,弄一箱假錢,交給我去辦吧,我捨命也要把吳警官救出來!”蔣雲忠知道該自己表現了,立刻大聲地請功道。
吳依玫是自己的初戀情人,在心裡比誰都重要,陳子州擺擺手,眼裡第一次露出殺機,沉聲道:“不,他們點名要的是我,我親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