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紙背後的字太細小,陳子州睜大眼睛才勉強看得清楚,只見寫着:別人都不知道我還有個小妹,市師範大學潘麗,濱江小區4樓8號,是她的房主,還有兩個存摺,不可讓她一夜暴富,拜託你照顧她。
陳子州看得心裡一驚,潘霞父母不在了,他是知道的,可還有一個小妹,還真的是沒人知道,估計是擔心被人算計,才隱瞞了。
而這幾行很凌亂的字,明顯是臨時寫下來的,看來,潘霞悟透了人生,不想讓潘麗因爲暴富而迷失了心性。
收好信紙,陳子州暫時也沒時間理會這些東西,目前最重要的還是要想辦法抓住七哥,於是朝魏強問道:“各個地方都搜捕了,那他能夠逃到哪裡去呢?強哥,你可是破案高手了,你分析分析。”
“我也納悶啊,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絕不可能逃出去縣外的,但我們對七狼幫的所有據點都已經搜捕了一遍,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他躲到了一個我們根本想不到的地方,”魏強道。
陳子州皺了皺眉,雖然宏新賓館那個七狼幫的活動中心,以及七哥的別墅都已經查封了,但陳子州覺得七哥一定還有秘密住所,姚元光、李自國都有不爲人知的秘密住所,那七哥難道就沒有?
“強哥,在宏新賓館抓到一個叫顧彩琴的女人了麼?”陳子州問。
魏強立刻打電話進行了詢問,搖搖頭道:“抓到的女人中,沒有這個人。”
哦,陳子州立刻就感到這裡面一定有問題,顧彩琴那麼精明的女人,這個時候一定有她的算盤。在跟着警察撤出的路上,陳子州就在思考着那顧彩琴可能在的地方。
既然宏新賓館曾經是顧彩琴明面上的老闆,就去哪裡看看,說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線索。
宏新賓館已經被查封,那些負責客房部的經理、保安和服務員,經過查詢,並不知曉宏新賓館的販毒活動,都已經放了。
陳子州找到那個經理,帶到了顧彩琴曾經居住的那間辦公室,裡面都已經被搜查過了,並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這是什麼?”突然,陳子州發現散落在桌子上的雜物中,有一把很平常的鑰匙,就伸手拿了起來,朝經理問道。
“這應該是顧總家裡的鑰匙吧,可能是怕丟了,放了一把備用的在這裡,”那經理道。
陳子州把那鑰匙翻着看了看,就看出這並不是小區統一制定的鑰匙,而像是別墅的鑰匙,問道:“顧總平時住哪裡?”
“顧總平時住濱江小區,但自從她這幾個月都沒有來,我們就不知道她住哪裡了?”那經理道。
陳子州覺得能夠放一把備用鑰匙的,肯定不簡單,就找到了羅高峰,請警察快速查一下這種鑰匙的使用情況。
很快,就有了結果,羅高峰道:“這的確是別墅大門的鑰匙,店家說,這種鑰匙最近兩年一共才賣出去七把,這些店家找出來的七幢別墅的地址,我帶幾個警察跟你去。”
“不用了,七哥很警惕的,人多了反而會驚跑他,我去查看一下,有了他的消息再請你帶人過去,”陳子州道,七哥在縣裡經營了十幾年,肯定還有一些沒有抓住的兄弟,人去多了,真的就可能驚跑他。
羅高峰是知道陳子州的能耐的,想想也是那麼回事,要不是陳子州,七哥身邊的刀子鬼子,以及姚元光可能都逃脫了。
拿着那七個地址,陳子州就沿着順序,按最近的別墅查起。
前面兩個別墅,都在城郊,陳子州沒有查出什麼動靜。
第三個別墅,卻不在城郊,反而是在城中安置小區裡,這些是以地換地,專門給拆遷戶修建房屋的一個小區,而那幢四層小別墅,就在人家戶中間,外表跟其他房屋一摸一樣,並不打眼。
陳子州悄悄地摸了過去,用鑰匙朝那大門的鎖釦進去,咔嚓一下,竟然開了,他頓時大喜,便悄無聲息地走進去,邊走邊用順風耳查探屋裡的動靜。
一番查探下來,果然有顧彩琴的聲音,另外還有兩個女人,卻沒有男人的聲音。
先抓住她再說,陳子州就朝樓上小心翼翼地摸去,女人也不可小覷,殘忍起來有時候比男人還歹毒,潘霞就是一個例子。
“兩位姑奶奶,不知道今天是要出去打牌呢,還是要在家裡吃飯,我好給兩位姑奶奶準備晚餐,”顧彩琴的聲音。
“賤女人,你每天把晚飯準備好就行了,問我們幹嘛,我們姐妹倆愛回來就回來,不愛回來就不回來吃,滾一邊去,老孃昨天輸了錢,心情不好,”一個女人憤怒地道。
“梅姐,不就輸點錢嘛,用不着跟這賤女人生氣,等七哥回來,隨便掐你一把,就是好幾萬,快去洗漱吧,待會兒我們去贏回來就是,”另一個女人嬌笑道。
“賤女人,還不快去把早餐端上來!”先前那個女人又吩咐道。
“是!是!兩位姑奶奶稍等,”顧彩琴急急忙忙下樓到廚房。
怎麼回事?這顧彩琴貌似給兩個女人當上了老媽子。
一閃身,陳子州就跟進了廚房,沒等顧彩琴反應過來,就湊個背後一手抱住她,一手捂住她的嘴,嚴肅道:“我是陳子州,你別出聲,我不想害你們,只想跟你打聽七哥的下落,但要是不聽話,可就別怪我不客氣。”
顧彩琴突然受到驚嚇,渾身顫抖,雙眼恐懼,當看到是陳子州,又聽到他那樣說之後,才稍微平復下來,點點頭嗯了一聲。
陳子州放開她,反正這裡沒有七哥的蹤影,也不怕她使壞,這纔看清她原來美豔的臉醜陋無比,被劃上了兩道刀疤,破相了,驚訝地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顧彩琴一陣悵然,悲傷地道:“就是上次在歌廳被潘霞算計之後,七哥一怒之下,就破了我的相貌,還把我扔到這裡,給他新養的兩個女人當丫鬟。”
原來如此,這事說到底還是自己搞出來的事,陳子州就不禁對這個女人有一絲同情,問道:“昨晚到今天,上級已經對七狼幫採取了清剿行動,你應該知道吧?這對你應該是個解脫的機會。”
顧彩琴先是猛地搖搖頭,後來又猶豫着點點頭:“我、我聽說了,你要我怎麼做?”
這女人還真是聰明,陳子州道:“你曾經是七哥最寵愛的女人,你告訴我,他最有可能藏在哪裡?你放心,他的兩個保鏢刀子鬼子都完蛋了,只要我們抓住了七哥,沒人再敢把你怎麼樣。”
“七哥這幾天都沒回來過,這裡就是他最秘密的住所,其餘的地方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有半句謊言,不信,你可以去問秦梅和冉玉香那兩個女人,她倆最能哄七哥高興了,說不定她倆知道,”顧彩琴道。
陳子州看着她及認真而緊張的樣子,斷定她應該不會說謊,道:“那你帶我去問問她們,走。”
顧彩琴就帶着陳子州上到二樓,那兩個女人還在臥室裡嘻嘻哈哈,聽到腳步聲,那秦梅頭也不回地道:“賤女人,把我的豆漿端上來了沒有?”
“豆漿沒有,公安局倒是馬上就要來了,”陳子州低沉地一聲。
啊!兩個女人嚇得猛然轉身,一看到陳子州,尖叫連連,但秦梅馬上就板着臉,威脅道:“你是誰?好你個賤女人,你居然敢帶野男人上來,看七哥回來不要了你的狗命。”
“閉嘴!給我坐下!”陳子州馬上氣勢極強大地猛喝一聲,“我是陳子州,七狼幫今早上已經被剿滅,只有七哥還在逃,你們知道七哥還有其他什麼秘密住所沒有,說!”
秦梅跟冉玉香聽得面面相覷,但馬上就有一種不信任的眼神看着陳子州,冉玉香不大相信地反問道:“你是陳子州?你說七狼幫被剿滅了?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奶奶的,見過胸大無腦的,沒見過如此胸大無腦的的兩個極品女人,陳子州這才注意到兩個二十來歲的女人,的確是很嬌美的那種只知道玩樂而不懂事的女人。
“陳書記,她倆肯定知道,我曾經見過她倆跟七哥去城南玩了幾天纔回來,你慢慢問,我給你倒杯水去,”顧彩琴很聽話似地,轉身就倒水去了。
“如果真的不相信我,那我就只有讓公安局來抓你們進去審問,但是我不想跟你們浪費時間,知趣的,就把你們知道的乖乖說出來,”說着,陳子州猛然隔空一掌,就打破了桌上的一個花瓶。
這一下,兩個女人被震懾地掩嘴驚恐,他她們也是聽說過陳子州的厲害的,現在被他這一掌嚇得花容失色,那秦梅急忙道:“你、你想知道什麼?我、我們都說。”
“陳書記,看你今天也累了,喝口水吧,你放心,只要是能夠剿滅七狼幫,我一定勸她們姐妹棄暗投明,”顧彩琴微笑着遞水過來。
陳子州忙了這麼久,還真是很口渴了,就接過來一骨碌喝了。
“兩個姑奶奶,陳書記可是大名鼎鼎的好官,你們不要害怕,只要配合行動,陳書記一定會幫你們說話的,來,你們也先喝杯水,別緊張,慢慢說,”顧彩琴又把水遞給了那兩個女人。
秦梅和冉玉香嚇得真的是很驚恐,想也沒想,就抓過水咕嚕咕嚕喝了下去,才微微鎮定下來。
“說吧,七哥另外的秘密住所在哪?”陳子州問道。
“我們姐妹真的不知道,我們原來在酒店上班,是這幾個月才被七哥包養的,就被送到了這裡,”秦梅搖着頭道。
“那剛纔顧總說你們跟七哥去了城南,是怎麼回事?”話音才落,陳子州就感覺渾身不對勁,一股劇烈的火熱就從小腹裡竄起來,馬上就席捲全身,一下子就點燃了男人的肉火。
不好!那杯水有問題,一定是劇烈椿藥,雙眼血紅的陳子州馬上回頭,企圖尋找那顧彩琴的時候,卻沒見了她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