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茶樓,已是夜色闌珊,看到穿梭不息的人和車,陳子州一陣感嘆,自己居然捲入了一個傳宗接代的事情裡,世俗的力量強大啊。
看來,高官也避免不了重男輕女的思想,越是位高,越是想有後輩進行傳承,怪不得神州雖然改革開放那麼多年了,上層還是形成了許多家族許多派系。
想想車前坡村,好多家庭生了兩三個女兒,冒着罰款的危險都要再生個兒子,從而延續血脈,陳子州就有些無語,對潘志貴想要個兒子的事也就多少理解一些。
本來想去看看滕子峰的,但又沒什麼事,想想明天一早趕回酉州縣,就搖搖頭,準備回舒曼茵那個別墅。
走到路邊,剛準備招手叫車,陳子州就聽到身旁傳來一陣男女的爭吵聲,那女的語氣雖然憤怒,但聲音嬌甜,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陳子州不由回頭一望,遠遠就見兩個青年男女吵着走過來,那女的對那男的似乎很不待見,不耐煩地道:“叫你不要跟着我了,我已經跟人約好了,你怎麼老是跟着我啊。”
“你媽媽說了的,把你交給我了,我當然要跟着你,否則出了事,我怎麼向你媽媽交代,”那男的一直陪笑着,一看就是對女的很上心,死纏難打都要搞到牀上的那種。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我媽說讓我嫁給你,我難道就一定要嫁給你嗎?我告訴你,你別做夢了,我就是單身一輩子,也不會嫁給你這種公子哥,滾吧,有多遠滾多遠,”女的氣憤地揮着手。
“你打我我也不滾,反正我是跟定你了,我們兩家爸媽都答應了,你遲早也得嫁給我,不如今晚就跟我回家去,”那男的嘿嘿壞笑着,一雙色極了的眼睛,一直都沒有從女孩那凹凸有致的身上離開過。
“放你媽的狗屁!你再不滾,我男朋友來了,捱打了可不要怪我沒給你提醒,”女孩明顯氣急了,胡亂威脅道。
男的哈哈大笑起來,道:“在這渝慶市裡,敢打老子的人還沒出生呢,今晚我就偏要見識見識你所謂的男朋友,你想騙我,沒門,老子根本就不信你有男朋友。”
“你、你等着瞧,”女孩氣得一跺腳,也不知道怎麼說了。
就在這時,越走越近的這對男女就來到了陳子州近前,陳子州看着那女孩的甜美容貌,就吃了一驚,居然是那個美女記者徐紅晴。
徐紅晴一擡頭,也看見了陳子州,眼睛頓時一亮,氣得糾結的臉蛋立刻綻放出嬌美的笑容,便大聲喊道:“子州,我在這裡,你怎麼大半天不給我打電話,害得我一路來找你!”
哦,陳子州聽得一頭霧水,壓根就沒有徐紅晴的電話,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驚愕地望着她。
徐紅晴就驚喜地快步跑過來,那t恤繃不住的兩個圓乳,就顫悠悠地跳動着,一跑過來,不等陳子州反應,就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臉小女人的幸福,撒嬌地道:“你怎麼搞的嘛?跟你約會,你卻傻等在這裡,哼,你要招待吃冰淇淋。”
如此貼身的姿勢,完全就是兩個很親密情侶纔有的動作。
突然被這長久不見的美女挽着,更要命的是她那對圓乳頂得自己的胳膊很舒服,陳子州好像一下子失去了判斷,腦袋疑惑着,就輕聲衝口而出:“大記者,我沒約會你啊。”
徐紅晴悄悄地手指掐了他的胳膊一下,兩個香腮好看地一笑,輕輕地道:“那傢伙纏着我,你配合我一下,把他打發了,我請你吃飯。”
這時,就見那青年男子黑着臉大步走了過來,一雙眼睛極其不善地瞪着陳子州。
“哎呀,子州,今早上就叫你換件衣服的,你怎麼還不換,髒死了,走,回去,你換下來,我幫你洗洗,”徐紅晴看他衣服髒了,就伸出玉手打了他一下,像女朋友一樣嗔怨道。
這樣子就顯得更加親密了,看得那男的眼冒金星。
陳子州知道這是做給那男的看的,沒答話,只順着看看自己的衣衫,兩天了,那天還跟舒曼茵在山上滾了一陣,的確是很髒了。
“站住!”徐紅晴挽着陳子州走了兩步,突然就被那男的氣勢洶洶地喝住了。
徐紅晴就臉色很不好地轉身過來,朝那男的道:“白定江,你嚷嚷什麼,我早就給你說了的,我今晚跟男朋友約會,現在我男朋友來了,你該滾那就滾那去。”
“別來忽悠老子,你以爲老子是傻帽,就這小子,他是你男朋友,鬼才信,”說這話,那男的朝陳子州普通的衣着一看,就鄙視地哼了一下。
陳子州心裡冷笑一聲,看樣子不就是一個富二代麼,自己不必計較,倒看看徐紅晴怎麼處理。
“白定江,你不要狗眼看人低,要不是仗着你的老子,你算個什麼東西,想來對我逼婚,你找錯人了,我告訴你,他就是我男朋友,是我在酉州縣耍的,我爸媽也不知道,我們已經住在一起了。”
汗!暴汗!
什麼時候跟她住在一起了,陳子州不由好笑地低頭,看着身旁這個長相恬美的美女記者,yy地想着,要真能跟這美女住一塊就好了。
這下,白定江受不了了,自己追求的美女已經被別的男人上了,這是他無法忍受的,就惡狠狠地瞪着陳子州,問道:“你真的是她男朋友?”
矛頭對向自己了,陳子州就感覺自己被無緣無故推進了一個危險的境地,不過,剛纔徐紅晴的表現讓他很高興,這美女記者並不以貌取人。
“說呀,”徐紅晴手指捅着他的腰,就催他道。
陳子州笑笑,並不說什麼,他不想參入兩個大富人家的糾紛,何況自己壓根就不瞭解徐紅晴的情況,看樣子,她並不是酉州縣的人。
沒聽到陳子州說話,白定江就明白了似地,嘿嘿笑道:“紅晴,要找擋箭牌,也要找一個上得了檯面的。別鬧了,跟我回去吧,明天我就讓我媽去你家提親,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說着,白定江就上前來拉徐紅晴的玉手。
“拿開你的狗爪子,”徐紅晴打掉他伸過來的手,蹙眉道,“白定江,你醒醒吧,我媽把我送給你,只不過想依靠你家的力量,我們兩人又沒有感情,那樣的婚姻有意思嗎?再說了,你爸媽還指望你找個比我更有勢力的女人,你就放過我吧,拜拜,我要和我的男朋友過二人世界去了。”
“不行!我看中的女人,絕對要定了!紅晴,你今天非跟我走不可,”白定江感到自己作爲貴族一級的男人,決不允許自己身邊女人被搶走,哪怕只是自己的玩物也不可以。
這一下,陳子州把事情大概搞懂了,也看不過去了,富二代官二代怎麼啦,戀愛和婚姻也要講一個你情我願嘛,難道還想強迫不成?
“兄弟,感情的事我看你們還是好好談,不行的話,就不要強迫別人,”陳子州就勸阻似地說了那麼一句。
“你算什麼東西,你配叫我兄弟嗎?今天看在我女人的面子上,才忍了你,他媽的,你要是識相,就給老子趕快滾,”白定江突然暴露出不可一世的本來面目。
陳子州也憤怒了,你可以看不起我,但你絕對不能侮辱我,他沉聲道:“白定江,我叫你兄弟是尊敬你,現在看來,你根本就不配我的尊敬。走,紅晴,我們吃冰淇淋去。”
陳子州轉身拉着徐紅晴就走,徐紅晴這下樂了,咯咯笑着,把陳子州挽得更緊了,那對圓乳也貼的更緊了,幾乎讓陳子州感受到了那兩點花蕾的蠕動。
完全沒想道一個想下來的小子如此強硬,居然不把自己白家人放在眼裡,白定江還出來沒有受過如此無視,這下氣急了,憤怒的大罵一聲:“草你媽的!”就突然出拳,朝背後向陳子州狠狠打去。
陳子州壓根就沒想到白定江會打架,一是看他是貴族,應該懂禮儀,二是看他瘦不伶仃的,根本就不夠看,沒想到他卻仗勢欺人。
先讓讓他再說吧,自己是真的不想再惹事。
一個閃身,陳子州就拉着徐紅晴一旋,就躲過了那一拳。
突然襲擊都沒能打到別人,白定江覺得面子丟大了,緊接着又是兩拳,整個身子就朝陳子州撲了上去。
啊的一聲尖叫,徐紅晴回頭看到白定江打過來,就花容失色,事情因爲自己而起,擔心陳子州受傷,就趕緊擋到了陳子州前面。
陳子州沒想到白定江動作還挺麻利的,又擔心徐紅晴受傷,單手抱着她的腰,帶着朝後飛快地退了兩步,又躲了過去。
徐紅晴就看出陳子州有兩下子,擔心事情鬧大,就指着白定江罵道:“你還要不要臉了?我們都讓着你了,你可別欺人太甚!”
白定江本來已是氣急,這會兒被女人如此說道,更覺得面子丟大了,要是傳出去,那在市裡的上層圈子裡就要遭人戲謔了。
“你他媽的賤女人,老子打死你們!”白定江飛起一腳就朝兩人踢來,也不管是踢着誰了。
忍讓也是有限度的,陳子州這下再也不客氣了,伸手迎着他的飛腿,就在那小腿上用力一擊。
媽呀,白定江一聲痛叫,就跌倒在地,抱着小腿哭爹叫娘地叫喚起來,不用看,陳子州就知道那肌肉的損傷夠他受幾天的。
壓根就沒想到陳子州會真的出手打自己,更是沒想到他那麼厲害,白定江這下知道碰不上硬漢子了,一邊痛叫,一邊指着他惡狠狠地說:“有種的,你報上名來!”
“陳子州,本大爺坐不改姓行不更名,有本事你就衝我來吧。”
“不要說!”徐紅晴突然覺得事情嚴重了,開口想阻止,可陳子州嘴快,她就怔怔地在哪裡,心裡擔憂,嘴上自言自語地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