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過去,陳子州以爲在辦公室工作已是鐵板釘釘。
這天週末,吃了晚飯後,陳子州一個人就在辦公室上網聊天,他本來是想等在大學的女朋友柳青青上qq,可等到十一點過,他看完《滿城盡帶黃金甲》,笑過之後,還是沒看到柳青青上網,便出門去上廁所。
廁所在辦公樓背後,陳子州上完廁所出來,擡頭一看,咦,書記辦公室怎麼還開着燈?周書記可沒回來的,不會是自己昨天放文件進去,忘記關燈了吧?
這樣想着,陳子州就回辦公室拿上鑰匙,徑直走到書記辦公室,想也不想,就把鑰匙插進去,一扭,把門嘩嘩打開。
倒黴的一刻就出現了!出現在陳子州眼前的,是一副活色生香的圖畫,一個美豔赤露的媚女,正面對着自己,在一個精光男人的快速挺動下,迷離歡叫,豐胸顫抖。
陳子州成爲有過這樣的經歷,壓根沒有想到會碰上這一幕,一時完全呆傻了,沒有反應地迅速退出,而是直愣愣地看着。
而屋內春光四溢,一男一女響動很大,根本沒有聽見門開的聲音,女的連衣裙已被脫到腰上,下部的裙子被背對着的男人掀到臀上,露出豐美的下部,那裡,這對男女的長杆跟玉器緊貼一起,互相挺動着用力的磨擦,陳子州甚至聽到了他們在廝磨中發出的啪啪聲。
很快,女的感覺不對,擡頭一望,啊的一聲尖叫,立刻縮回自己的身子,急忙抓過牀單蓋住自己白裡透紅的胸峰,驚恐地指着陳子州:“你,你怎麼進來了?”
陳子州這才反應過來,仔細一看,這女的不正是經發辦主任江秋萍麼?平日裡那麼端莊賢淑,想不到竟然在單位跟男人偷情?
又是一驚,陳子州還沒回過神來,那個精光的男人轉過面孔來,一張圓胖胖的臉鐵青板結,怒目圓瞪,低沉而又不可抗拒地憤怒道:“你他媽的是誰?給老子滾出去!”
陳子州全身一囉嗦,這纔想起是在鎮委書記的辦公室,頓時明白了他是誰,慌張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便急急忙忙關上門,趕緊逃回辦公室了。
回到辦公室,陳子州還驚魂未定,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跟自己的頂頭上司的第一面,居然會是這樣的見面方式,回想起他那一張兇惡憤怒的臉孔,陳子州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
週末的鎮政府空無一人,陳子州越想越怕,他擔心周書記一會兒會來找自己,也不敢回寢室睡覺,一直傻傻地呆在辦公室,可週書記一直沒來。
第二天就是週一,就是馮鎮長所說的每週例行的書記辦公會,今天的會議將決定陳子州的工作崗位。
陳子州心惶惶地打掃完辦公室,坐着等各位幹部來簽到,唐化生來了之後,同事們陸陸續續來了。
不一會兒,一襲白裙的江秋萍來了,精緻的臉蛋略施脂粉,頭上盤着一個髮髻,跟平日裡一樣淑女。陳子州低着頭不敢看她,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但江秋萍卻大大方方地跟唐華生打招呼,還微笑着跟唐華生要了一包菊花茶才走,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
陳子州看着她腰臀一扭一擺地走出去,從最初的擔憂中趕緊調整好心態,反正都已經這樣了,自己只能裝作視而不見,至於周書記要怎麼“處理”自己,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只能等了。
九點過,周書記的小車駛進了鎮政府院壩,陳子州看着他進辦公室來,急忙起身畢恭畢敬地問候:“周書記,您好,我是新來的村官陳子州,請您以後多教導。”
可週文平好像沒聽見一樣,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徑直對唐華生說:“小唐,你通知馮鎮長和各位領導,十點到會議室開辦公會。”
說完,周書記冷着臉,轉身就走了。
唐華生不由皺着眉頭,低聲嘀咕着:“周書記怎麼今天好像有點不高興?不會是沒要到那個鄉村路的項目吧?”
陳子州心裡一涼,知道自己完了,從剛纔的行爲和臉色看,周文平已經記恨自己了。
果然,辦公會開下來,馮鎮長把陳子州叫到辦公室,也很不理解地告訴他:“子州啊,我提議你搞辦公室工作,被周書記一票否決了,派你到車前坡村去當村長助理,說是讓你到基層多鍛鍊。周書記還從來沒有這樣武斷過,也許他說的很有道理,你放心下去吧,認真做好村裡的工作,有機會了,我再調你回鎮上。”
陳子州早已意料是這個結果,他十分真誠地對馮鎮長一番感激,便主動跟車前坡村書記車正國聯繫,第二天就下村了。
沒想到,纔到村裡,又撞見車書記偷情,他蹲在屋檐下,手拔起腳下的一根青草捏碎,嘀咕着,真他媽倒黴透了,沒有桃花運倒也罷了,反而走到哪裡都是桃花煞,也不知道以後在村裡還會遇到那些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