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的陳子州,你敢罵我,別以爲有區委給你撐腰,落在了老子手裡,你信不信,老子折磨死你。”
廖開鋒是縣紀委副書記,一直是李自國的鐵桿追隨者,耀武揚威慣了,何成受到如此辱罵過,他頓時就憤怒了。
原來聽聞過紀委整治被雙規的幹部,有的是手段,陳子州冷哼一聲:“姓廖的,你敢動我試試,再不走,老子保證讓你跪着滾出去!”
這一下,廖開鋒徹底被激怒了。
其他幾個幹部,從來沒看到過有被“雙規”的幹部,敢這樣大罵廖開鋒的,雖然陳子州有着區委的後臺,但他有事犯在廖開鋒手裡,大家都覺得他年輕衝動,太自不量力了。
“喲西,看來今天不給你的點顏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老子是閻王爺,”廖開鋒邪惡地一笑,手朝後一揮,“來人,把他媽的給我吊起來!讓他嚐嚐懸樑刺股的厲害。”
立馬,守在門外的兩個幹部,就拿着一根繩子衝了進來,站上桌子,就把繩子一頭系在了天花板上。
陳子州擡頭一看,天花板上有一個鐵鉤,原來,這房間是專門用來對付被雙規的幹部的。陳子州現在算是明白了,爲何被紀委請進來的人,沒有一個熬不過三天,原因在此啊。
廖開鋒得意洋洋地望着他,那嘲笑的眼神似乎就在等待着看他的痛苦,說:“你要是現在給我跪下承認錯,老子還可以饒了你。”
這麼惡毒的傢伙居然還是國家幹部,陳子州暗歎一聲,要玩那就陪他玩玩吧,他冷笑道:“你會後悔的。”
廖開鋒也冷笑一聲,下令道:“給我吊上!你們幾個在給我進行車輪戰,直到他投降爲止。”
旁邊幾人答應一聲,那拿繩子的兩個幹部就向陳子州伸手過來。
本以爲很輕易就能搞定的一個瘦高小夥,誰知,兩人手還沒近身,就突然感覺自己手臂一麻,似乎被一股強力襲擊,疼得媽呀一聲,就急忙丟開繩子後退了。
大家都驚訝了。廖開鋒朝身後兩個警察一聲命令,那兩個警察就衝了上去。
兩個警察都是高大威猛的樣子,大家都以爲這小子固然有點蠻力,總不會強得過訓練有素的警察吧。
陳子州對酉州縣的警察根本就沒什麼好感,手上提了三成功力,等兩人衝上來之後,就突然出掌。兩個警察閃身已是來不及,只好出掌相迎。
啪啪兩聲,兩個警察同時發力,廖開鋒以爲這下夠陳子州吃苦的了,可完全沒想到,咔嚓兩聲,卻是兩個警察被震得倒退幾步,一人就扶住自己的手臂痛叫起來。
大家急忙上前一看,就傻眼了,那兩隻手臂虎口裂血,關節錯位,搞不好就會廢了!
沒等大家反映過來,陳子州猛衝一步,一出手就抓住了廖開鋒的衣領,直接把他提了過來,頓時嚇得廖開鋒鬼哭狼嚎:“媽呀,別打我,別打我!”
“現在才知道求饒,是不是有點遲了呢?”陳子州把他提在半空,對另外幾個大聲吼道,“老子只想收拾這姓廖的東西,不想討打就給老子滾!”
那幾個立刻嚇得屁滾尿流,廖開鋒在半空手腳亂舞,臉色大變:“快找宇書記來、來救我啊!”
這裡鬧出了動靜,外面就立刻跑來了幾個紀委幹部,陳子州揮掌把門一關,就壞笑道:“廖開鋒,你他媽的不是挺會折磨人的嗎,老子今天就讓你自己嚐嚐。”
陳子州快速動手,就把廖開鋒吊可起來。還真是有意思,廖開鋒雙腳尖點地,身子被拉得筆直,腦袋上頭髮被捆住,人體受重力,腳支撐不住,就要往地上站,那就要帶動頭往下垂,繩子立刻扯得他腦袋青疼。
就只好不住地踮起腳尖,可身體胖得根本就踮不住,廖開鋒就在那裡殺豬般痛叫起來,痛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不停地大喊求饒。
陳子州根本不管,也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踢門,他自顧自地盤腿坐在門背後,把內功心法運行一遍。
強大的力場,壓得門紋絲不動,外面十幾個人推不開門,只得隔着玻璃望着廖開鋒嚎啕痛叫。
縣紀委書記宇萬輝十幾分鍾後,急忙趕了過來,看到這樣的場景,他氣得臉色僵硬,感覺自己被打臉了一樣,可推不開門,總不能砸掉玻璃進去吧,就只得親自喊話:“陳子州,我是宇萬輝,趕緊把門打開,別鬧出人命來。”
整治雙規幹部的時候,你不擔心鬧出人命,現在動了你的手下,你倒擔心起來了,陳子州對這個宇萬輝也沒什麼好感,不過,別人縣領導既然來了,那還得給點面子。
收功,把門打開,陳子州朝宇萬輝正氣道:“宇書記,你這話可是說錯了,明明是你們所謂的調查組想用刑逼供,怎麼反倒說是我在鬧。宇書記,你們紀委難道就是這樣對待國家幹部的?如果這事你們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是要向上面反映的。”
這話可是說到關鍵地方了,對那些有問題的雙規幹部,倒是不怕用手段逼供,可陳子州壓根就沒有問題,不過就是問責而已,把他弄來,就是想趁他年輕不懂事,搞一個突然襲擊,好斷了他的仕途。
沒想到陳子州是學武的,被廖開鋒搞砸了這事,要是真的把這事捅出去,不說區委書記趙澤江會收拾自己,就是民衆的輿論都會把他淹死。
宇萬輝臉色就是一變,這廖開鋒也太不會看人做事了,他讓人先把廖開鋒解下來,說道:“陳子州同志,調查組跟你也許有點矛盾,但用刑逼供是不存在的,你說的有點嚴重了。這樣吧,你說的我會調查的,以後,廖開鋒不會再參與這事了,但我希望你還是要儘快配合我們把事情調查清楚。”
陳子州就明白了,他們這次是不會放過自己了,不論真假,他們根本就是想把事做實,他冷笑道:“宇書記,該承擔的責任我好不含糊,但有人要是想居心叵測地亂來,我就是放棄這個工作不要,也要跟他搞兩下。”
宇萬輝也沒料到陳子州會是如此強勢,一般來說,不論有無錯誤,只要是縣紀委請進來的幹部,無不規規矩矩戰戰兢兢,但想到這個陳子州有區委的後臺,自身也做了那麼多事,就有點不敢小看了。
“子州同志你儘管放心,我們紀委是黨忠實的監管隊伍,絕對不允許別人對你亂來,好了,你先休息吧,這事我們明天再調查,”今天這事有點鬧大了,兩個警察已經去了醫院,廖開鋒眼下又傷着了,宇萬輝就揮手撤退。
“慢着,”陳子州突然朝轉身的人們輕喝一聲,“廖開鋒,記得剛纔我可是說過的,你要滾着滾出去!”
隨着話音才落,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就只見廖開鋒突然撲通一聲,彷彿受到不可抗拒的力量,就真的跪了下來。
大家就愣住了,尤其是看到陳子州出掌的那幾個幹部,更驚訝。
而廖開鋒則是恐懼不已,就那麼跪着,趕緊逃命似地跑了出去。
宇萬輝臉色極爲不好看,出了門,對所有人命令道:“此事不許任何人透露出去,否則,按組織紀律處分。”
等大家都走了,陳子州哈哈大笑起來,想不到那點穴神功還真是神奇,只把那委中穴隔空一點,廖開鋒就真的跪下了,哈哈哈。
現在他也想通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只要公安局把王志友搞定,那自己的罪名就真的成立了,到時候,就是趙澤江想幫自己,都無法可施。
但究竟是誰在背後搞自己?陳子州鬱悶得很,就想着該怎樣把那幕後人引出來。
房間裡恢復平靜,陳子州沒事可做,便盤腿而坐,一心一意運功起來。
一遍又一遍,從來都沒有如此長時間地運功,很快,陳子州就感覺進入了一個無憂無慮毫無意念的運功境界,彷彿天人合一一樣,整個身子就在強大的力場中,三百六十度緩緩旋轉。
而最重要的,感覺丹田真氣比原來運行更流暢更洶涌了,彷彿功力又增了一層。
運功到下午,吃了送進來的垃圾晚飯,陳子州磨蹭到天黑,便又運功起來,想再運功一遍,就準備睡了。
隨着天色的黑幕下降,陳子州運功三十六週天之後,突然,就出現了奇蹟。
在真氣的灌輸下,雙耳突然是那麼強有力的一陣跳動,就猛然感覺某一個地方被真氣打通了,兩耳豎了起來,頓時,就有一些聲音傳進了耳朵裡。
各種各樣的聲音,大的小的,近的遠的,嘈雜的安靜的,彷彿來自於周圍的各種場合。
陳子州心裡震驚,可閉上眼睛繼續運功,只感到自己頭腦一片混沌,也聽不清那是聲音。慢慢的,隨着運功的深入,就能區別一些聲音了。
陳子州就好奇起來,感覺自己好像是得到了傳說中的那種神功——順風耳,越發凝神運功,想聽清一些話語。
就在這時,一絲聲音聽得陳子州大驚,只聽見有人在報喜:“沈局,王志友受不住我們的手段,剛剛已經不得屈打成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