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看着張廣海,沒有說話。
旁邊一個人問張廣海:“你認識他?”。
張廣海說:“俺們是一個村的”。
這個人像找到了失主一樣,說:“總算有認識他的人了,趕快把他弄走吧!再不走不被打死也得被打成重傷,……”。
張廣海更加驚訝,問他:“這到底是咋回事?”。
這個人好心地說:“先別問這麼多了,先把他弄走,有啥事到家裡問他吧!”。
張廣海扶住大兵,對他說:“大兵,咱們回家吧!……”。
大兵還是不說話,不過看他的意思倒是願意跟張廣海走。
“能走嗎?能坐車嗎?俺用自行車帶你?……”,張廣海拖着大兵向自行車那裡走去。
“能”,大兵說道,他說着用手抹了一下鼻子,染得手上全是血。
張廣海見大兵血流不止,向一個人問道:“你們村醫生家在哪?”。
這個人把醫生家的詳細位置告訴了張廣海。
張廣海帶着大兵離去了。
那個打大兵的人見張廣海把人帶走,他沒有阻攔,罵了幾句,慢慢地消了火。
來到醫生家,醫生處理了一下大兵的傷口,讓他吃了一片止痛藥,又給他打了一針止血針,血總算不流了。
從醫生家出來,張廣海載着大兵向張家樓村急速地駛去了。
原來大兵這一架是爲他老婆而打的。
大兵的老婆是一個菜販子,農閒的時候她就到城裡的菜市場上去批發一些新鮮的蔬菜,然後到各個鄉村走街穿巷地去賣。
就在這天上午,大兵的老婆在劉家村賣韭菜,她轉悠了好幾圈,喉嚨都喊啞了,也沒有人來買。
正當她騎上車子準備換個村莊叫賣時,一個男子迎面走來,大兵的老婆從他身邊經過時,這個男子用陰森的目光瞅了她幾眼。
大兵的老婆剛過去,這個男子突然從後面喊:“哎,賣韭菜的,停一下,買韭菜,……”。
見有人要買韭菜,大兵的老婆忙下了車,樂意地說道:“買吧,你看多鮮的韭菜,又便宜,買了回家包餃子,……”。
這個男子走到她身旁,對她說:“可俺身上沒帶錢,你跟俺去俺家門口吧!俺回家拿了錢再買你的菜,俺家就在那邊,大路邊上,不遠,……”,男子說着用手向一個方向指去。
大兵的老婆說:“好啊!多跑幾步路沒啥,走吧!……”,她說着推起車子跟着男子走了。
來到男子的家門前,男子說:“你先在這裡等一會,俺回家拿錢去,馬上出來”。
大兵的老婆說:“別急,不要緊”。
男子回家去了。
很快,他又走了出來,對大兵的老婆說:“給俺稱三斤”。
大兵的老婆高興地說:“好嘞!”,她說着開始拿秤稱韭菜。
就在這時,趁大兵的老婆不注意,這名男子突然從身上掏出了一個小瓶子,小瓶子裡裝着藥水,他打開蓋,把藥水往大兵的老婆臉前一灑,大兵的老婆立即像丟了魂似的,表情呆滯了起來,拿秤的手也慢慢地沒了力氣,……。
原來這傢伙剛纔往大兵老婆身上灑的是迷藥,這種迷藥經常
在汽車站、火車站或者別的地方被小偷使用,據說灑在人身上人就失去了意識,讓你去哪你去哪,讓你做啥你做啥,沒想到今天這名男子竟也使用了這種可怕的藥物,很明顯,他並不是要劫財,他的目的是迷姦女性。
這名男子看四周沒人,他歹毒地把大兵的老婆連同車子一起弄進了家。
進入家中之後,男子反鎖上了門,他一手卡住大兵老婆的脖子,一手反摁住她的雙手,把她拖進了屋,隨後殘暴地強姦了她,……。
當大兵的老婆重新恢復知覺的時候,她一個人正推着車在大路上盲目地走着。
清醒過來的她彷彿做了一場夢,迷迷糊糊地竟對剛剛發生的事也有些印象。
她反應過來之後,騎上車流着屈辱的淚回家去了。
到了家中,大兵的老婆把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惡夢告訴了大兵,並說出了那人的長相,他所在的村名以及他家的位置,不過她只對大兵說那人想要耍流氓欺負她,並沒敢說她被強姦的事。
最後,她向大兵哭訴:“大兵,你一定要爲俺作主啊!……”。
自己的老婆被人欺負了,大兵忍無可忍,他對誰都沒說,一個人就單槍匹馬地找那惡棍算賬去了。
來到惡棍的家,見到惡棍,大兵二話不說,操起拳頭就向他頭上砸去,……。
可沒想到大兵在他手裡根本就不是個個兒,三兩下下來大兵就處了下風。
那惡棍照準大兵的鼻子一拳打得他兩個鼻孔出血。
這惡棍也真夠殘忍的,看大兵的鼻子流了血,他別的地方不打,專門打起了他的鼻子。
一會兒,大兵就被打得頭暈腦脹站立不住了。
大兵求救地跑出了惡棍的家,這纔得到了劉家村村民們的救助,沒有繼續慘遭毒打。
接下來,張廣海就出現了。
張廣海把受傷的大兵送回了家,這讓大兵的家人很是不解,更讓村民們感到不可思議。
待所有人都搞清楚情況之後,他們都稱讚起了張廣海以德報怨的非常舉動。
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大兵的父親十分惱火,他一拍屁股罵道:“這是哪個狗孃養的?欺負俺兒媳婦還打俺兒子,太猖狂了,……”。
他衝小兒子喊道:“快去叫你五叔去,就說家裡出大事了,……”。
大兵的弟弟聞聲慌慌忙忙地向五軍家跑去了。
此時,五軍正在牀上抱着李玉娟睡大覺。
五軍的媳婦回孃家去了,孩子也不在家,李玉娟去五軍家串門,她跟五軍拉了起來,拉着拉着兩個人就拉到了牀上,……。
大兵的弟弟來到五軍家,一頭撞在了他家的門上,門竟然沒被撞開,他又用力推了推,還是沒開。
大兵的弟弟很納悶,他喊了起來:“五叔,五叔,……”。
從屋內傳出了聲音,“誰呀?”。
“俺是二兵”。
“二兵呀!找五叔啥事?”。
“俺哥被人打了,俺爸讓你趕快到俺家去一趟”。
“哦,知道了”。
“五叔,你倒是開門啊!大白天的,插着個門幹啥呀?”。
“五叔換衣服呢!你先走,俺馬上到”
。
“那你快點”。
五軍聽到門外的人“唉”了一聲快着步子走開了。
五軍從牀上爬起來,穿着衣服對李玉娟說:“家裡又出事了,俺得去看看。你先別走,等俺走了你再走,……。出門時多長個心眼,小心被人看出來,最好別被人看到,……”。
李玉娟生氣地說道:“放心吧!俺啥時候辦砸過事情?倒是這個大兵,真會壞人的好事,……”。
五軍穿好衣服,拉開門,又把門虛掩上,便急着去了他大哥家。
來到大哥家,五軍看到了躺在牀上的大兵。
他大哥正急得團團轉,見五軍到來,說道:“他五叔,你咋纔來呀?你看大兵被人打成啥樣了,……”。
五軍問:“這是咋回事?”。
大兵把事情的整個經過講給了五軍聽。
五軍聽後又問:“那你是咋回來的?”。
大兵說:“是廣海騎車把俺帶回來的,他正好路過,……”。
五軍同樣很吃驚,說道:“是他……?”。
五軍大哥在一旁急着說道:“先別管這些了,他五叔,別人欺負了你侄媳婦打了你大侄子,你說這事咋解決吧?……”。
五軍說:“能咋解決?當然是找他鬧去了,……”。
五軍帶上二兵,又叫上了他二哥家的兩個孩子大暉和二暉,他們勞師動衆地出發了。
來到那名男子的家門前,大門上上着鎖,家裡沒人。
五軍從地上找了一塊磚頭對着他家的鐵門“哐哐哐”地猛砸了起來,……。
一位鄰居聽到響聲,走過來問五軍:“你們這是要幹啥?”。
五軍說:“這混帳東西跑哪裡去了?”。
這位鄰居回答:“他可能進城去了,他在城裡有個商店,……”。
大暉插話說:“俺知道他那商店,就在黃橋路西頭,是租的別人的房子,專門出售黃碟和黃書,……”。
五軍說:“他不在,俺們就把他家砸了,……”。
這位鄰居大驚,說:“你敢砸他的家?你厲害!……”。
五軍說:“咋了?”。
“他可是個亡命之徒,……”,這位鄰居秘密地說。
“咋個亡命法?”,五軍住了手,關心地問道。
這位鄰居說:“說起來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小小年紀父母就離了婚,他媽走後,他爸經常打他,後來他爸得重病死了,就剩下了他自己,也許是缺乏管教,他慢慢地染上了很多壞習慣,做了不少壞事,……。”
“他還是個變態狂,前幾年他娶了個老婆,誰知道他竟唆使他社會上一個不三不四的朋友強姦自己的老婆,而他還缺德地用錄像機拍攝下了整個強姦過程,……。”
“事後,他老婆告發了他,他被警察抓走坐了三年牢,剛出來不久,……。聽說他還藏有槍呢!真是無惡不作,村裡人都恨他又怕他,可沒辦法,……”。
五軍聽了這人的來歷後,打了個哆嗦,他說:“那就由着他壞事做盡?可以把他再抓起來嘛!……”。
這位鄰居說:“誰敢告他啊?除非把他槍斃了,否則他從監牢裡出來後能饒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