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歹毒!”唐茗悠氣的渾身發抖,眼裡含着淚,彷彿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
方氏卻滿不在乎,道:“是,我就是這樣想的,誰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丁少爺多好的人,丁家多好的人家,是你有眼無珠,是你逼我的!”
“你閉嘴,你怎麼可以這樣惡毒,你知道清白對女孩子多重要嗎?你是要逼死我!”唐茗悠憤怒地罵回去。
方氏道:“所以你一定是懷恨在心,所以串通丁盛害我,是你乾的,是你要害我,我和丁盛什麼都沒有,都是你!”
“夫君,你不信就去問劉婆子,昨晚她也在,我們一起把丁盛送到她屋子裡的,肯定是她轉而陷害我!”
方氏的話,讓鄭楠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唐茗悠冷冷地看着方氏,問道:“你問丁盛,是不是我指使他來害你的,我昨晚根本就沒見到過丁盛,你爲什麼要血口噴人,誤我清白?”
“就是,我們小姐纔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你不要誣陷我們小姐!”石竹也開口幫腔。
丁盛看着唐茗悠,已經徹底忘記了昨晚他去過唐茗悠屋子裡的事兒。
“我……我沒去找過沈小姐,我和沈小姐只有一面之緣!”丁盛小心翼翼地開口。
“你胡說,你已經被她收買了,丁盛,你這個混賬,你爲什麼要幫她害我!”
方氏氣的擡手打丁盛,丁盛躲避不開,被她撓了兩下。
鄭楠讓人把劉婆子拉過來,問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劉婆子本想裝傻,可是方氏和鄭楠都惡狠狠地看着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劉婆子,你就照實說,如果有半句假話,我定不饒你!”鄭楠憤怒地道。
劉婆子看了一眼方氏,方氏點頭,她纔開口將昨晚怎麼領着丁盛,怎麼打開了唐茗悠的屋門,又怎麼反鎖了屋子的事兒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鄭楠和鄭秀秀同時看着唐茗悠,似乎在等她開口。
唐茗悠嘴角勾着一抹涼薄的笑容。
問道:“表舅,你相信舅母和這婆子的話?”
鄭楠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方氏和劉婆子說的有眼睛有鼻子的,他實在不能不信。
唐茗悠微微點頭,道:“好,我明白了,是我的錯……我就不該來到鄭家,給舅舅和舅母添麻煩,我一個孤女,寄人籬下,如何敢興風作浪,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也不能再說別的了,我離開鄭家,但我行得正坐得端,問心無愧!”
唐茗悠說話時臉色冷漠得如同冰雪一般,目光裡帶着一股執拗的決絕。
鄭楠露出了羞慚之色。
他想到昔日自己落魄之時,表姐和表姐夫是如何幫他的。
而他竟然在他們夫妻去世之後,讓他們的女兒受了這樣的委屈。
“函若……”
鄭楠想要開口說點兒什麼。
唐茗悠擺擺手,道:“舅舅,什麼都不必說了,我意已決,待會兒我就收拾東西離開鄭家,您和舅母的事兒,本就與我無關,您自己處置便是!她爲了一己之私,要害我清白,逼我去死,現在反咬一口,說我害她,我身爲晚輩,什麼都不能說,但從此以後,我與鄭家就恩斷義絕了,您不必再管我!”
說完,唐茗悠就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