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王妃和太后親眼所見,還能有假啊?”香草道。
石蜜還要再打,被石燕拉住了,道:“可是我們王爺說了,那會兒他喝多了,根本就什麼都沒做,什麼都沒做,怎麼會有孩子,若真有了,怕也是野種!”
香草氣憤地回道:“你們敢罵王爺的孩子是野種?”
“可那不是王爺的孩子,你們郡主想要咱們王爺背黑鍋,可不就是野種嗎?”石蜜笑着問。
香草又氣又羞,道:“你們不要亂說,孩子就是王爺的,我們郡主潔身自好,絕不會做對不起王爺的事兒!”
“還潔身自好呢,潔身自好的女人會爬男人的牀?真是不要臉!”石蜜不斷地譏諷。
香草被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你血口噴人,是王爺強要我們郡主的……”
“喲,這話都說得出口?誰不知道我們王爺潔身自好,除了王妃之外,對別的女人一概不感興趣,當初你和你主子在咱們府上的時候,王爺可是正眼兒都不瞧你主子!”
石蜜說話就是比較氣人,外加她笑眯眯的樣子,更增添了氣人的效果。
香草咬牙切齒地道:“你們話也問完了,我可以走了吧?無論如何,將來我還得陪着郡主嫁到王府去,擡頭不見低頭見,你們也別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石燕看了一眼石蜜。
石蜜道:“着什麼急嘛……你們主子的身子有多少天了?”
“你們不會算嗎?太后壽辰到現在,也快兩個月了!”香草道。
“是哪位御醫診得脈?”石蜜又問。
香草搖頭,道:“太后說這種事兒要保密,我怎麼能告訴你們?難不成你們想害郡主?”
“我們是關心郡主肚子裡的孩子,太醫院我們認識好幾位婦科聖手呢!”石燕道。
香草想了想,知道自己不說的話,她們是不會放自己走的,於是道:“就是當年爲太后保胎的郭太醫!”
“郭太醫啊?嗯,那倒是醫術高明的御醫,郭太醫可有給你們郡主開什麼藥嗎?”石蜜問。
香草點頭,道:“都是一些安胎藥!”
“安胎藥也分很多種,你們郡主吃的藥裡,有沒有天南星,附子,千金子之類的藥?這些可都是好藥!”
石蜜一副對藥物很感興趣的樣子。
香草並不通藥理,對這些藥的藥性也不瞭解,便回道:“我也不知道,是郭太醫開的藥,我就只是負責熬藥,又不知道那裡面有什麼!”
香草倒是個很聰明的,這樣的回答最安全。
石蜜心知,如果不採用非常手段,怕是問不出什麼結果的。
她看了一眼石燕。
石燕朝她點點頭,顯然石燕和她想到一起去了。
香草見她二人突然沉默了,心裡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預感,忙問:“你們是不是沒什麼要問的了?那我可以走了嗎?”
“香草,我們不打算放你走了!”
石蜜終於收起了笑容,一張娃娃臉染上冷霜,再不復剛剛的可愛和善。
香草大驚,問:“爲什麼?我和你們無冤無仇,你們爲什麼要害我?”
“誰說無冤無仇的?你的主子想要嫁進王府來,不就是爲了搶我們王妃的位子嗎?留着你助紂爲虐,就是給我們王妃留下禍害!”
石燕盯着香草,眼裡殺意畢露,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在油燈的反射下,發出森森寒光。
香草有些害怕,覺得此時石燕和石蜜都看起來像是索命的夜叉。
“沒有,我們郡主只是愛慕王爺,從未想過要和王妃爭寵,她只要嫁給王爺就心滿意足了,絕對不會妨礙到王妃的!”香草爲了活命,開始求石蜜和石燕。
石蜜卻哼了一聲,道:“這話誰能信呢?當初你們主僕二人因爲得罪了王妃被王爺趕出去了,你們肯定懷恨在心,想着回來報仇吧?”
香草愣了一下,很顯然,這個念頭,她和蘭初都動過。
她們無時無刻不想着要報復唐茗悠。
蘭初恨唐茗悠把她所愛奪走,又逼得她離開王府。
香草則是恨唐茗悠,讓她差點兒丟了一條性命,在牀上躺了近兩個月才能下地。
這樣的仇恨,香草一天沒忘。
“沒有,我和郡主都沒有記恨王妃,當初是我不該主動招惹王妃,是我的錯,不能怪她,我已經後悔了!”香草拼命地爲自己辯解。
“這種鬼話就不要騙我們了,我們今日既然把你抓來,就沒打算放你走,你還不明白嗎?”石燕冷冷地道。
香草搖頭,道:“不要,不要啊……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和王妃作對,郡主也沒有,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我們不僅要殺你,還要殺你的主子,你知道隔壁這間房間隔壁是誰嗎?”
石蜜又露出了可愛無害的笑容。
香草搖頭,滿眼驚懼。
石蜜道:“你還記得永樂宮的綠荷嗎?”
香草點頭,她當然記得,當初那件事,可是差點兒要了唐茗悠的命,她和蘭初還高興了好久呢。
只可惜,最後還是讓唐茗悠活了下來,真是不得不承認,唐茗悠命真大!
香草頗爲遺憾地想。
石蜜指了指隔壁,道:“綠荷就在隔壁,她是苗人,會用蠱,王爺覺得她還有利用價值,所以留了她一命,只是被囚禁在這裡!”
香草也沒有表現得太驚訝,綠荷被帶出永樂宮之後,就音訊全無,誰也不知道她在哪裡,如果不是死了,肯定就是被人關起來了。
“你們想怎樣?”香草最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命運。
石蜜笑着道:“我聽說苗蠱很可怕的,當初我們王妃可是差點兒就死在綠荷手裡了,之前我還挺綠荷說過,她有一種蠱,可以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你說的是噬心蠱吧?”石燕問。
石蜜點頭,道:“是啊,我光是聽她說,就覺得頭皮發麻,腿打哆嗦!”
“那倒是啊,一點點被啃掉內臟,嘖嘖……關鍵是死不了,得等肚子被吃完了,才能死!”石燕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覺得自己說出來都很噁心的樣子。
香草的臉已經慘白了,只是光線昏暗,看不真切,她聲音顫抖地問:“你們想對我下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