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武器的恐怖之處並不是炸完就算,還有更恐怖的事情在等着廣島百姓。
原子彈爆炸產生了巨大的蘑菇雲,蘑菇雲裡含有大量核輻射塵。這些核輻射塵和雲中的水汽混合在一起,形成了黑色的雨,落在廣島一帶。這種雨具有高放射性,因此污染了河流,而當時因口渴不慎飲入這些雨水的難民,在數日內死亡。
此外,因核輻射而引起癌症或其他疾病的死亡人數也不少,約有20餘萬人左右。
網上曾有不少奇形怪狀面目全非像外星人模樣的日本難民照片,那就是核輻射造成的產物。
八月九日,美國第二顆原子彈“胖子”在日本長崎落下,同樣造成死傷無數,這也是人類史上最後一次使用核武器。
廣島長崎因此陷入一片混亂,城市幾近癱瘓,兩地百姓顛沛流離,四處逃命。
兩顆原子彈直接把日本天皇嚇破了膽,很快就向美國投降了,至今日本對美國佬的態度是又恨又怕。
戰爭就是這麼殘酷,少數政客拍拍腦袋,就可以決定千千萬萬百姓的生死。
當時的日本百姓們不知道美國還會不會繼續投放原子彈,如果投放,又將在哪裡投放?
但大家都認爲最安全的地方應該是在東京,日本天皇的所在地。
因爲美國投放原子彈的目的有三,一是震懾蘇聯,殺雞給猴看。二是試驗覈武器的威力。三是逼迫日本儘快投降。
美國人的目的是要日本人投降,並不是要消滅日本,如果將天皇炸死,又有誰來出面投降呢?
日本天皇當時是美國重點“保護對象”,用麥克阿瑟的話說是“還有點用處”。杜立特第一次轟炸東京就嚴禁機組轟炸東京皇宮,因爲在1940年不列顛之戰中,他在倫敦親眼目睹白金漢宮被炸後英國人的憤慨。
現在同樣,美軍即將在日本本土登陸,美軍擔心殺掉天皇會激起日本的怒火,使美軍傷亡加大。此外,還要留着裕仁天皇來籤投降書,結合以上原因不能轟炸東京。
所以幾乎所有百姓都想到了往東京逃生是唯一的出路。
那時的日本應該也跟中國災難年代的逃荒一樣,所有人紛紛逃往東京。戰後城市變成一片廢墟,水和食物都是珍貴資源,日本百姓也普遍嚐到了戰爭的苦果。
一個婦女帶着一個3歲不到的嬰兒,從廣島沿路乞討,逃往東京。
那個3歲不到的嬰兒就是中村安也,星海朝陽精神病院的幕後老闆。
當時,這位婦女的丈夫正在中國打仗,他寫了一封信寄往廣島的家。但由於受原子彈影響,廣島交通水電整個城市幾近癱瘓,這封信命運多舛顛沛流離,一直到了1965年,才輾轉到了婦女手上。
戰後的日本元氣大傷,百姓生活也相當困苦,一個一無所有的婦女帶着一個幼兒在舉目無親的繁華大都市東京討生活,難度可想而知。
婦女爲了養活孩子,什麼活計都幹,包括在日本非常流行的援助交際。
往往有大出息的都是窮人家的孩子,因爲他們受夠了貧窮,纔會努力奮鬥。而他們最初的奮鬥動機大多很簡單,就是想有口好飯吃,最後卻不經意間成爲某行業的翹楚。
富人家的孩子,生來什麼都有,生命中的時間連享樂都不夠用了,又哪兒會有時間去艱苦奮鬥,又哪兒會有奮鬥方向和目標?
婦女什麼苦都願意吃,因爲她心裡還有一線希望,等着丈夫從中國歸來,在苦等了十多年之後,她慢慢的也明白,丈夫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但爲了不刺激小中村安也,她一直騙他說父親很快就會回來。
二戰結束後,日本人陷入了極度的焦慮和惶恐之中,更別說那些參戰的老兵們了,很多人心理出現問題,精神病也變得特別多。由此,一個行業變得特別火,就是精神學科方面。
可能也正是這個緣故,日本人在精神病領域的造詣一直是世界領先水平。
中村安也30歲時,已經是日本首屈一指的精神科專家了,他開始着手創辦屬於自己的精神病院。
等他四十歲時,他事業的觸角像只巨大的章魚一樣已經伸向了地產業、電子製造業、軍工業等,成爲了日本首屈一指的大財團。
中村安也最尊敬的母親過世時,給他的唯一遺物就是一封信,是他父親從中國寫來的信。
他是父親的遺腹子,從未見過父親一面,也沒有父親的任何照片,這封信是他與生父之間唯一的聯繫。
日本國土小,人口也少,打起仗來,人明顯的不夠用。所以當時處於戰爭時期的日本,跟國民黨當年抓壯丁一樣,很多青壯年稀裡糊塗的就被趕到了戰場上,甚至都來不及和新婚妻子、生父生母告別。
類似於中村安也這樣的悲劇,數不勝數。
戰爭中沒有勝利者,苦的往往是尋常百姓。縱然是侵略無數國家的常勝將軍日本,它的國民們也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
中村安也父親的信是這麼寫的:“親愛的晴子,在中國的戰爭將結束了,對國而言,這是一個慘痛的消息,對我個人而言,這是一個愉快的消息,我終於可以回家了。
不出意外,我將於4月16日左右乘神戶丸號回家。船上有非常重要的東西,上頭說是可以改變日本國運的東西,馬虎不得。
想到要和你還有孩子見面,我興奮的幾夜睡不着覺,多希望插上翅膀立馬出現在你們面前。
信的正文很簡單,就這麼幾句話。
當然,中村安也和他母親,終其一生也未等到神戶丸號和父親回家。
中村安也功成名就之後,常常把父親的信帶在身邊,每當感到挫折或想念未見面的父親時便看一看。
待晚年事業穩定時,中村安也突然想去中國看一看,他便去了中國,多次流連排徊在鄱陽湖附近,淚眼婆娑。
因爲來到了中國,他才發現神戶丸號在中國有着這麼多神秘的傳說,這不由得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像時下的中國,演藝人士或商業人士在取得巨大成就之後,都會對政治產生興趣,要麼入政協,要麼入人大。
中村安也也不例外,他也開始投身政界,他身上流着父親的戰爭血液,他屬於好戰的鷹派。
常年研究二戰史的中村安也感到現在的日本人和1940年代不同了,現在的日本人愛好和平,唯利是圖,異常市儈,武士道精神早已消失。相比以往,現在的日本人,氣節和血性都差了許多。
日本人向來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民族,他們國土面積小,資源匱乏,又常年受地震等自然災害影響,常有日本沉沒日本消失之類瘋狂的言語在國內流傳。
也正是因爲這些客觀因素,日本人才一次次想侵佔別國的領土。
眼看着鄰國中國韓國等國相際越來越強大,中村安也等很多政客坐不住了,他們不顧周邊國家反對,一次次參拜靖國神社,就是希望找回日本人骨子裡的血性和戰鬥靈魂。
靖國神社裡面供奉的全是別國眼裡的一級戰犯,但卻是這些日本政客眼裡的熱血英雄。
但普通日本百姓仍然沒從戰爭的陣痛中痊癒過來,對戰爭依舊深惡痛絕,甚至國內的普通民衆也開始反感反對政客們參拜靖國神社,這讓一些鷹派領導人感到非常的失望。
中村安也對當今的日本非常不滿,他認爲當下民衆們鼠目寸光,只知道沉迷於聲色犬馬。小小的日本經濟再發展,也只是螺獅殼裡作道場,何不把眼光放長遠,找到一片更廣闊的天地再大展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