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路上,雲錦就旁敲側擊,但受過良好訓練的大漢卻是閉口不言,回答的滴水不漏,讓雲錦更是摸不着頭腦。
當到達了帝都之後,雲錦則更是吃了一驚,因爲加長林肯居然接了他,一路開到了香格里拉,而且,如果沒有看錯,施鴻途居然開好了【香格里拉的盛世】在等待雲錦。
這幾乎已經是最高級別的宴會,尤其是加上施鴻途的地位身份擺在那裡,已經上升到了國宴級別的宴請標準,讓雲錦更是疑惑。
到底施鴻途打算幹什麼?
上一次【香格里拉的盛宴】,雲錦是臨時要求的,所以其實儀式都沒有完成,這一次纔算是走了一個正式的流程。
原本晝夜燈火通明的香格里居然爲了他而全部熄滅了吊燈。一鋪到底的紅毯,猶如這世界上最純潔的鮮血一般緩緩流淌,雲錦黑色的皮鞋踩在上面有着一種迷人的魅力,兩旁的禮儀小姐隨着雲錦走過,在兩側一對對的鞠躬行禮,待雲錦走過,再緩緩直起腰來,依然風姿綽約。
雲錦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那橫穿了整個香格里拉的大廳,在帝都,能來香格里拉吃一頓飯已經是無上的榮耀,畢竟這裡是香格里拉的七個總部之一,除了大洋洲上最奢華的香格里拉之外,這已經是最高規格的酒店了。
但是當紅色的地毯鋪下,所有香格里拉的客人們,一個個政府官員,一個個商人富豪都毫不猶豫的站起來,靜靜的迎接着王者的帶來。
原本金碧輝煌,燈火通明的大廳已經披上了一層淡淡的星光,羣星閃爍的天花板映的香格里拉如同銀河,雲錦走到哪裡,他身後的燈就亮到哪裡,像是在迎接着帝王,又像是雲錦所帶來的光明。
古典的鋼琴曲奏響,在整個大廳裡迴響,曲名就是香格里拉的盛世,這是當年世界最著名的五星鋼琴家所作,一直以來都是用來迎接貴賓使用。
大漢在紅毯外面跟着雲錦往前走,原本還以爲雲錦會侷促不安,或不適應,但是卻發現雲錦一如平常,沒有任何的反應。在這個年代不會沒人知道香格里拉的盛世是什麼,所以大漢在心裡暗暗對雲錦點頭,認爲雲錦見過大世面,臨危不亂,只是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催眠師,居然有香格里拉的白金卡,也享受過香格里拉的盛世,
大漢不知道,施鴻途洲長可是知道,於是在雲錦到了頂樓,進到香格里拉的盛世樓層之後,見到施鴻途洲長,施鴻途洲長第一句話就是,“怎麼樣?和琴島的相比,帝都的香格里拉的盛世是不是更加的華麗?”
雲錦點了點頭,說道,“帝都不愧是整個亞洲的中心。”
施洲長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所有人都只會記得第一,不會記得第二。更不會記住第三。”說着,施洲長深深的看了雲錦一眼。
雲錦心中暗暗思考着,整個亞洲城市的排行是帝都第一,琴島第二,魔都第三,京都第四。幾個城市當中,琴島雖然排名第二,但卻是文化,政治等等軟實力不如帝都,而經濟,發展等硬實力也不如魔都,只是所有的方面都排在第二,所以才排在魔都前面。
而魔都作爲整個亞洲的經濟中心,一直在和帝都唱雙城記,兩個城市的人互相看不順眼早就不是什麼秘密。就像是琴島和京都也互相看不順眼一樣。
施洲長說的記不住第三也是在指的魔都。
當然,潛意思是在提醒雲錦意思是他是整個亞洲最大的boss,只有和他合作纔會擁有更廣闊的未來。
雲錦不置可否,他對施洲長說道,“洲長來肯定不會就是和我談這個的吧?”
沒有針鋒相對,但是沒有直接投誠,施洲長在雲錦這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也沒有生氣,他對雲錦說道,“當然不是。”
雲錦暗道一聲肉戲來了,結果施洲長說道,“我是來請你吃飯的。”
雲錦一愣,然後只能暗道一聲老奸巨猾,之前施洲長初步試探結果碰了個軟釘子,氣勢正是低落的時候,說任何問題,雲錦都很容易順着拒絕。所以他轉移話題,先和雲錦交流感情,然後再一舉拿下,當氣勢達到頂點的時候,以勢壓人這本來就是談判最常見的做法。
雲錦收斂起心情,和施洲長相對而坐,施洲長則是對站立在兩旁的服務員點了點頭,機靈的服務員頓時出去叫菜。而另一位服務員則是上前來倒酒,鮮紅的葡萄酒在高腳杯裡緩緩的旋轉着,像是絲綢,又像是流淌的紅色寶石。施洲長說道:“軒尼詩的葡萄酒還是這麼的醇美。”他嗅了嗅,然後舉杯對雲錦道,“嚐嚐。”
雲錦拿起杯子,稍微品了一口,說道,“軒尼詩於1765年始創於法國,近千年來釀造出類拔萃的干邑,舉世聞名。以醇美著稱。但是最需要配上最好的法式大餐。不知道洲長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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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洲長一愣,可能沒有想到雲錦會知道這麼多,他笑了笑,說道,“當然。今天是最正宗的法式大餐。”
雲錦點頭,但是施洲長卻繼續說道,“現在世界統一,但是各個名族的精神都沒有消亡,雖然英皇兼併了整個歐洲,但是法國,德國等國家還是以自己的傳統著稱,形成了一個個地域性質的小洲,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雲錦答道,“具體好壞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這個評論沒有意思。”
又在雲錦這碰了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施洲長感覺雲錦簡直就是油鹽不進似的,沒辦法之下,只能靜靜的品酒,半響,他說道,“雲錦,你的催眠技術到什麼程度了?”
雲錦一愣,淡然的說道,“八級。”
“八級啊。”施洲長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瑰麗的葡萄酒液在杯中旋轉着,格外的美麗,他說道,“一個不上不下的等級啊。再上一級就可以去黑域和王族內部闖蕩了。”
雲錦點了點頭,顯然也知道。而施洲長繼續說道,“那你知道爲什麼催眠師現在特別的受重視嗎?”
雲錦搖頭,“是因爲現在心理健康也很重要嗎?”
施洲長笑着解釋道,“是因爲王族。王族想要催眠師,所以各個地區就涌現了一大批的催眠師。”
雲錦若有所思,而施洲長卻道,“但是誰也不知道王族到底要這麼多的催眠師是打算幹什麼?只知道他們三個王族所圖甚大。你要注意啊。”
雲錦一愣,然後苦笑道,“這個和我有什麼關係,天塌下來有高個的頂着。”
施洲長卻是淡然一笑,道,“是這樣的,王族的小公主生病了。這成了整個王族近期最關注的事情。而且要求各個洲選拔催眠師前去救治。”
“催眠師?”雲錦一愣,“難道小公主是因爲心理創傷?”
施洲長點了點頭,品了一口酒,說道,“是的。但是御用催眠師全部都沒有解決。”
雲錦遲疑道,“那還需要我們?”
施洲長神秘的一笑。
這時,服務員端着法式大餐款款的走了進來。然後輕輕放在桌子上。
施洲長停下了話語,道,“開動。”
雲錦欣然領命。只是在吃的過程中卻一直在思考施洲長的意思,爲什麼王族的御用催眠師都失敗了,卻找一些連催眠入夢都不會的催眠師呢?
難道?是一個催眠師的陷阱?還是這根本就不是最終目的,最終目的是黑域?
雲錦眼前一亮,好像把握到了什麼。原來之所以對外選撥,是因爲要從黑域選人啊!只是爲了好看。所以才這麼聲明!而各個洲的命令看來也都是從黑域找人了。
雲錦想明白了就想說話,但是施洲長好像知道雲錦要說什麼似的,他舉起手來,說道,“吃飯。”
雲錦沒辦法,只能繼續吃飯。
就這樣,兩個人謹遵食不言的教條,一直到吃完,纔開口。要不是房間裡有音樂放着,估計雲錦會憋死。
施洲長擦了擦嘴角的污漬,說道,“你知道了?”
雲錦點了點頭,施洲長卻是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今天天氣不錯,陪我走走吧。”
說着,他起身,朝着窗外的游泳池走去,而云錦只能跟上去,作爲服務香格里拉最尊貴客人的地方,香格里拉的盛世顯然有着非常周到的服務,尤其是這是全世界排名前十的酒店,更是周到到讓人沉迷。
一路上有服務小姐緊緊跟隨,開門,放地毯等等無微不至。而且提前準備好游泳池,加溫水,放泡泡等等,讓游泳池就跟私人浴缸一樣。
尤其是當看到雲錦和施洲長坐在旁邊的沙灘椅上,只是在看風景,酒店居然安排了十多個禮儀小姐穿着比基尼在泳池當中嬉戲。不時外泄的春光,讓專心談話的施洲長和雲錦都微微的失神。施洲長還調笑道,“這就是權力和金錢的好處啊。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