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絲毫不懷疑這男人若是擱在夜場裡能引起怎樣的轟動,只是,這是晚宴,人生日宴,陸大公子你發什麼騷啊,要騷也回去發……
顧小妞雖然覺得少校今天一整天特別勾搭人,但是還是給色…誘得囧囧有神。
葉溫暖看在一旁咬牙切齒,陸崇明那樣冷清的人,最不屑的事情便是以色事他人,可今晚上,他一改以往低調樸素的做派,衣着華麗,豔色逼人,爲什麼?!!
倒是,陸少校玩得卻是愈發的大了,他望着顧小妞,以一種溫和中透着旖旎的豔色低低地哄着:“寶貝小白,吃嘛,嗯?吃嘛?”
寶貝小白……
這稱呼,肉麻兮兮的,但是顧小妞心底也莫名地扭曲,只覺得這暱稱特撩人……
但說實話,她始終覺得怪怪的……
太子爺今兒個怎麼了……
只是不等顧夜白仔細研究陸少校受哪門子刺激了,男人卻已經和草莓對着幹上癮了,他硬是要顧夜白吃草莓,於是他輕輕攏了顧夜白的腰,湊過脣,俯身就吻了上來。
彼時的他,口裡的那顆草莓已然被他嚼成了草莓泥。
他撬開顧小妞的貝齒,整口的草莓就那樣渡了進來,顧夜白尷尬得滿臉通紅,滿口都是帶了男人特有氣息的草莓漿,她不想這東西從口腔裡流出來噁心人,只好裝住,正想塞回去,陸少校已然退出他的口腔。
言笑晏晏地看着她:“吞下去啊!”
都這樣了,顧夜白想吐出來都不可能,那太失禮了!
一時間,她恨極了這個該死的混蛋男人。
丫這會兒抽哪門子瘋啊,又是哄又是出賣色相,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送上火辣辣的一吻。
她不好給陸崇明難看,只能就着陸大流氓的口水把草莓吞下。
因爲實在太恨,太尷尬了,她的喉嚨,因爲憤怒而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本該粗魯的聲音,卻在這樣豔情的場景裡,並不難看。
相反,陸崇明望着顧夜白的眸子愈發地深邃了。
如果是滿口的……吞下去……
那場景,定然極豔。
只是用口,又太髒了,陸崇明期待那一天,卻又絕不會讓那一天到來。
這麼會兒功夫,兩人旁若無人秀恩愛的行爲已經吸引了整場宴會的目光,甚至連這北京城的新貴加入都未曾驚起太大的波瀾。
然則,當顧夜白回頭的那一剎那,便倏然意識到這一切爲何發生了。
因爲她看到了她最不想看見的兩個人……
蕭澤野,以及他此刻的女伴趙清雅。
難怪陸公子要****,這就是叢林裡的生物撒泡尿塗上氣味宣佈所有權。
只是,怎麼看,咱少校都是冷豔高大上的,什麼時候這麼幼稚了。
顧小妞有些好笑,又有些幸福。
這廝,難道在吃那些子虛烏有的飛醋。
男人知道她在想什麼,沒吭聲,算是默認了,抓了她的手,便輕輕地揉捏,那種曖昧的粘人的調情的意味,瞎子都能看得出來……
這宴會裡,銀牙咬碎的除了葉溫暖還多了個趙清雅,這戲,瞬間便熱鬧開來。
可最先有所動作的不是趙清雅,反倒是蕭澤野,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顧夜白勉強,那冷酷如寒夜般的視線,便緊緊地將她包裹住,旋即,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句問候:“小美人,混得不錯,新養得牛郎還真是夠浪,就不知是不是男女通吃,不然,咱可以一起3p啊!”
蕭澤野一出場,節操頓時碎了一地。
不僅把這京城裡的太子爺比作牛郎,還毫無底線的想3p……
由此可見,這男人是多麼的目空一切,不可一世。
敢對着陸崇明這麼做,要麼是腦殘,要麼就是有資本和太子爺抗衡,很顯然,蕭澤野屬於後者,二十八歲的男人,正是體力武技最巔峰的時候,收拾一個陸崇明,他易如反掌,就連背景和事業,蕭澤野也能和陸崇明戰得旗鼓相當……
都是人中龍鳳,一個清冷清貴、骨子裡的霸道;一個冷酷無情,行爲乖張;第一次交鋒,期待的人自然不少。
看熱鬧是國人的本性,分分鐘的世界,這兒已經圍滿了人。
太子爺給這般折辱了,還是清清淡淡的樣子,只是心底始終有點毛毛的,我…操,這男人居然是顧夜白的理想型。
瞎了眼吧!
受虐狂麼?喜歡這種一看就不懂溫柔不知憐香惜玉爲何物的禽獸!
太子爺心底腹誹着,完全不記得昨晚上自己是如何禽獸的。
心底打一見着蕭澤野出來就火急火燎的暴躁,但特沉得住氣的太子爺卻是半點出頭的意思都沒有,目光懶懶地望着顧小妞,抓着她那柔嫩緊緻的小手兒,捏了又捏,似是要捏出個花來……
眼神柔柔地望過去,那意味特明顯了,顧女王,人家是你的人,求呵護!
顧夜白也的確沒讓他失望,見咱少校這麼被人欺負了,一拽就把男人拉到身後,小妞兒雖然打扮得特淑女特名媛,但那眉眼間,滿滿的都是痞氣和悍氣,但見她微微一笑,歪着脣角:“總比有些人好,就愛揀人挑剩了的吃!吃相偏偏還這麼難看!”
顧小妞一上場,立馬暴露了最終目的,指着桑樹,罵起了槐樹。雖說蕭澤野很可怕,但也要分什麼時候,這麼多人,他也不能把她怎麼樣了,可趙清雅就不同了,和陸崇明糾纏不清的前任……
於是,要罵,也就一起罵了……
那傲氣的小樣子,叫陸崇明止不住輕笑出聲,這小妞妞,好可愛的!
“呵,你這種第三者強插一腳的吃香就好看了?”趙清雅冷然大罵,明顯是見着兩人那親密給刺激到了。
以前,趙清雅跟着陸崇明出來,始終是遮遮掩掩名不正言不順的,趙清雅只盼望着嫁給他把名分坐實。
然而世事無常,她今兒個來,坐實的不是夫妻情分,而是前任緋聞。
趙清雅光想想就禁不住捏得骨節泛白。
只是這話一出,明顯不討好,不論是蕭澤野和陸崇明都皺了皺眉頭,蕭澤野冰冷的一個眼神望過去,趙清雅雖然不甘,卻也緘口不言了。